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毅,是一名生活在中国西部一个小城市的普通高一学生。
就读于我们这里所谓的七中,这是一所高中与初中混合的学校,学校很烂,管理也不到位,泥巴操场上经常有人打架,破烂的教室里看不到学习的人反倒是一对对情侣在里面做着一些情侣才能做的事情,食堂之中苍蝇满天飞……
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令我感到恐惧的则是我们学校的宿舍!
男生宿舍楼位于教学楼的对面,是用以前的老教学楼改装的,一间寝室至少得住三十个人,但一直有一件事情令我不解,因为这栋宿舍楼还有一大半寝室是空着的,学校为什么不把学生安排的松散一点呢?还有一点就是学校的女生很多也是走读的,学校为什么不把那些空着的寝室给分给她们住呢?只要在中间砌一道墙,男女生宿舍就分开了,要知道学校很多女生家里可是离学校很远的,都想住校,但是学校的女生寝室又不够,把男生没住完的寝室分给她们住不是很好吗?
我也曾经问过我们的宿管员,为什么学校不这样安排,宿管员当时只叫我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我也就没有再问。
宿管员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我们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的名字里有一个燕字,所以我们平时都叫她燕婆婆。
燕婆婆一双混沌的眼睛似乎时刻都挂着恶心的眼屎,她特别喜欢抽烟,而且是旱烟,经常把我们的宿舍变得臭气熏天的,我们也曾经找学校投诉过,但学校总是不管,似乎是因为燕婆婆在这个学校的资历非常老,据我一个朋友25岁的哥哥说,早在他们读高中的时候燕婆婆就在这所学校了,而且就是现在的样子,十多年过去了,燕婆婆似乎一点都没有变过样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学校每天晚上是在十点二十下晚自习,十一点熄灯,刚开始我们才到这所学校的时候,一熄灯我们总是有各种事情要做,也去要求过燕婆婆开灯,但燕婆婆总是说:“到什么点就该做什么事,到了晚上熄灯的时候就该睡觉,不然与一些东西撞上就不好了。”
因此燕婆婆从来没给我们开过灯,而且每天晚上一到12点,燕婆婆总是会将我们的寝室门给锁起来,并且在宿舍楼道里走来走去,手中好像还想还端着一盆水,不停的在楼道里洒着,洒水的声音总是弄得我们睡不着,但对此也无可奈何,跟学校说,学校也不管。
今天的我很痛苦,因为今天是星期天。
因为我是住校,所以我通常都是周五回家,星期天我再回学校上晚自习,一想到那个烂学校我心里就不爽的很,但还是背着书包来到了学校,心里想着只要熬过三年就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光荣的在第一节班主任的课上就睡着了。
梦里,我感觉有一个白衣女孩站在操场远处的路灯对我招手,朦朦胧胧的雾气将她的脸遮在里面,有些看不清,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整体的美感。
我花痴一般的向她跑了过去,她的脸也愈发的清晰,那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美人,皮肤十分的白皙,甚至于有一种惨白的感觉,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她轻启红唇对着笑了笑,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自己吞口水的声音,突然,她惨叫了一声,一只戴着黑色手表的手臂从她的背后伸了出来,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抓住了前面的凸起,然后将她的身子转过去面对着手的主人,手的主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我看不到他的脸,但看着他的身材与腕上的手表,我却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一样,只是想不起来了。
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开始用他的大嘴侵略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惨白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之下配着撕心裂肺的吼叫与男人得意的笑声,在空旷的操场之上显得异常渗人。
作为一个年轻人看到这一幕,我果断的向前冲了过去想要解救出这个女孩,不过我还没冲到他们面前,就看见黑西服男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了黑色的尖刀照着女孩的肚子就捅了进去。
“啊!”我叫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发现周围的同学正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讲台之上唾沫横飞的班主任汪老师也不满的看着我,“王毅,你怪叫些什么?”
“额,老师对不起,我看到一只老鼠了。”
这话一出,全班就哄堂大笑了起来,特别是女生笑得尤其厉害,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怕老鼠。
不过对于班里女生的嘲笑,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我家穷所以不受女生待见,经常是她们嘲笑的对象,所以我上高中以来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有一个不在意我的家庭环境,真心对我好的女朋友,只是迟迟不能实现。
好在,这次汪老师倒是没有说什么,把手向下压了压示意我坐下。
我呆滞的坐了下来,刚才那是做梦?
但为什么我感觉那么真实,女孩的惨叫似乎都还萦绕在我的耳边,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读书似乎不适合我,很快便就又泛起了困,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九点四十,还有四十分钟才下晚自习,于是我再度趴下去睡了起来。
这次倒没有再做什么梦,只是感觉有些冷,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发现整个教室里就我一个人了,看了看墙上冒着荧光的大钟,竟然已经十一点半了。
“这些狗、日的竟然不叫老、子回寝室!”
我咒骂一声,便推开教室门走了出去,走廊早已经没有了灯光,只有拿出了自己那早已经淘汰了的老年机靠着一点微弱的光芒向前走去。
一阵凉风袭来,我不禁抖了抖身子。
突然,身后响起了皮鞋声。
“这么晚了是谁还在教学楼里呢?肯定是政教处的,要是被他们抓住我这个时候还没回寝室肯定要完蛋了。”
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快步向着楼下跑去。
但奇怪的是,皮鞋声竟然一直都在我的身后,而且一直都是离我十几米的样子。
我的冷汗一下就又再度冒了出来,这帮政教处的变态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学生跑,然后自己在后面追了,这要是被追上还得了?
于是我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朝着楼下跑去,但皮鞋声始终就在我的身后不紧不慢的响着。
我都有点想骂娘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三楼的楼道口突然探出了一个脑袋接着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给拉进了三楼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