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渊道:“大敌已经攻上山寨,我们赶紧回去救援吧!”
陆飞摇了摇头,道:“我认为,我们的夏坤、夏大王,完全有能力抵御来犯强敌,你怎么看?”
邓渊苦笑,道:“若不被你提醒,我险些忘了,白龙山上还有我们英明神武的夏大王,是我多操心了!”
“邓兄,你奔劳一天,刚才一战又大吐鲜血,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好好调养吧,其他的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来人,就地给邓当家的搭一座帐篷,烧火做饭,好好照顾邓当家的!”陆飞对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是!陆当家的放心!”几个喽啰应道。
陆飞看着白龙山上的战火,心道,既然这白龙山终有一日是我的,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毁掉。
“剩下的人,马上跟我杀回白龙山,击退郭萧等来犯之敌!”陆飞指着遍地烟火的山顶说道。
“是!”陆飞的百名勇士喊道。
邓渊咳了一声,道:“陆兄多保重,如果遇到郭萧,切记不可大意,郭萧是个猛将,更是个枭雄!”
陆飞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邓兄提醒。此去,我必取郭萧头颅!”
陆飞等人灭了火把,摸黑赶回山顶。
陆飞命令手下伏于暗处,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暴露自己、走出去半步。
他仔细观瞧眼下形势:郭萧人马估计有五千左右,在郭萧的带领下,个个精神百倍,势不可挡。与之相反的是夏坤的部下,他的精英步卒都去休息了,留下来战斗的只是些老弱残兵,甚至连养马的、炒菜的都上了战场,个个不堪一击,意志薄弱、斗志消沉。
郭萧带来的三百弓弩手更是显了神威,夏坤的手下仿佛活靶一样,供他们训练箭术。
夏坤准备的炮石,此时根本派不上用场,因为近身短兵相接,炮火会误伤自己的人。
夏坤陷入了焦虑之中,他刚坐上山大王还不到半天,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化为炮灰了吗?
夏坤不愿意,死也不愿意。
他舞动板斧,咧咧生风。
“郭萧受死!”
气势逼人的大斧,在郭萧头上‘呼’一声飞过,又‘呼’一声飞来。
郭萧看着这个英勇可谓的少年,叹了口气,心道,可惜啊!少年英才,你今天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跟你爹爹夏雄一样,死在我的手上!
郭萧佯退,引得夏坤一人追如密林之中,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夏坤追了半天,不见郭萧的影子,看着黑乎乎的林子,心里发蹴起来。
突然一道绊马索,绊倒了夏坤,‘唰唰’跃出几个人,夏坤还没看清是谁,背上就已经被长矛刺满了窟窿,他叫也没叫一声,就气绝身亡了。
火把一亮,郭萧此时走了出来。
他看着夏坤的尸首,冷冷道:“去找你爹吧,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郭萧没有多逗留,跃上马,又赶了回去。
山上的势态已经渐渐趋于明朗化,白龙山的人马子在失去主将的指挥之下,被郭萧的兵士杀的溃不成军。
看到郭萧笑着回来,陆飞心里清楚,夏坤已经被他整死了。邓渊说的果然不错,绝对不能小看了郭萧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山大王。
泰琳说的也没错,在选大王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身手要了得,能冲在最前面,振奋我军士气。其次,只有勇是不行的,还要有谋,处事果断,判断准确。第三,这个人要深得人心,在白龙山有威望才行。’
泰琳的话,总是能预见未来,从刘霸天去攻打黑牛山之前,泰琳预言他必会死在那里这件事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次他的预言也应验了,夏坤的身手还说的过去,但他缺乏的就是泰琳最后一句话中的,‘只有勇,没有谋,判断不够准确。’
陆飞心道,这个时候我不出去,白龙山人心涣散,不出半个时辰,必会一败涂地,到那时,天神也难以挽回局面了。陆飞又一想,我只有一百人,在郭萧几千人下,如果不加以策略的杀上去了,无异于以卵击石。古语道:‘擒贼先擒王’,郭萧能用计杀了夏坤,我陆飞同样能用计灭了你郭萧。
“用什么计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狡猾的郭萧会中计吗?”
一个念头在心里浮现,但马上又被他否定下去了。像这样,陆飞的心里挣扎了几次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想到了被俘的、黄沾的骑兵。
假如我的人换上黄沾的衣服,乘其不备,靠近郭萧,突发一击,不就可以灭了郭萧吗?
这个任务交给谁呢?
马横行不行?
不,马横直肠子,心思简单,很容易穿帮、露馅。
朱文?
更不行,朱文的衷心都是个问题,不造我的反就是烧高香了,别提让他为自己卖力了。
唉!看来只有我亲自来了。
陆飞马上命令马横带人去自己的寨中,取回几件黄沾部下的衣服、战马,陆飞嘱咐,万不可暴露行踪,被郭萧的人发觉。
马横领命,绕过密林,匆忙而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马横就牵来几匹战马,抱着几件衣服赶了回来。
陆飞先换上了衣服,用泥土把脸摸乌黑,又让几个精干的兵卒也换上了服装,跨上战马,冲出漆黑的树林,向战场的中心奔去。
陆飞看清了郭萧的位置,急拍战马,直奔郭萧而去。
郭萧感觉到了一股风动,敏锐的侧头观瞧,看到了陆飞等人。
但见他们的装束是自己山寨的,就失去了一分戒备之心;陆飞此时砍杀了一名白龙山的兵卒,郭萧看到,就失去了二分戒备之心;陆飞又砍杀了一名白龙山的头领———这时———郭萧起了疑心!!!
黑牛山的骑兵中,何时出了这么一员猛将?黄沾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起过?
看他的身手,武艺绝不输于黄沾,他到底是谁…………?
郭萧疑心更重了,但他没有流出心中的疑虑之色,暗暗等待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