Z市别墅群区一幢欧式装修的别墅外停着一辆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龙,车刚停稳就只见一人从车上下来,男人恰到好处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天生的好衣架,一身昂贵的纯手工西服更加衬托出主人非凡的气质。男人抬头看向二楼打开的窗户处,一抹娇俏的身影正立在那里好似在等待什么。当男人把车锁好后那响彻云霄的声音方才惊醒了站在那发呆的女子。
“他回来了,可我要怎么跟他说腾飞哥哥的事?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要生气就随他吧,反正这三年来自己也没少惹怒他。”
女人看了眼踏步往室内走着的男人一眼便转身朝着那张大得夸张的床榻走去,嘴里小声嘀咕着,随手拿起早就被自己摆放在床上的衣服开始换着那对自己来说称不上衣服的布料,手却不自觉的颤抖着直到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时才缓慢的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你,你回来了?工作一天了肯定饿坏了吧?走,今天是我亲自给你煮的菜,你一定得好好尝尝,虽然比不上五妈那几十年的手艺,可我觉得应该还能入口。”
女人娇羞的不去看男人那几乎要把自己燃烧的眼神,自顾自的拉着男人往来楼下餐厅走去,而男人的目光从进门那一刻却从未离开过她的脸,阴鸷的眸子看得女人几度要瘫软下来,可是心里想想那三年来一直流浪在贫困地区的腾飞哥哥最终还是强忍信内心的不安继续扮演着好情fu的角色。
情fu,没错,在自己的内心里这三年来的生活无疑是在告诉这样一个不争的事实,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更加不会成为他的妻子,说白了也不过是他众多暖床工具中的一个罢了。
虽然这三年来他对自己一直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捧着的,可就算再好又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他当初不择手段的得到自己,此时的自己恐怕正幸福的跟腾飞哥哥过着人人羡慕的伴侣生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没有他自己又怎么会堕落到如此地步?如果没有他自己也不会变成一只被人圈养的金丝雀,毫无自由,尊严的活着。日日对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就怕自己哪天一不小心惹怒了他害得自己身边的人遭殃受罪。
“去把衣服换了,别着凉了,我等着你一起下去吃饭。”
男人不容置疑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可女人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腾飞哥哥,就算他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也认了。
“今天不算冷,没关系的,嗯,吃完饭我有话想跟你说,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女人不去看男人那已经黑得不像话的脸挽着男人的手臂继续向餐厅走去。
“曲妙雅,有事直说,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你,说吧!什么事?既然你有话要跟我说,那就先说吧,说完了我们再下去吃饭。”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还能想出什么对策来继续哄我?为了他你居然连最不喜欢的衣服也穿了,曾几何时?我一再的让你穿上这件衣服给我看,你总是找各种理由推托,如今你是穿上它了,却不是心甘情愿为我穿上的,天知道你为了那个男人做出了怎样的牺牲?倘若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像爱他那样爱我?会不会单纯的想要讨我欢心而做这种事情?
“凌,凌云,我,你,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对不对?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我说呢?”
被男人怒吼的声音吓到了,女人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了,可还是让自己佯装镇定的反问着男人。
凌云,你会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吗?你为了得到这样一个破碎的我不惜做了那么多违背常理的事情,而今又为了让我死心,把腾飞哥哥害得一无所有,可是都三年了,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幢别墅,也从来没有做出过让你难堪的事情,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腾飞哥哥呢?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是你,我是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的话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出去,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
知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偏偏就是要让你自己说出来,你越是不想说我就越是想看看你求我的样子,你不是不屑求我吗?那我就偏要你一次次的苦苦哀求我放过他,放过你身边所有的人。
“我说,我求你放过腾飞哥哥吧?我已经跟他没有任何瓜葛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你能告诉我原因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真的,只要你能放过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包括你要我……”
曲妙雅眼看着要失去这次机会了,只能开口央求着那即将要决然离去的男人。话说到最后那声音低得怕是连自己都觉得小吧?
可是佯装要离开的男人却听得真切。不错!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了,三年来你什么都没有学会,唯一学会的就是如何乞求我,乞求我放过那些害得你无路可走的人。
“可以,我可以答应你从此以后不再对他做什么,除非他自己找死的要送上门来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想拿什么来换?”
如果你敢说拿自己的身体来换的话我保证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身边!
“用我自己来换他一世安宁可好?”
曲妙雅听到凌云的许诺像是拿到特赦令似的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说出了自己早就打算好的计划。
“哼!曲妙雅,你真是没有让我失望,可以,成交,那么现在就让我看看你要如何来取悦我吧?”
凌云听到曲妙雅的话心痛的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可是他天生的骄傲不容许自己迟疑,哪怕是片刻都不许,他随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扔在了旁边,在自己即将离开房门的时候脚下一用力便把门给关上了。
眼睛却死死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难道这三年来她就没有仔细的想想凭他凌云的家世背景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大费周章吗?她就没有想过是她那心心念念的腾飞哥哥出卖了她?就没有想过是她那好到能把生命献出来的好朋友设计陷害了她?
还是说自己在她心里就是那么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