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一个胆小的山贼率先扔下了手中的武器,马刀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这个声音就好像一个信号一样,山贼们陆续扔掉手中的武器,争先跪在地上求饶。不求不行啊!自家老大连人家一个照面都没扛住啊!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只能欺负欺负普通人的连斗气都不会的山贼呢!。“剑神大人饶命啊!”“剑神大人,我上有九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嗷嗷待哺小儿,还有一条旺财没有喂!您老人家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诸如此类的求饶的话层出不穷,没有最雷人,只有更雷人。直听得秦傲天翻白眼:“马勒隔壁的,你丫的都快三十多了,你老娘六十多岁生的你啊!拜托你扯淡前也先打打草稿行不行!”
“行了!都给我起来吧!”秦傲天冲他们摆了摆手,没敢让他们再跪下去,再跪下去指不定待会都得让他们给雷倒了!一通哭爷爷求奶奶的,众人终于达到了目的。旋即一阵手忙脚乱,连身上的泥土都没来得及拍,捡起地上的马刀转身就想跑。
“我让你们走了吗?”秦傲天捡起老幺的马刀,拿在手里把玩着,用懒洋洋的口气责问道。一干山贼只得尴尬地回过身来,陪笑着看着秦傲天,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敢问剑神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实在是难为这名山贼头目了,鼻子歪到一边还得陪笑,肉皮子一动,那痛,钻心啊!
秦傲天可不会管他的死活,既然敢出来抢,那就要有胆量扛。还是那句老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秦傲天擦拭着马刀,问道:“你叫什么?”
“他们都叫我老杜比!”老杜比弓着身子,一脸谄媚地道,哪里还有半分山贼头目应该有的气势。这也怪不得他,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大爷!
“你的手下都在这里?”秦傲天仔细地打量着这把马刀,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真家伙,难免要好好的观察一番。只不过秦傲天表现得兴趣乏乏,毕竟这只是一把马刀,又不是什么逆天神器,观察过后随手就丢给了老杜比。老杜比被这突然丢来的马刀吓了一跳,险些就把手给划了,但又迫于秦傲天的淫威之下,只能点头哈腰地道:“都在这里!都在这里!”
“那就带我去我的山寨吧!”秦傲天负手注视着老杜比,等着他前头带路。
“是!是!是!”老杜比想也没想,直接就应了下来。过了一会,老杜比这才回过神来,淤青的脸顿时变成了屎绿色。“您的山寨?”
“怎么?有问题吗?既然我赢了你,那接管你的山寨也是理所应当吧!”秦傲天挂起了一张笑脸,看起来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那怕只是个小小的山贼头目,那也不用受人闲气啊!老杜比此时扇自己几巴掌的心都有了。“我没事抢他干什么啊!”
这回倒是老杜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秦傲天可没那个兴趣去学那个什么张麻子,让子弹再飞一会。秦傲天只不过是看快天黑了,又不想在荒山野岭里过夜,这才暂时接替老杜比的位置。
老杜比垂头丧气地在前头引路,秦傲天骑着幻影走在中间,再后面是十几名山贼,一行人慢慢悠悠地向着山里走。
秦傲天坐在幻影的背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老杜比的身上。秦傲天相信,只要老杜比敢耍花招,他马上就会送他去见阎王。秦傲天虽然才十八岁,但他在社会上滚摸打爬也有好些年了,知道什么人该提防,什么人该相信。很明显,老杜比是该提防的对象,谁让他一出现就是山贼这么“光辉”的形象呢!
不过这回秦傲天倒是看错了,老杜比早就被秦傲天那水货的剑神称号给吓破了胆,哪里生得起半分造次的念头。再加上秦傲天要接替他的位置,使得他的心情复杂到了一个极点,乃至于他现在带路都是靠着本能来走的。
老杜比走走停停,一会钻进这个路口,一会爬上那条小道,差点没把秦傲天给带晕了。如果不是那座隐蔽的山寨出现了,秦傲天都快以为老杜比这是要阴自己呢!
秦傲天在山寨前停了下来,他这个新主人没进去,老杜比他们自然也没那个胆量先进去,都陪秦傲天在这里看山寨的布局。整个山寨是建立在一个悬崖边上的,能够通往山寨的道路仅有一条,还是一个斜坡。在斜坡的两侧,是两座简单的岗哨楼,秦傲天依稀可以看到,岗哨楼上放置着一些经过粗略打磨过的滚石。
眼皮跳了跳。老杜比注意到了,不等秦傲天先发问,说道:“这些滚石是用来对付戈尔城的城卫军的!做山贼嘛!难免会被剿杀一两次!”
秦傲天不是三岁小孩,你说了就信的智商。锋如刀芒的眼神从那一双黑眸中爆发出来,本就有些冷场的气氛更加紧张了。老杜比顶着那骇人的眼神,头皮一阵发麻。一阵轻风吹过,老杜比觉得脖子凉飕飕的,那是汗水的原因。“眼神没有闪烁不定!”秦傲天满意地收回了目光,大手一挥,霸气地说道:“进去!”一干山贼随着秦傲天进了山寨,不用秦傲天动作,自然就有人前去打开寨门。
老杜比站在原地没有动,腿肚子止不住地打转。“这究竟是什么眼神啊!”老杜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迈着打颤的步子,向山寨走去。
如果不是前面有人带路,秦傲天还以为自己来到贫民窟了,开裂的墙体,发霉的茅草屋顶,挂在阳光下暴晒着的腊肉。“擦!这就是所谓的山寨,简直就一乞丐窝嘛!”众人老脸一阵红白,心里嘀咕着:“大当家,你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
老杜比赶了上来,将秦傲天引到了他自己的住处,一座尚且完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