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和安德金跑进小树林,这片树林就在赫丽太太酒馆的后面,比较偏僻,树木比较茂密,虽然酒馆客人比较多,但很少有人到这边来,他俩就把这里当成了“秘密基地”,很多秘密都跑到这里来分享。
他俩跑到一棵大树下,安德金停下了脚步,树林里一片寂静,但即使这样,安德金还是四处张望,确认周围确实没有人之后,安德金招呼霍普一起爬上大树。
安德金外表看上去比较瘦弱,但实际,他的身体非常干练,全身精细的肌肉,十分有力量,俩个人像猴子一样爬上大树,渐渐地,他们穿过最低端的叶子,这棵树非常大,叶子十分茂盛,在下面爬的霍普隐隐约约能看到安德金的身影,当他躲开一片大叶子后,突然见不到安德金了,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便小声的呼唤:“安德金,安德金。”
“这边霍普。”声音从霍普右边传出,霍普踩住比较结实的树杈,用手拨开一大片茂密的树叶,看见安德金骑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枝上,面对着树干,正用他随身携带的小刀在上面抠着什么,霍普爬了过来,也骑在了树杈上,好奇的看着安德金在干什么。
这时,就见安德金用小刀抠开了树干,像一个暗门似的,一小块正方形的树皮被掀开,里面有一个比较深的树洞,安德金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布袋,递给霍普说:“给你看看这个。”
霍普打开布袋,发现里面是一本很厚很旧的书,好像之前被掩埋了很久似的,当他翻开书,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却突然发现,里面讲的都是大约一百六十多年前的世界,现在是3054年,也就是大约快到2900年审判日那段时间的历史,霍普吃惊的瞪着眼睛,因为他手里的,是一本禁书,是世界政府已经明确要销毁的书,霍普抬头看着安德金,发现安德金一脸平静,向自己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好像是对自己想法的默认,霍普也终于明白安德金之前为什么会这么神秘兮兮小心翼翼了。
霍普知道安德金绝对属于少年老成的类型,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他都能保持镇定和冷静,并以最快的速度想到解决的办法,从刚才城门口那件事儿就能看出来,虽然我俩同岁,但感觉他比我大好几岁似的。
回想以前和安德金的聊天,不难发现,我生活在奥利斯城管辖下的地区,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比较艰辛,虽然有世界政府的救济,但绝大部分人还得自己找活路,既然指不上政府,那就靠大自然靠自己的双手,进山打猎、下河捕鱼、包田种地是这里人的主要生活经济来源。所以从征兵就能看到,出生在分区的每一个年轻人,都已成为世界政府的一员为梦想,霍普也一样,觉得这样就可以改变生活。
但是安德金不同,他就生活在奥利斯城中,他的父亲也在为世界政府工作,母亲的酒馆经营状况也非常好,按理说他应该很满足这一切,可是有时,从他的情感中,却时常流露出对政府的不满,对这个社会的失望,确实,虽然同生活在城里,但是城里也有等级,安德金也只是生活在城市的外边缘,中心城区他们也没有权力随便进出,霍普觉得也许是只有身在其中,才能看的更清。
“霍普,你怎么想?”安德金轻声的问,打断了霍普的思考。
“对于审判日我也听区里的老人偶尔提起过,但那是人类的一场灾难,也是世界政府禁止传言的,安德金,你这本书从哪里来的?”
“唉,说来话长”安德金稍稍放松了一下“四天前晚上,我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已经凌晨2点多了,忽然听到后面树林传来声音,我从窗户望出去,看到一个人走出来,然后匆匆的就走了。”
霍普虽然听得十分专注,但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件事和今天门口森严的警戒,还有手里这本书有什么关系。
“可是第二天”安德金继续说“全城戒严,世界政府的首领纳扎尔通过电视发表声明,要公开处决一名反抗军的重要人物,而那个被处决的人正是那天晚上我看见的人。”
霍普听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反抗军是一支公然反抗世界政府统治的组织,世界政府对于反抗军的态度就是格杀勿论。虽然霍普之前也听说过,但据说他们主要在亚塔利亚城一带的山谷中活动,主要还是在偏远的地方行动,难不成他们已经深入到城市了?
“那然后呢?”霍普问道。
“接着就如你看到的,政府给每家都发了通行证,全城的警戒也一下升高了。”
“嗯,怪不得呢。”
“是啊,既然一个反抗军的重要人物进来了,那他肯定不会孤身一人,应该还会有同党的。”
“没错,那这本书呢?从哪儿来的。”
“那人被处决后,我就一直琢磨这件事,于是昨天,我就走进了树林,想看看那人进去到底做什么。”
“那你就发现了这本书?”
“没错,在树林边缘不远,压在一块石头下面。”
“你拿走就不怕他的同伙过来找吗?”
“他那天走的时候神色匆匆的,应该不是计划好的,而且我昨天观察了一天,也没有人接近树林。”
霍普想了想,虽然说是一本禁书,但毕竟也不是类似机密情报之类的,应该不会有人专程来找,但再怎么样这也是世界政府明令禁止的,如果被卫兵发现追查下去,自己和安德金一家都会遭到不测,还是隐隐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