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锦见此,也跟着起身离开,只是走到房间,他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清无泪,脸一红,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出声:“那个,清无泪,你没事吧?”
清无泪一挑眉,飞身到玉子锦的面前,清抚玉子锦的脸颊:“少主可是在关心我?还是少主不想走了,想和无泪同床共枕,共赴巫山。”
玉子锦一手拍开清无泪的手,一脸羞愤交加的看着人清无泪:“清无泪,你,你,你简直恬不知耻,不识好歹。”话落玉子锦就急冲冲的破门而出,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看着玉子锦那争匆匆的背影,清无泪忍不住笑了,“还真是个孩子。”话落的同时,清无泪便跌倒入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清无泪揉了揉脑袋上的穴道,叹声说道:“已经到这时候了吗?幸亏刚刚把玉子锦给气走了。”
咬了咬牙,清无泪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门带好,走到房子中间,从衣袖里抽出四张纸符飞到房中的四个角落,双手结印。
一道无形的结界再次房中升起。
做完这一切,清无泪便回到凳子上,转头看向窗外,随着新月的每往上升一寸,她的脸便苍白了一分,看着已接近正空的新月,清无泪转声感叹:“没关系的,只有一夜而已,很快就过去的。”
时间缓缓流动,在新月移到正中的时候,清无泪突然脸色一变,表情极其痛苦,转而,跌倒在地,身体更是倦缩在一起,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自己。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骤然响彻了整个房间。
清无泪紧咬着手腕,冷汗从她的额头层层渗出,很快,淹没了整张脸,身体仿佛被处于极刑一般,这种感觉,就像有八匹马,正往四个不同的方向拉你的身体一样,体内的每一寸骨头,身上的每一声肉,都在被拉伸不管你承不承受的住,这种痛, 比殛刑(俗称:千刀万刮,就是将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然后割一千刀。)更痛。是那一种全身被撒裂的感觉。
血缓缓的从她的唇角流出,地板已流血一片,手腕更是血肉一片,已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肉,隐隐约约中,可以看到了手腕的白骨。
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后背的破裂而出,清脆的骨头声咯吱咯吱的响起,身体正在重组,没一会就见彩色的翅膀正在缓缓的从她的后背长出,越长越大,直至变成一扇完整的翅膀,色彩鲜明,发丝也由原本的及腰长到脚裸,由墨黑变的银白。
“成蝶”是个具大的工程,对妖而言,它可以不仅可以完善你的外貌,还可以让你的法力增加,只是,她也需要的付出代价的,因为一旦“成蝶”会吸取你身上所有的精力也法力,更会让你的身体重组,也就是说,在成蝶的这一天夜里,任何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你的命。而对于清无泪这种吸收妖丹的人而言,效果是同样的。
不同的,由于清无泪是吸收妖丹,而本身并不是妖,所以她必需承受比妖多一百倍的痛苦,身子会如同经历五马分尸却并没有立即死去的那种感觉一般。
“结束了。”清无泪趴在地上难得没有笑着出声。痛觉依旧没有消失,扔旧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肆意的奔腾。
缓缓的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符纸,结了两上印,转眼,一个清丽的女子出现在房间。
“主人。”女子轻声叫道。
帮我把后面的镜子拿过来。
“是。”
没一会,便见那式神拿着铜镜走了过来,清无泪一看,全身一僵,震惊的看着铜镜。
只见铜镜里躺着一个满脸布面满彩色条纹,后面长了一双翅膀的,披着一头拖地银发的女怪物,如果不是房间里人没有其它人,如果不是镜子里的人和她做出同样的震惊的表情,如果不是那五官太过熟悉,她是绝对不会相信镜子里那个整张脸都印着五彩交加条纹,背后长着一双约一张巨大的翅膀,银发托地的女怪物会是她。
“把我的衣袖全都提起。”清无泪缓慢出声。
“是。”
果然,只见手臂和脸上同样布置了各种色彩的条纹。
清无泪趴在地上,转眼,铜镜落地,式神消失。
转头,看向窗外,今晚的新月很美丽,可是,她的心情一点也不美丽。
“还真是个怪物呢。不人不妖。难怪每年师傅都不让我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清无泪缓慢的说着,话语里有着说不出的嘲讽,说不出的苍凉。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自己还活着,五年她就说过了,只要活着就可以,无论是以什么姿态。活着就够了,这种痛,也早已习惯,必竟已相伴五年了,这何偿不是一种另类的陪伴。
“蒙面黑衣人,你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话落的同时,一滴晶莹的水珠落在地上,月光从窗外洒进,显的格外晶莹剔透。
滚滚的白烟袭来,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眼皮异常沉重,明明不想睡的, 可困意却袭卷而至。
不对劲,清无泪心想,她努力的将眼睛睁的很大,不让其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