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他这样,微微一笑,道:“你们几个无须担心,想打便打想杀便杀,就当老夫不存在。你们的事情老夫也懒得过问,至于最后谁生谁死也与我无关。”
说罢,黑衣人竟然懒散的席地而坐,大有看好戏的架势,浑不把这场战斗放在眼里。
李默见状心中仍不放心,谁也不知道这人心里如何想,更不敢保证他就会安安静静的坐着,不会突然出手。
见状李天厚也是冷笑一声,道:“哼,前辈乃是修真高人,说过不插手就不会插手,何况李某杀仇人也无需假借他人之手。小子,今日只是我们三人之间的事,你们死了,也无人会为难剑清风那小子。”
李天厚的话很是自信,已经把李默和南慕雪的头颅当成了囊中之物。
李默听罢却还是不放心,这项南王一项说话算话,既然此刻发话说不为难剑清风自然就不会,但此刻李默却更有信心杀了他,这话自然屁都不算。反倒是黑衣人让他忌惮的很。
只是这黑衣人显然正是修仙之辈,即便李天厚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南慕雪和剑清风两人又如何能够防得住?
到了这一地步李默也唯有选择相信黑衣人不会插手他和李天厚之间的战斗,因此直接提剑就向李天厚杀了过来。
面对李天厚这样的强敌李默再不敢有一丝保留,飞仙剑催动到极致,剑上白光暴涨,刺人眼球,所蕴含的灵气更是极高,挥舞之下便如万丈山岳从高空压下一般,并且这飞仙剑刚一出手就一分为二。
李天厚见状脸色一沉,也是不敢托大。
虽说他此刻的功力比以前长进许多,先前对上霍天霸也不落下风,但李默毕竟已经如黑衣人一般,乃是修真者了,加上手中灵器相助,实力更是不知飙升多少。而且瞧这架势也非同小可,更是不敢大意。
他手中的黄金刀本就非凡,如今更是得到黑衣人帮忙炼制,此刻也接近于宝器了。
这两把飞仙剑杀来,李天厚提刀抵挡。虽说黄金刀略显笨重,但在李天厚手中却如同鹅毛轻盈,一挥之下幻起重重黄金光影,与飞仙剑相撞,轰轰作响便如雷鸣一般。
同时,李天厚竟然抽出时间取出一张黄色纸符,一口血水喷在上面,顿时纸符燃烧化为一只巴掌大小的火鸟清鸣一声向李默疾飞而来!
见此李默心中大惊,想不到李天厚竟还有这样的手段!
这可不是江湖骗人的小把戏,而是生死相搏!
李默单手一招,其中一把飞仙剑顿时拦截火鸟,一剑向它斩下,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两者刚一接触就发生猛烈的爆炸,形成的气浪更是冲击的四周支离破碎,桌椅、瓶罐、栽种的花草纷纷化为粉碎。四周墙壁也是泛起了青光这才抵挡住气浪的冲击。附近几人更是被气浪推飞出去,唯有黑衣人四周三尺内如同有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气浪,没有丝毫变化,离之最近的李默和李天厚两人更是飞出很远,双双受伤。
李默抹掉嘴角的血泽,心中一阵后怕,刚才如果稍有疏忽慢上一丝一毫后果就不堪设想。
此刻李天厚也是心惊的很,这纸符乃是黑衣人帮他炼制保命用的,如今怒气攻心,报仇心切,加之李默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让他大吃一惊,这才不顾一切的使了出来,想要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哪知道竟然被李默以飞仙剑抵挡了下来。
飞仙剑现在已经再次出现在了李默的手中,李天厚不由自主地向飞仙剑看来,却见上面完好如初,并未有任何伤损,心中又羡慕又嫉妒。刚才若非飞仙剑相助李默绝对抵挡不了火鸟的袭击,倘若刚才飞仙剑是在他手中,李默死的必将更为彻底。再看向李默,却见他虽然嘴角溢血,但伤势却并不重,对实力并没有多大影响,反观李天厚自己在没有了纸符相助的情况下实力终究是打了折扣。
只是李默并不知道他手中究竟有多少这样的纸符,因此变得更加小心,经遇李天厚对峙了起来。
那黑衣人察觉之后却不大乐意了:“你俩小子莫非还想等其他人来观战不成?哼,要打快打,别让老子等不耐烦了,也别让其他人做了黄雀!”
李天厚在这洞府已经呆了有一段时间了,对这里的一切了解的更加清楚。
此地机关重重,虽不似外面那么狠毒,但却让人防不胜防,如同一个个传送阵,先前还在这里,往往下一刻就不知到了何处,身旁往往并没有人影,但下一刻却会突然冒出一群来。这里的战斗厮杀也有一半来源于此。
李默手中的飞仙剑和南慕雪刚得到的宝器飞剑若说李天厚不动心自然不可能。虽说杀子之仇势必要报,但若能顺道得到这两样东西自然更好,因此听了黑衣人这么一说,李天厚顿时心中有些急躁了。
只听“呼”的一声响起,李天厚挥着黄金刀力劈而下,一道金光划过,直奔李默而来!
正在此刻飞仙剑在李默手中“嗡嗡”响起,竟是要挣脱而去。
李默见状脸色大变,使劲全力握着飞仙剑,哪知道这飞仙剑竟是毫不理会,唰的一下带着李默一同飞起,锵的一下砸在黄金刀上,直接把这黄金刀给砸成两节,李天厚承受不住这一击之力,更是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砸的墙壁青光闪烁。
噗!
李天厚喷出一口血水,脸色有些难看。
刚才的情况虽然仅是一瞬间,但他也是看在眼里。本以为飞仙剑想要挣脱李默的束缚乃是好事,哪知道竟然也是为了对付他!
他本已经不敢低估灵器的威力了,现在才知道还是低估了,而且还是灵器本能的还击,李默并未使上分毫力气。
到了现在黑衣人脸上终于再次起了变化,失声惊呼:“灵器护主”,并且眼神中贪婪一闪而过,显然对飞仙剑也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