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这计策可行了?”萧霄更是高兴。
“何止可行,简直是……。”贺然凑近她耳边道,“我恨不得抱你转上几圈。”
萧霄俏脸飞红,含羞带怨的瞪了她一眼,心情大好之下没有训斥他。
贺然忽然眨了眨眼睛收起兴奋之色,皱眉问:“关山阻隔,你这消息从何而来?”他之所以这么问是考虑到这消息要是经由滚龙河那边来的,可是需要很多时日的,两位国公不知现在都打到什么程度了呢。
“是前些日从第三道关口叛逃来的降卒说的,把守这道关口的是襄国公的人,消息应该不会有假。”
“哦……”贺然放下了心,“那你觉得帮哪一方比较好。”
“我只是从夺取关口的方向去想的,该是帮襄国公最好,让他以换防为由调动守关人马,那就可设计轻而易举的夺下后面两道关口了,不过帮韩国公也无不可,第四道关口就是他的人马驻守,也可用换防之计轻松取下最后一关,剩下中间这第三道关口在前后夹击下一战可得,就算不强攻,没有补给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就更好了,我们可从容在这二人间挑选了,你觉得哪一方最容易被我们说动?”
“这我可不知道了,我对他们都是略有耳闻,性情秉性就一无所知了。”
贺然点头,道:“无妨,咱们这就派人秘密去游说,这个得仔细筹划一下,两方要同时进行游说,出使人员也得仔细挑选,走,我们回去。”
第二天,目送两位密使走出大堂,贺然闭目想了一会,睁开眼轻轻舒了口气,对萧霄道:“等飞鸽传书回来,我们就可选择一方相助了,如果单以利益比较的话我觉得襄国公最有可能投靠我们。”
萧霄赞同道:“确是如此,他眼红与番邦的精铁交易不是一天两天了,韩国公已然获利倒是不愿意太冒险的,不过如果他是个聪明人的话,应该想到我们在派人游说他的同时也一定派人去游说襄国公了。”
“如果这两人都是忠心耿耿之人……。”贺然从一开始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那我们只能强攻剩下三道关口了,还是得依赖番邦那边。”
贺然微微晃动着身子,道:“到时如果番邦那边乱的无法出兵相助……,那我们就先放弃开通道路的计划,转而攻打襄国公,有了精铁交易这层因由,估计韩国公不会出兵相救,除非他是个目光长远的人。”
“可以打打试试,如果韩国公那边真全力相救我们就罢手,硬拼得不偿失。”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仗我想交给时郎去打,我已经与他约定好了,我这一两天就得回去坐镇,等我回去了他就过来,你随我回鸣钟城吧,辛劳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这里有弥寒、孔林他们足够了。”贺然殷切的望着她。
萧霄抿了抿樱唇,避开他的目光道:“我不想回去。”
贺然见她神色坚决,着急道:“你还要我怎样啊,我跪下求你行不行?”
萧霄不去看他,把脸转向一边。
贺然真急了,俯身以头触地道:“你别逼我了。”
萧霄急的过去把他踢翻在地,立眉斥道:“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你也别逼我好不好!”
贺然长长叹了口气道:“霄儿,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你要是不喜暖玉夫人与云裳,那你不去藏贤谷就是了,回鸣钟城吧,好让我时时能看到你,你在这边我想起来就心酸。”
萧霄看他一副乞求哀伤的样子,芳心不由酸楚难忍,她是清楚贺然性格的,表面看来他全然不在乎什么脸面尤其是与大家说笑时,可他骨子里却是极重脸面的,嬉皮笑脸时怎么都行,这么郑重其事的跪地求人他是绝不会做的,现在为了自己他连这也不顾了,如何让萧霄不感动呢。
心潮翻滚间,萧霄酥胸剧烈起伏着,眼圈不觉间已经红了。就在贺然以为她要答应时,萧霄哽咽道:“我想回去时自然会回去,你不要逼我,那样反倒没意思了。”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贺然颓然的就势躺在坐席上,闭着眼半晌没动。到这一步还不能劝动她,那究竟何时才能让她不再这么自苦呢,贺然真是心疼萧霄,也是真的一想到她孤零零的独在边关就心酸。
站在城头的萧霄新潮仍在翻滚,脸上却冷得像冰霜,小菱知道这肯定又是贺然惹的,她此刻不敢多嘴心里急着想立刻就去找贺然问个明白。
萧霄的心结确实被暖玉夫人解开了一些,她此刻不但喜欢上了这个温和睿智的姐姐而且通过她的描述对那纯净如水的云裳也有了好感,可她还是不愿就此置身她们中间,孤傲的性格让她难以接受与这么多人相处,内心对那个溢心园有种莫名的抗拒感,隐隐还有些许畏惧。
萧霄或许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内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暖玉夫人清楚,她此刻正再劝解贺然。
“萧霄怎么想的我知道,她是独来独往惯了,不愿与陌生人相处,先前她与夕瑶、音儿相熟了,去你那里也就不觉什么了,现在突然多了我和裳儿,她内心是有抵触的也有怨气,我这次来就是为化解她这心结的,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受不得别人对她好,你要想让她跟你回去,下次让裳儿来见见她吧,等她知道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心结就彻底解开了,那时不用劝她自己就回去了。”
“真的?哎呀,可不是嘛!细想还真是这样,她就是这么个人,姐姐怎么不早说,要是让裳儿跟来就好了,我这可真是自作自受,费那么大劲才说服她别跟着。”
暖玉夫人用玉指戳了他额头一下,道:“你那鬼机灵都哪去了?裳儿这次跟来倒不好了,看到我们两个都来了,说不准她都不给我接近的机会呢,你就是再蠢也该想到这个道理吧?”
贺然拍打额头道:“姐姐骂的是,我一遇你们的事就犯糊涂,是这个理,姐姐揣摩别人心思的本事比我可大多了,让我好好亲一下。”
“看你这副德行,刚才还跟要死的似的,一转眼就……”她话为说完樱唇就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