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元绍点点头,周仓嘟囔一声,撇撇嘴,整个人如同干瘪的气球般泄了气,瓮声瓮气道:“你都投降了,我还坚持什么,希望你做的是对的吧!”
叹息一声,周仓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落寞之色,终究还是降了。
“哈哈哈……”
徐启朗声长笑,走到裴元绍、周仓面前,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道:“相信我,你们会为今天所做的决定而感到庆幸。”
一边说话,一边解开绑在两人身上的绳索。
对于所谓的将展现王八之气,两人一带进来就解开两人身上束缚的绳索,徐启想都没想过,他不怕麻烦,却不想给自己添加任何的麻烦,万一解开绳索后,俩人负隅顽抗,做最后的挣扎岂不是又要浪费一番力气。
投降,活!
不投降,死!
徐启的打算就这么简单,而而裴元绍也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干脆的投降。
“卑职裴元绍、周仓拜见主公。”俩人身上的绳索一去,顿时拜倒在徐启身前,徐启伸手扶起二人,笑呵呵道:“你二人归降与我,便是自家兄弟,还有一事你们需要明白,我虽然是董卓军中之人,但麾下士兵皆由我做主,就算是我大哥徐荣调遣你们,你们也可以不理会他,至于你两人麾下的黄巾士兵,必须打算加入到军中,这一点你二人要做好心理准备,以免到时心中不舒服。”
徐启笑容满面,终于有人称呼他为主公了。
裴元绍听了徐启的话,却是身体一震,再一次被徐启的话给震惊了,难不成徐启、徐荣两兄弟早有反意,打算反董自立,否则徐荣也不会任由徐启壮大麾下实力了。
其中的内情裴元绍不知晓,不过他心中隐约感觉投降徐启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徐启目光转向周仓,道:“周仓,你刚才不是嚷嚷着不投降嘛,怎么听见裴元绍投降之后,也跟着投降了?”
徐启心中很纳闷,刚才还大嚷大叫的周仓,怎么突然转性了。
憨厚一笑,周仓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的说道:“山寨之中,老裴才是老大,虽说我平时都称呼他老裴,可真遇到事情的时候,都是老裴做主的,他都投降了,我还坚持什么,况且我还没活够呢?”
“哈哈……嗯,不错,人粗心细,不错!”
徐启连说两个不错,目光中带着些许赞许,周仓看上去黝黑憨厚,给人一种莽汉的感觉,可细细品味这厮心中却是藏着心思的,估计先前的大吵大闹也不过是这家伙无赖的一种表现吧!
无赖,何尝不是一种手段。
厚黑老祖刘邦昔年还是流氓混混,到处耍泼耍无赖呢?
“主公,我兄弟二人麾下还有上百士兵,以及一干家眷,还请主公与我兄弟二人一同前往山寨,收降士兵。”裴元绍摇摇头,他何尝不知道周仓的性子,人粗心细,若是小瞧这家伙,说不定就得栽在这家伙手中。
他说完话,目光灼灼的望着徐启,等待着徐启的答复。
吟吟一笑,徐启道:“好,咱们现在就启程。”他见裴元绍目光中隐约有一抹戏谑之意,顿时明白过来,这厮是在试探自己的勇气、胸襟,是否真愿意接受他和周仓,不过若徐启连这一点勇气都没有,恐怕二人真要投降之后,再逃跑了。
“主公请!”
裴元绍心中长舒一口气,不知是为徐启果敢刚毅而庆幸,还是徐启没有拒绝他的要求而失望。
徐启嘴角勾起,笑了笑,走在最前面,撩开军帐,却没有让身后的俩人离开军帐,而是吩咐了驻守在张开的士兵一声,让士兵准备一些中午的食物,周仓、裴元绍两人从荥阳城过来,还没有吃午饭。见徐启如此,裴元绍、周仓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望向徐启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眼神。
一会之后,帐外士兵端着食物进来,待俩人吃过午饭之后,徐启才带着裴元绍、周仓离开了军寨。
由周仓、裴元绍带路,急速朝黄巾士兵所在营寨奔驰而去。
因为三人都是轻装简行,速度非常快,一个时辰就已经到了昨日夜晚时分裴元绍率领士兵埋伏的山谷处。
突然,极速奔驰的徐启勒住马缰,胯下的战马嘶吼一声,顿时停了下来。
“主公,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仓见徐启停下,也跟着勒住马缰,停了下来,目光望向徐启瓮声瓮气的问道,虽然周仓先前大声喝骂,不过这厮脾气直率,而且脸皮厚,丝毫没有感觉和徐启有什么矛盾,说起话来随意得很。
徐启道:“你看地上就知道了。”
说完,他翻身下马,捡起稀稀疏疏落在地上的物品,这些物品多以书简为主,夹杂着一些衣饰等等平素经常用的东西。
“前方有劫匪,咱们快些。”
徐启跃上马背,朝裴元绍、周仓吩咐一声,道:“走,咱们加快速度,追到前面去,若是山寨中的兄弟,就将他们收降了,若是其他劫匪,就地处决。”
哒哒的马蹄声极速奔驰,却隐约传来裴元绍的呢喃声:“绝不可能是山寨兄弟。”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裴元绍对山寨的士兵要求很严。
路过的百姓、商贩一般不抢劫,抢劫的都是路过山下的一些大商人,押送粮草的小股军队,而掉落在地上的物品都是一些书简、衣物等简单物品,绝无可能是商人、商贩等人。因此裴元绍才敢断定没有山寨的兄弟抢劫。
奔跑了一段路程,徐启已经听到了道路上传来的喊杀声。
此时,距离徐启远处的官道上,一群穿着烂衣衫的流匪手中拿着木棍、刀叉、长刀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
马车周围,是十来个浑身浴血的壮汉,这些壮汉个个手持长刀,凶悍无比。
“兄弟们,这绝对是一条大鱼,马车里有女人,有金银财宝,谁要能先把吧马车里的女人抓到,老子上他先上那女人。”人群中,一个衣衫整齐,上身竟然穿着一件破烂铠甲的中年汉子大声吼道。
这人的话如同平地里一声惊雷,刺激的周围的流匪眼冒精光,血脉沸腾。
流匪,自然是由四处游荡的百姓集结在一起,四处烧杀抢掠,这些人抢劫杀戮,整日在刀口上过日子,能激起兴趣的也只有女人和财宝了。
一听那中年汉子喊话,顿时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向了两辆马车。
“姐姐,怎么办?那些贼人冲过来了。”马车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出声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而且这女孩体态修长,长相清丽,眉黛含春,眸光转动之中露出一股妩媚,动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