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怕…我们回去再…”
“回去还得要一盏茶的时间,可我已经等不及了,我会轻点的这次”说话间,龙帝已把怀里的人儿放压放在桌面上。
“小姐,皇宫的大门已经关闭了,看样子龙帝和皇后是不会出宫来了”寺卿府门外的人来人往中,一个身穿平民素衣的男子走到另一个同是身穿素衣的女子身边低下了头。
“肯定是司空言天看出了端倪,让人进宫拦下了他们”女子远远的看着府院里向众多宾客敬酒的司空言天。
“此人的确是我们的拌脚石,上次若不是他,我们早就把那人杀人”
“哼,拌脚石,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变成一堆碎石,回府”说着,门外的人群转眼间消失了大半。
“都下去吧”晚上,一进房间,司空言天就把喜娘与丫鬟支了下去,走到离喜床还有数步的位置停了下来“宾客我都送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你可以把我喜帕挑下来吗?”左晚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怒还是乞求。
司空言天看着放在桌上一大堆果子旁边的足称,犹豫了片刻,拿起来挑开了那方喜帕,露出了一张如花绽放的脸庞。
司空言天一直都知道左晚是美的,更知道今晚的她会比往日美上十倍,可这样的美还是没能让他的眼神停留一二。
“早些休息吧”他把足称放回原处便走了出去。
待人走后,左晚看着到处都是喜庆的房间,惨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空房喜烛催人泪’吗?”
今天府门外的那些人到底是谁?是冲皇上来的还是…?司空言天把双手负在背后看着天上的明月,身上的喜服在夜色下被风吹的飘然而起。
红衣?他有多少年没穿过了?估计连他也记不得了,他只知道有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红衣在千年冰树下等着他,盼着他,只是,他能看见那女子,而那女子却永远看不到他,正因这样,那女子就注定要走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而他也注定的来到了这里,成为了如今的司空言天。
君儿,我若再次红衣彼身出现在你眼前,你会不会想起我?哪怕是丁点也行。
“哥哥,那司空言天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两次都坏了我们的好事?”深夜,林倾独身来到了李家陵墓。
“是一个连龙帝都查不出有何底细的人”李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坟墓。
“那哥哥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不知,不过,我相信韩王一定知晓此人的来历,否则又怎会将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拱手让与龙都?”
“怎么韩都竟出这些有名无实有实无名的人?先是有一个凤仪公主,后又有一个司空言天”
“凤仪公主?”李云常年身在关外,对于韩都的事自是不知太清。
“哥哥大概还不知吧?如今身在宫中的凤后娘娘很可能不是韩王的女儿,而是皇都派来迷惑皇帝的狐媚儿”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那凤仪公主呢?”
“凤仪公主?当今世上根本没有凤仪其人,姐姐当初也怀疑这点,方被凤后害的惨死宫中”林倾走到坟墓前看着那方无字碑,把自己知道的听到的事情细说了一遍。
“原来这样,那幅画你要好好保存,日后说不定是搬到凤后唯一的线索”
“哥哥放心,那画不到关键之际我绝不让它再见天日”
隔天便是回门的日子,文儿和两个小丫鬟一大早就敲响了喜房的门。
“姑爷,小姐你们醒了吗?奴婢们给您们洗漱更衣”
左晚一宿未睡,听见有人敲门,赶紧把自己的头冠取下,把喜服脱成像是刚穿起的样子,清清了嗓子“进来”
一进门,文儿让两个丫鬟把衣服和木盆放下就让她们下去了。
“小姐,姑爷呢?”看着几乎是纹丝不动的喜床,文儿一脸的惊异。
“哦,天还没亮他就起来出去了”左晚坐在铜镜前梳理的头发。
“这样啊,奴婢给您梳吧,今天可是回门的日子,奴婢一定要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他会去吗?”现在的左晚都有些不知该怎么称呼司空言天。
“他是姑爷当然要去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大厅等着小姐呢”
一翻精心的打扮后,文儿和左晚离开了房间,到大厅时,见司空言天与家丁果然在那里等侯着,司空言天又换回了他经常穿的素衣灰衫,站在大厅中央虽然多少显的有点孤傲,但清俊的脸庞上还是伴随了一股温意。
见她们出来,他走上前,多少看了眼左晚头上的挽发“走吧”
坐在轿里,左晚看着一直无语的司空言天,忽然觉得他们就像是从没有认识过一般,不过,从初识到与他动情,再到与他成亲,她与他有真正的认识过吗?
“我…可以叫你相公吗?”打死左晚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和她的夫君说这样的话,而且还是用商量的口语。
“可以”司空言天再次看了看她头上的挽发,从现在起,这人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了。
“相公”左晚有些羞涩的唤了一声。
“晚儿”司空言天本想叫句夫人,可始终没叫出口。
“姑爷,小姐,到了”轿子停下,文儿翻开了轿子的珠帘。
司空言天和左晚下轿后,见左丞相已在府门外等候了,紧忙上前行礼。
“女儿见过父亲”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好,好,快些进去吧,饭菜我都让人准备好了”左丞相大笑着把自己的爱女贤婿带进府里。
“贤婿啊 ,晚儿她母亲走的早,我又常忙于国事,对她自然管教疏忽了些,以后有什么的还望你多多担待,不要伤了她”
用罢饭菜,左晚去了自己的闺房,左丞相便把司空言天叫到了书房。
“岳父大人放心,晚儿已是我妻,我定会做到为人夫的责任”说这话时,司空言天刻意避开了左丞相的眼睛。
“好”左丞相满意的笑着,从桌上拿过一幅山水画来“我左刚得了几幅珍画,言儿帮我看看,可知真假?”
言儿两字一出口,司空言天当场愣住,言儿?这两个字只有那个没有生他却把他抚养到六岁的母亲叫过。
“是,岳父大人”片刻后,司空言天拿起那画端详了几眼,然后一翻妙赞自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