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南巡的行程是出京城,由直隶入山东再转到江苏,视察这一路上的水利工程。要是现在不要说坐飞机,更不要说坐动车,只是坐汽车或者火车,那也不用很多的时间,可是这是在清朝,不是慈禧太后的清末,是圣祖爷的清初,光是出京城到山东就走了两天,洪羚感叹幸亏没坐在车里,否则没颠死也闷死了。
这一路上的风光还是不错的,洪羚自打工作后,几乎没有假期,干脆就把这趟行程当成度假。而且还能看到没有污染的纯自然风光,洪羚觉得太超值了。
虽然道路没法和那一世相比,但是两边的层峦叠翠,绚烂的野花花海,让洪羚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还哼起了小调。
不损人,不发脾气的格格,是那样的可爱,白子谦看的有些失神。可是又想起了主子的吩咐,忙细心的跟在旁边,时不时的还会问她是否需要休息,是否口渴,全然一个老妈子。洪羚暗自好笑,看来老天很公平,那一世我为你做了许多这琐碎的事,这一世轮到你来还我了。
胤禛还是不太放心,时不时的就会在前面等着洪羚,问她的身体状况是否能吃得消。洪羚只好笑笑以对,让他放心,说自己已经恢复如初,并且更胜一筹。胤禛还是不放心,还是会不时的回头望着她,弄得洪羚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如果还是讷敏的灵魂在这具身体里,他们会在一起吗?此时的胤禛虽然已娶妻生子,可也不过二十岁左右,还年轻的很,可能就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有时候疯狂,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这样一个敏感的人,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对讷敏的情感,如果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又会怎样,可能还是会放弃讷敏吧?于他而言,皇位胜于一切。所以魂去的讷敏也是幸福的,至少不会看到爱人变心出卖她的那天。可是这也不能怪胤禛,古往今来,纵览中外,又有几人如温莎公爵那样爱美人不爱江山。
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他有他的选择,她无法改变,也不想去改变,于她而言,胤禛是陌生的,是讷敏的,不是她洪羚的,虽然是寄生于同一个皮囊,虽然他是以后的皇帝,她一点也不想靠近,倒是近旁的他,对胤禛很是服从。如果,只是如果,有天他也会爱上自己,他会说出吗?这个才是头疼的问题。
两天了,也熟悉了些,洪羚假装无聊,开始和白子谦聊些家常。他不善言谈,都是洪羚问了,他才回答,不会多说一句。当然洪羚问的也是有计谋的,问完这些就大体知道了他的家世。
首先就是要知道他是否婚配,当然不能直接说,迂回了半天,还好总算知道了,他没有。不过已经二十岁了,在这个年代,可是大龄青年了,却还没有,真的有点古怪。不过洪羚还是很高兴,心里欢喜了半天。
又问了一些,终于知道,他是遗腹子,家里只有个老娘,去年刚刚去世,还在服孝中,自然不宜婚配。本来家中很是贫苦,又受本家那些叔伯的气,幸亏一次偶遇四阿哥,有了四阿哥救助,他和他娘才过上了好日子。所以他为报恩就跟在了四阿哥身边,看来也是心腹了。可是看他们平日里的相处,倒好像是朋友似的。不过正史,野史里怎么都没听过这个人呢?
“在聊什么呢?”胤禛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洪羚马前。
“闲聊,闲聊。”洪羚随便打一哈哈。
“那个小葫芦怎么没看你戴着,十三弟和十四弟可是花了好多心思为你挑的。”看似无意说着,可洪羚怎么都觉得话里有些醋味儿。
“啊?那个小葫芦啊。我看那肯定是贵价货了,我这成天蹦蹦跳跳的性格,肯定会碰坏它,岂不白费了他二人的心意,索性还是让玲珑收起来了,如果哪天欢喜,再拿出来把玩就好。”编瞎话的本事越来越见长,洪羚也感慨自从穿到这里来,这个本事越来越精进了。
“你就不能老实点儿吗?若是老实了,上次还会出那个意外?还说链子不保佑你,这样的你什么圣物也保不了你。”说完胤禛扬了一下马鞭,向前骑去。
真是个记仇的人,以后还是不要惹到他,当了皇帝还不要了我小命,当然如果能活到那会的话,洪羚感觉这一世怎么活的这么压抑,又不是在卧底,可还是步步惊险,稍有不慎,就会脑袋搬家,更会连累他人。她回头望了一眼高达,与他,可能只有暗恋了,这一世不会有什么结果,心里不禁黯然。
又到了驿站,昨晚也是同康熙一块儿用膳的,还有胤禛和胤祥两人。还好,不会那么别扭。那一世洪羚已经二十八岁了,康熙此时也不过四十五岁,也就是个大哥罢了,而且他保养的很得宜,比实际年纪还要显得年轻。可是做朋友可以,如果是夫妻,那就另当别论,尴尬之极。
可以感觉的出,康熙对她的不同,但是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现,是还在犹豫吗?还是知道太子也有些想法,康熙又是那么疼爱这个儿子,所以会不会割爱?总之都是这张脸惹得祸,干嘛非要长成这样,贻误终生。
两晚上了,这饭吃的都难受的很,洪羚总在担心自己应对的不当,是否会惹下麻烦,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好比受刑。吃过饭后,就撒谎自己白天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赶紧溜之大吉。
相信康熙也能看出端倪,但是并没有揭穿她,可能也看出了她的拘谨,也就随她去了。
洪羚没有早睡的习惯,哪会在房里待着,于是就在驿站里溜达,当时正是随从护卫们吃饭的时间,除了值班的侍卫,人不是很多,倒也清静,洪羚就把驿站转了个遍,天色真的暗了下来,她也有点儿困意了,这马骑了一天,也是挺累的,于是想回去休息,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从前面划过,出于职业敏感,洪羚迅速的悄悄跟在其后,只见那人来到驿站的后门处,张望了一下,洪羚赶紧躲到一根柱子后面,那人看到没有人,便悄悄的打开了后门。
洪羚又悄悄的跟了过去,刚要走到后门处,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不是说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闲逛。”洪羚回头一看,竟是胤禛。她有心想要把刚才所见告诉他,可是又觉得可能是一场误会,也许有人出去办私事去了,不想张扬。若是说了,反而麻烦,再说什么也没发现,如果真有事,也打草惊蛇了。所以洪羚胡乱找了个借口敷衍胤禛,就逃回自己的房间。
躺在了床上,洪羚反而有点小兴奋,她已经休息的太久,虽然据她醒来,没有几天,在她而言,已经太过漫长,如果再没有什么正经事让她做,肯定会生锈的。不妨就练练手,明天继续观察一下这些人,看看是谁在搞什么名堂,不会真的有什么红花会反清复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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