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的情况不容乐观,纵然有质量非常好的轻甲保护,但是寒光的背后,还是被砍得血肉模糊。还好入肉不深,并没有什么大碍,至少不会危及到性命。
“寒光,你……”梦花封住两人的血脉,又拿出一些绷带快速的包扎止血。然后才吃力的扶着寒光站了起来,说道:“你为什么救我?”
寒光吃力的笑了笑,说:“你待我如此,我便待你如此。若不是你当时一语激醒了我,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何处,做着什么事……可能就真的如同行尸走肉般在这个世界里游荡。”
寒光强行的把这句话说完,说完后,便咳嗽不止。口中,咳出的都是鲜血。
闻讯而来的士兵、修炼者将两人团团围住,死守着外围。
“你……”梦花有一点急了,稍微迟钝了一下,从储物宝石中拿出了一个小药品。就在这战场上。轻轻的解开寒光的铠甲,扯开寒光那破碎的衣衫。从药瓶里面取出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涂在寒光的伤口上,而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势。
寒光只觉得背后冰凉刺骨,但是疼痛的感觉却小了很多。甚至在这不知道什么药品的滋润下,竟然开始愈合,而且速度不慢,寒光马上就感到背部痒痒的……。
涂完了药,梦花小心翼翼的将药品收好。梦花的面纱也早已经不知道飞到了何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到寒光的脸色好多了,眼角也是充满了欣慰。
“你怎么不给自己涂涂?还有,这是什么药?”寒光问道。
梦花羞涩的脸红了下,说道:“我是女孩子,哪能像你们这样?这可是神秘的配方哦,不到一个时辰,你的伤就应该会好,只不过身体虚弱是必然的。”
“哦!那你自己注意点。你的伤也不轻。”寒光点了点头。
梦花暗中幽怨的瞪了寒光一眼,心道:真的是这样么。这个药真的很普通么。要不是……哼哼,我才不给你涂药呢!这个药我自己都舍不得用……这可是号称只要血液不流尽,涂上去就不会死的云南白药啊!
寒光就在自己的轻甲上缓缓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以他现在的情况,能不昏迷已经算是万幸了,哪还可能继续战斗?
看到寒光就在那里坐着,梦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就这么坐着?刚刚的战斗你可没用多少真气,赶快给我起来自己疗伤。你这些伤涂了药,完全可以用你的真气来修复身体了。”
“怎么修复?”寒光问道。
“噗!一看你就没受过伤,你直接就将真气运行到你受伤的地方,它经过的地方,自动会滋润那里的血肉……”梦花忍不住失笑道,这个寒光不仅不懂什么心计,竟然连这个修炼者的常识都不知道。
寒光尴尬的笑了笑,坚定的说:“现在战场,哪能静的下心来修练呢。可能就是因为我,而让无数兄弟们为我而死。所以,我不能在这种时候疗伤。受伤的人多了去,如果每个人都这般,我们早输了!”
战斗依然继续,寒光就这么坐着,一边指挥战斗,一边缓慢的疗养着伤势。
官军已经落入了下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厮杀,现在官军的战力竟然已经不足三千,而贼军还有一万人左右。便纷纷抱成团状,将伤员护在里面,苦苦的支撑着。
寒光的伤已经差不多恢复了,除了身体还有点儿虚弱,并无大碍,甚至真气修为还有些许增进。
“操家伙!突围!”寒光一挥剑,杀了一个敌人,指着松城的方向命令道,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看见丝毫的大部队援军的影子。贼军的实力的确不可估量,在普通的士兵中也隐藏着修炼者,真实实力远远大于表面的实力,三个当家人更是从未出手,一直都是在亲卫的保护之下。这种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寒光又怎么还会继续死死支撑,将命丢在这里?而且死的还毫无价值。
听到寒光的命令,所有的人都打起了精神,拼尽自己最后的力气跟随着寒光的脚步突围。
每一步下去,都是泥泞,每个人全身都满是血污,身上无不遍体鳞伤。
支撑着他们的,是毅力,是生之希望。
很多史书都说什么两军对阵厮杀一天一夜之类的话语,这些,完全不科学。战斗,特别是这种关系到生死战斗。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每一击,都是拼尽全力的。这样战斗,不过半个时辰人就会疲惫,不过一个时辰就会让人精疲力尽,完全瘫软在地上。
寒光的士兵,就已经处于完全瘫软的状态了,每迈出一步,都是非常的困难。
与其说是突围,不过是慢走罢了。 贼军占着数量上的优势,所以还没有这么疲惫,尚能上阵杀敌,而且弩这种定装式的武器,更是成了一大利器,几个没有什么力气的人也可以勉强将其拉上弦,进行攻击。
一时间,又是一排一排的官军被射倒。
就在寒光等人生死一线,马上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
突然,天空上几道青色的光芒闪过几个青衣人就抵达了这里。
这一刻,所有的人默契的停止了手上的厮杀。
在寒光的计划里,并没有这样的援军也没有实力这么强大的援军。寒光的心头不由得一寒,如果这是贼军的真正的底牌或者幕后黑手的话,那他们恐怕就要似无葬身之地了!
当修炼者的修为达到破情境或着以上的时候,庞大的真气就足以支持短距离的御空飞行了。配合某些法宝,更可以长距离的御空飞行。
来者几人,修为明显不低于破情境,甚至有可能远远高于这个境界。
“寒光,这是你家的人吗?”梦花有些颤抖的问道,想让寒光肯定这个猜想。
寒光摇摇头:“我家的人外出从来都是穿正常的服装的,如果执行任务,也绝对是黑衣。而这些人全都统一的穿着青衣,明显不是我家的。”
说着,一个念头在寒光的心中油然而生:这些人,是不是冷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