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零食、沙发垫扔的到处都是,挂在墙上的那组照片也被扔在墙角边,玻璃碎的满地残杂。
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捡起面前的枕头扔到沙发上。准备走到卧室洗洗再来收拾。
路过可苏住的房间时,里面发出的细微的声音,让她整个心都提起来了。
史郁走了?她家被打劫了?可是,她家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想想史郁前几天在公司不对劲的表情,不会和史郁有关吧!
抄起角落里打点滴的空瓶子,点着脚尖,屏住呼吸,一只手悄悄扣上门把手。
她都可以听见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了。比跟可苏在一起的反应还大。
“咔嚓”轻微的开门声撞击着她的小心脏。从缝里猫出一只眼睛看着。
这一看,却实在把她吓一跳。瞳孔不断张大,她都可以感觉轻微的风吹着她的眼眶。
地上散落着混杂的衣物,床上不时发出一两声暧昧的叫声。
最让她惊讶的是。
那个男人是谁,他身下是史郁吗?
来不及犹豫,打开门举起点滴瓶就向那个男人砸去。
“啊,你是谁,你给我滚出去,滚,滚啊”闭着眼睛,也不管打没打着,手臂一直朝前面挥舞着。
“呸,又来一个,好啊,那一起来,老子让你们享受享受”
听他说完话,她的心更慌了,挥舞的也更厉害了。
可苏,可苏……这一刻,她心里不断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为什么不让他和她一起进来,怎么办,怎么办夏云朝。
感受到有人抓住自己的胳膊,她心里一沉,眼泪决堤般的往下掉着。
“啊……”
“嘭”碎瓶子的声音接着便是男人的咆哮声“下回老子再来找你算账,郁,等着我,哈哈……”
刹时安静下来的房间在她脑海里布满了无尽的恐慌。
睁开眼睛,眼前便是史郁裹着被子蜷缩的身体。在看向手中残碎的玻璃瓶后,迅速扔掉。
走了吗?
终于走了。
跌跌撞撞的跑到客厅关上门锁上,她才舒了口气。没有一丝力气的坐在地上。
现在,她心中有一千个疑问,那个男人是谁,还有史郁,为什么把他放进来。前几天她的反应跟今天这事儿有关吗?
“爸爸爸爸,我们去哪里呀……”疲惫的掏出手机。
“……”
电话那边持久没有声音,经历过刚才那一幕,她心里的有些忌讳,不耐烦的开口“不管你是谁,我现在没有精力和你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少爷,您该吃药了”在她准备挂上电话的那一刻,那边隐隐约约传出的说话声,让她心里咯噔一下。毫不迟疑的挂断。
吃药?这都什么事啊?又得向他解释了。
“昨天,那个男人你认识”肯定的语气质问着低头不语的史郁。
静的只剩下勺子碰咖啡杯的声音,不远处钢琴师弹奏着优雅让人沉醉的音乐。
在史郁心里却显得异常浮躁,眼睛红肿的低头默语。
她不想说,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吧。喝了口咖啡叫到“服务员,结账”
“云朝,你会认为我很随便吗?”沙哑的说话声。
她对服务员打了个打了个手势。
“我今天坐在这里不是来找你问罪的”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说到“我们是朋友”
对于这句说了千万局的话,让史郁紧绷的身体放松。
“他是我的前男友,贺逸翔,前几天,我不小心在KTV看见那个女人了,她竟然,她竟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搂搂抱抱的。我就进去问她,结果,我们就打起来了。”
原来,史郁在她面前提了几千次的男人就是他,样貌她没有看清,三十多岁的年龄,身上满是烟酒味,把她家里也熏的够呛。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住的地方,云朝,给你带来这么个麻烦,真是对不起”看云朝在想些什么,史郁立马解释到,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莫乙烯看公司这段时间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便批准了。
封面杂志也已经拍完了,下个星期才出版,这件事,在她心里稳稳有些不安。想起发布会上媒体突然问到的,让她现在还心有郁力。
送史郁回家时,她还再三劝说让她在她那边住几天,她坚持自己的看法,说如果贺逸翔再来,她会给云朝打电话。她这么一说,云朝才放心的去了可苏的家 。
“夏小姐来了,少爷正在房间里看书呢”
她踩着楼梯蹬蹬蹬的上楼。去书房看看,没有一个人,便推开卧室的门。
可苏半躺在床上,手中拿着倒了半袋的药,看见云朝一脸笑意的朝他看着。他瘟怒的表情才稍微缓解。
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药袋,搅了搅杯子里的水。
“还在生我气?”试探性的一问,抱着他端杯子的手臂,小猫似的蹭着脸。她就不信,撒娇这招不顶用。
“张妈说你在吃药,你病了吗?”摸摸他的额头“感冒发烧还是不治之症啊”
“无事现殷勤,非奸即盗。”
接过他手里的杯子细心的钥他喝着,不服气的撅嘴“喂,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体会一下歌里唱的'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的感觉而已,既然你病了,那就算了”说着,假装生气的站起来往外走。
她以为他会连忙拉住她的手,一个劲儿的恳求她留下。可他却还是气定神闲的看着书,她看上的是个怪胎吗?
常理上不是应该在她生气的时候安慰她吗?
阳光散着万屡光线,她趴在他的肩头,闭眼静静享受着。
嘴里偶尔轻哼着歌,可苏总是嘲笑她,却招来她一顿穷追猛打。
可苏送她去公司上了一下午的班,把一些要做的琐碎的事做完,就拎着一大包泡面回家。
一阵风尘仆仆的尘埃迎着光线而来。她挥挥面前不安分的颗粒,无力的仰坐在沙发上。
想起了什么,便匆忙的跑向卧室,从衣柜里里找出那件在婚纱店自己亲手做的婚纱,双手紧篡的捧在怀里,仰卧床上。
她突然有种强烈的欲望。
迫不及待的结婚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吗?她曾经一度以为结婚是个地狱般的噩梦。
拿起手机兴奋的不知所措,拨通史郁的电话,两人闲聊着。
或许是那个男人的介入,史郁的说话的声音显得无力。
唇瓣触触洁白的婚纱蕾丝“鱼啊,你对贺逸翔?”
电话那头稍微停顿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她以为史郁会重扑旧路,依旧对过往之事感到怀念。
她想错了。
“我恨他,他夺走了我的一切,云朝,如果有可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他……我……”
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可是,电话的突然中断让她心里感到不安。
难道……
来不及多想,出门打了个出租朝史郁家方向使去。到了楼下时,她踌躇的给可苏说了一声,没等他叮嘱,便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