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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爱妻 第十四章 成和的身世

我的眼睛里只剩下黑色,我困在无边无际的黑色里无法逃离,我紧紧地揪着覆在身上的锦被。

流香握着我颤抖的手,问道:“小姐,是不是老爷在心中说什么了?”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落在手上是温热的,我低头对流香说出了一直压在我心底的事:“流香,我爹的信中说我娘和我一样左脚脚底有一颗红痣。”

流香不解,‘嗯’了一声,又问:“那怎么了?”

我近乎绝望地说:“王爷的母亲脚底有一颗和我一模一样的红痣。”

流香听完大惊,道:“那这么说老夫人就是小姐你的娘亲?”

我点点头:“是,我与王爷是同一个母亲所生,我和王爷的夫妻缘分怕也到此为止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有了身孕。”我的手轻轻覆上肚子。

流香忽然大声道:“小姐,不对啊。”

“哪里不对?”

“小姐,如果老夫人是你娘亲的话那她应该是生的你,离开后又成亲才生的王爷,这么说王爷应该比你小才对,可是明明王爷比你大两岁。”

听流香说完我也才恍然,是啊,王爷比我大两岁,按道理不应该是这样,难道我弄错了,老夫人不是我娘,可是昨天老夫人的反应足以说明她是我娘啊,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成和不是老夫人亲生的?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问题。

流香见我许久没说话,以为我是在担心自己的眼睛,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因为眼睛......?”顿了顿又说:“没事的,小姐,大夫说你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才会暂时看不见的,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

我现在顾不上自己的眼睛,只想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我没事,流香,你去请王爷来。”

“小姐,你不是说头疼想休息刚请王爷出去吗?”

我只简单的回答:“我有事要问王爷。”

流香嘱咐我不要一个人下床乱走后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我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虽然看不见了可是这脚步声与淡淡地莲香我再熟悉不过了,轻声问道:“是 王爷吗?”

“是我,”说着王爷已经走近握着我的手:“流香说你有事找我,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成和关切地问着。

“不是,我没有不舒服。”成和比我大两岁这一点足以证明我们绝非一母所生,想想这段时间对他的冷淡觉得很愧疚,“王爷,对不起,前些日子因为爹爹过世伤心一直冷待你了。”

成和反过来安慰我:“没事,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只是你以后不能再这么伤心伤神了,我刚才问了大夫,大夫说只要你不再伤神忧心你的眼睛会很快好起的,再说现在你有了身孕更要好好保重。”

我高兴地点点头:“嗯,会的,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会的。”轻轻地摸了摸肚子,“王爷,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问吧!”

“王爷,你是老夫人亲生的吗?”问完之后才觉得自己问得太直接了。

成和放开我的手,吃惊地问:“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连忙解释:“奴才们嚼舌我听到一些,所以想问问你。你生气了?”

成和顺了顺我的青丝,“没有,这本来也没什么。母亲不是我的亲娘。我亲生母亲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父亲就娶了现在的母亲。”

终于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样。”

成和接着又说:“这就是我一直叫母亲却不叫娘的原因,不过母亲一直待我也很好,母亲本来没太大脾气的可父亲死后脾气就不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思念父亲的缘故。”成和自语说,又忽然对我说:“对了,琬琬,母亲刚才一直在外面,还问我你怎么样了,我让他进来看看了她又不肯说怕打扰你,母亲还是很关心你的,拿了很多补药过来给你。”

我冷笑一声,“是吗?那真要谢谢老夫人了。”提到她,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痛。

成和好像并没有发觉我的异样,“叫母亲进来看看你好吗?”

我冷言回绝:“不用了,我眼睛看不见了不想见别人。”我伸手抚摸着成和的脸庞,这张脸我可能再也看不见了,“王爷,我会不会以后都看不见你了?”

成和覆上我的手,温柔的说:“怎么会呢?大夫都说你很快就会好的,不要乱想,想着将很快就能好就行了,还有肚里的孩子将来还要你照顾呢,老天爷怎么会让你一直看不见呢?你若觉得行动不方便我可以做你的眼睛直到你看见了为止好吗?在这段时间里我喂你吃饭,你要去哪我都搀着你。”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成和除了处理必要的公事之外都寸步不离地陪在我身边,并没有把失明的我交给下人照顾。成和的陪伴让我因为失明感到烦躁不安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老夫人那里也是一日三趟地叫人送安胎补身的药过来,那温热的汤药喝下去只会让我的心更苦。

流香伺候完我喝药,命欣儿端走药碗,只剩下我和她两人时才小声问我:“小姐,老夫人身边的景兰过来说老夫人想过来看看你,问问你同不同意。”

我想了想:“可以,正好我也想见见她。”有些话、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地。

流香带着老夫人呢与景兰来到我的住处。老夫人命流香与景兰在外间伺候,房内只剩下我与她两人。

沉默良久过后,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玉琬,我可以这样叫吗?”

我不冷不热的回答:“老夫让您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她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我摸了摸袖中爹爹留下的书信,“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里又没有别人。”

她缓缓而语:“对不起,这么多年我没有尽过半分做母亲的责任。”我只抚摸着手中的茶杯没有说话,她又接着说:“你现下有了身孕可要注意身体,还有你的眼睛。”

我冷冷回答:“谢谢夫人关心,我想你很明白我的眼睛不仅是因为爹爹过世更是受了你的刺激才会看不见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没有说下去,顿了顿问我:“你爹临终可有说什么?”

我闭上眼睛说:“我没有见到爹爹最后一面,我回去的时候爹爹已经。。。。”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收起忧伤我从袖中拿出爹爹的书信,“这是爹留下来的,你看看吧。”

她一边看信一边低声啜泣。

她的眼泪没有打动我,依然冷言道:“我真为爹爹这一生不值,他浪费了一辈子的感情去爱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他爱的人。”

“对,我是不配拥有他的爱。”她的话听起来有一丝悲凉。

我想到信中那些使爹爹深深受伤的话,愤怒地问她:“那你遇见爹爹的时候为什么还那么说,还说你永远不想看见他。”

她努力地辩解着:“我那天之所以那么说也是因为不想他还对以前的是念念不忘,我是想让你爹不再惦记着我。”

她的解释我一分也听不进,“只因为这样吗?”我觉得远不止她说的这些原因。

她吞吞吐吐地说出:“还有...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想尽快摆脱他才这样说的。”

我冷笑,“你是怕别人知道你的这些‘丑事’是吧?你怎么那么自私啊,二十年前抛下我们独自离开,二十年后又害的爹爹丢了性命”

她委屈地说:“我是自私,可丢下你我也是万分不舍啊,你现在也有了身孕应该了解母亲对孩子的感情,我也是逼不得已才离开,我离开后每天都很想你,我嫁给肃亲王后曾派人回村子找过你们可是你们全都搬走了。”

我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对我是有多深的感情,可我知道不管有什么难处我也不会抛弃我的孩子,更何况你所说的逼不得已不就是嫌弃爹爹当年贫寒吗?”

她呜咽,道:“玉琬,你相信娘,我不是有意抛弃你的。”

我的指甲轻敲着冰冷的桌面,“娘?我从小到大没有叫过这个字。”

她不死心拉过我的手,像是乞求一样:“玉琬,你可以叫我一声娘吗?”

我抽出手,“老夫人,您忘了吗自从我嫁入王府您第一次见我就告诉过我,让我和奴才们一样叫您‘老夫人’”我特意加重了说‘老夫人’三个字时的语气。l良久久我语气悲凉地说:“或许我们本就没有做母女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