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了。”我拍了拍熟睡中的付帅兵。
“嗯,到哪了?”付帅兵迷糊道。
我翻了一个白眼:“大哥,咱们这是去办正事,你认真点行不行?这是ZZ市。”
付帅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哦,那快了,快了。”
我无奈地看着付帅兵,起身下了火车。
......
ZZ市火车站,我再次递给了付帅兵一张火车票。
一路无话,火车渐渐地向我的目的地行驶着,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兴奋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还粘着泥土的军装,不舍的摸了摸,笑了笑。心里,却在流血,我是一个不喜欢把自己的内心表露出来的人,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我要伪装,我要让所有人都看不透我,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好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了看外面已经渐渐暗下去的天,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着熟睡中的付帅兵:“对不起了。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我知道你努力了很多,但是这个事情我也不傻,出了事,会有可能死的。军事上的逃兵我知道结果的,只是我平时不说罢了。”
我起身,冲着付帅兵鞠了一躬:“谢谢你,兵子。我认识你,真的很荣幸,也很高兴。但是我不能耽误你,你是一个有前途的兵,家里还有关系,以后会直步青云的。”
我说完,转身,下了X市的火车,趁着夜色,走出了火车站。
X市X县的一个小镇上,我缓缓地看着街道熟悉却显得陌生的建筑,突然,一行字映入眼帘“KX网吧”。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快步走进了网吧。
“同志,你,你是上网啊,还是,还是来查人的?”网管看见了我一脸心虚道。
我拍了拍网管的肩膀,笑道:“别紧张,只是找一个人,没事。”
网管不自然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我缓缓地走到了一台机子面前,4号机子。我看着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不由的笑了笑。
“告诉你们了,别冲上去,那不是找死呢吗?去B点,我带头冲,一群笨蛋!!那个狙击手,你的狙击技术行不行!!不行就给我滚出一队!!一点都不如付虎!!”熟悉的声音从座位上传来。
我听了这话, 不由一愣,转身找到了网管:“把4号旁边那个机子让出来给我,可以吗?”
网吧一脸为难:“这,这不太好吧?”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那,那我就不介意抓点未成年回去了?”
网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去,我去试试。”
网吧一脸歉意的跟那个人说了半天,最终,那个人没有办法,找了另一台机器。
我看着网管一头汗的样子,好笑道:“这钱给你,我开机子,不白用。”
网管也没有客气,毕竟网吧不是他的,一个人免费上网,他是需要把钱垫上的。
“哥们,哪个区的,来一把?”我对着坐在4号机器的人说道。
“滚蛋!”4号机器的那位直接开口骂道,随即呆呆地转头看着我,一句话不说了。
“怎么样?来不来?我跟你们组一队?”我笑了笑道。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孙乾吃惊的看着我。
“先来一局,其他的一会再说。”我叼起了桌子上的一根烟说道。
孙乾也不再说话,转头等了起来。
我一上号,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被孙乾这个队长T出队伍,不禁有些感动。
就这样,我和孙乾配合着痛快的打了几局,这才放下鼠标看着对方。
“你怎么跟没有吸过烟一样,至于这么狠吗?这才多会,就吸这么多了。”孙乾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怎么样?我技术没落后吧?”
其实在军营里是可以偷偷吸烟的,但是被发现了那是要被老兵罚喝烟茶的,自从我试了那个滋味后,三个月是一根烟都没有动过啊。
“嗯,还是跟你配合打着舒服。那个,付虎,你这次回来,是,是要?”孙乾小心翼翼的说着,然后看了看我一身的军装,“是要报仇了?你当兵才三个月就回来了?”
我眯着眼睛:“怎么,嫌我来的早了?”
孙乾随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孙乾欠你付虎的,你要来拿,命都能给你。”
我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你的命我不要,我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
孙乾一脸为难的看着我:“付虎,你知道。我家的医药费都是他帮忙出的,你,你能不能...”
“不能!!”我直接打断了孙乾的话,“我哥的帐,必须算!!”
孙乾咬了咬嘴唇:“那,付虎,我不能帮你了。”
我目光顿时冷了下来:“确定了?”
孙乾不说话了,沉默着回答我的问题。
见状,我“呵呵”的笑了起来:“好,好样的,孙乾。你这个脾气也没白让我付虎跟你打了那么多架了。可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那么痛快啊?”
孙乾还是沉默。
我有些急了,时间不多了:“孙乾!!你知道吗?我这次出来,是当的逃兵,我没有请假。所以我时间不多了,我要再他们找到我之前把事情办完的。你明白吗?你知道逃兵是什么后果吗?我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了。之所以我还花一个多小时陪你玩孩子才玩的游戏,你明白我的用意吗?”
孙乾听完直接抬起头看着我:“付虎,你疯了吗?你就为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命搭上,值得吗?”
我笑了笑,无所谓道:“什么叫值得?什么叫不值得?”
孙乾沉默了。
我就这么看着孙乾,等着孙乾。我不认为我这是再浪费时间,我相信孙乾,相信这个让我为了他打了无数架的兄弟,相信这个我一辈子认准的兄弟,相信这个明白我的懂我的人。
“张修每天晚上都会陪着,陪着刘文去,去JH宾馆。”孙乾说完,顿时像浑身的力气被抽光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我听完,苦笑一声:“谢谢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