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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谭 第二十九章 阵眼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

在这个世界上,每件事物每个东西都有自己的“心”,这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眼”。人有人的精气神,物有物的神韵,每样东西都依照自己的方式存在于世。就像一个阵,它也是有阵眼的,也就是这个阵的核心。这个因为这个阵眼,这个阵才能起到它的作用,或者困人,或者困鬼。

凡是存在于大道之内的东西都逃不了“眼”这一说,就算是玄乎又玄的风水。

“风水也是有好有坏,入好则好,遇坏则夭。”司马涟清一脸严肃的说。

说起来所谓的风水好坏当然仅仅是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对我们有利即是好,对我们有害当然便是坏了。可是自然万物,好坏又怎能分得这么清楚,准确说怎么能分得开。有阴就有阳,有火就有水,有风就有掩,这就是规律。

所以说只有万物的相互制约,这个世界才能平衡,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的风水也就有了好坏之分。而所谓的坏的风水,我们都统称为藏污纳垢,平常是避之而不及的。

但是也不能排除有些时候要用到它们,当然这个更多的时候是用来行邪事的,自然这些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而这类风水中无疑养尸地是大家所最为熟知的,借着先天的条件成为练尸养尸的宝地,也成为各种不正当手段的福地。

“我们今天不走运,走的这一个看来是个鬼眼了。”司马涟清说,“我在这里看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个东西,真是惭愧啊。”

“如果说,这是人为的呢?”我说。“什么意思?”我定了定神继续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假的你吗?他跟我说过的话和你刚刚说过的一模一样,我就在想他是要害我们吗?还是别的原因呢?”

虽然说在风水堪舆这方面没有什么天分,但是我师父无疑是一顶一的风水大师,耳濡目染的多了对这方面也就有所了解了。无论什么养尸地还是聚宝盆,这都是靠其先天的优势,但是还有一种就是后天设局聚成的。

“如果说这里是被用什么方法设的局形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那么说来……”司马涟清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怪不得这里这么诡异,怪不得只有这一层会是这个样子,怪不得晚上只有这两层会没有人。这个局只是被设在了这一层啊。”

“那么恐怕这里是用人来设的局吧。”回忆起那个司马涟清口中的那个女鬼,我隐约觉得肯定和这事有着扯不断的关系。

“那个女鬼,我们发现的那个女鬼,肯定是她。”司马涟清说,“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就是从这里面逃脱的,这也就能解释你那朋友为什么会晕倒了,这个局能摄魂的。快,找到那个女鬼,要不然我们今晚都得死在这。”

他说的没错,如果这里真的会摄魂,而那个女鬼是被摄魂而死后来逃脱,但是游魂又无法逃脱这座楼一直在这徘徊,而刘旭又刚好被这局摄魂把我们引来。我不敢想这是个多么大的局,但是如果那个女鬼真的是在这里逃脱的话就肯定能知道这里的很多秘密,那么我们出去几率就大多了。

“那个假的你应该也是也知道的。”我说。“我们做个假设,那个假的我如果就是那个女鬼呢?”司马涟清说。

“那,”这也是个很大的可能,“她把我们引到这,又告诉我这里危险,这些又是为什么?”“这些正是我们需要知道的,找到那个女鬼一切就都清楚了。”

我望了望前面的亮光,或者说那里存在着什么秘密呢?“你刚刚在那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知道我们入局了?”我指着那片亮光问司马涟清。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昏暗中感觉脸色有点难看。“凄凉,哀嚎,恐惧,渴望救赎,那就像一片地狱。”

“那我们要不要先过去那边看看?”说实话我是很想过去的,可是即使心里有无限的好奇,但是那份恐惧又迫使我要远离那个地方。

司马涟清摇了摇头说:“在我们没搞清楚这里之前暂时先别过去了,总觉得太危险了。”我点点头,现在却是对那里唯恐避之不及。

我把背包打开从里面翻出手电筒,突然想起那个假司马涟清说的话又把手电放了回去。司马涟清问我:“怎么了?”我说:“先别用这个,看看这里的情况再说。”他听了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我伸手摸了摸边上的墙,问他:“要不要做点记号?”“没用,要真是人设的局什么记号都没用。”司马涟清说,“我们调头往回走,我刚从那边回来,在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奶奶的,还能有什么不同,我从那头走到这头就一直一个样子,也没见有什么变化。

可是就在我们一转身的那一瞬间,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眼前一下子闪过,然后好像钻进了墙里面一样消失不见了。我连忙去瞅司马涟清,看见他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会不会是那个女鬼?”

“我说的那个女鬼穿的是一件红衣服,而这个明显是白色的,肯定不是。”他说,“就怕是这个局现在很不稳定,里面的东西开始往外跑了。不行,我们不能在这磨蹭了,往前跑。”

然后我们两个人撒丫子的就往前跑,走廊里噼里啪啦的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走廊真的很长,我们两个人跑了很久,可是前方依然是一片漆黑,就像张开的一个无形的巨口想要吞没一切。我背上渐渐开始往外冒汗,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确实是累的,但是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些汗都是冷的。

不是说我怕鬼,跟老爷子学主阴科的时候各种鬼也是见过一些的,可是那些无论是什么样的鬼我都是面对面和它们交手,而这个局里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藏了什么。或许那句话说的对,真正恐惧的是我们未知的危险,是我们对这个世界另一面的无知。

“还没到头。”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而这个走廊却依然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我们不得不停下来。我喘息着说:“这里有尽头的吗?”

如果按照常理来看这座医院一层楼就算走对角线也不可能超过一千米,而我们两个人现在跑了四五分钟却依然没有看到尽头,不能不让人怀疑我们是一直在原地兜圈子,在一个地方打转。

“你说的没错,这里恐怕没有尽头,你看。”我转过头顺着司马涟清指的方向看过去,那片亮光竟然还在那里,依然在我们前方的那个位置。就像是我们没有动过一样,或者说是它在一直在跟着我们呢。“往哪跑也跑不掉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从他无助的语气中我听得出来这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去碰那个地方。可是现在我们真的已经山穷水尽了,如果说现在眼前站的是个怪物还好说,顶多打一架就是了,那时候要关心的只是能不能打得过的问题。

但是现在呢,我们连眼前的这些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连对手是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又怎么和它战斗。

“走过去看看,管他是鬼是魔,都给剁了。”我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就不信刚刚跟老爷子学的主阴科能这么容易就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