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你确定把那件事交给随你来的少年?”一位鬓发如霜但精神抖擞的老人带着几分担忧地问道
“我对他有信心”黎伯自信满满
“不行,我觉得这样还是太儿戏了。”一位身材枯瘦,脾气看起来很火爆的中年人一拍桌子,大吼道,随即意识到了自己质疑了黎伯的权威,又压低声音,接着说道:“这样太危险了,毕竟...毕竟那是炎绝...别说无法进入那个地带,就算能进入,以我的实力,胜负也在五五之数”
黎伯淡淡地笑了,极有把握,“把他叫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其他人看黎伯对叶秋那么有把握,也有了三分信心
“他来了。”黎伯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来,小叶子,这边坐。”
“哎,黎伯,你那么急叫我来做啥,哥一秒钟几十万上下。”叶秋的声音远远传来,看见了黎伯,于是就不甚为意了,毕竟跟黎伯闹惯了。大大咧咧地走到黎伯旁边,拍拍屁股就坐下,丝毫不客气
“大祭司,我觉得...”
“啊。黎伯你真是神棍啊!”那位男子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叶秋打断了,听到大祭司三个字,正在一旁啃苹果的叶秋大惊小怪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眉头皱紧,对叶秋的印象又下几分,叶秋看到这架势,讪讪一笑,缩了回去,继续啃自己的苹果
与下面的人不同,黎伯一脸坦然
“哼哼,就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刚才被打断话的男子忍不住讥笑道
叶秋斜视那名男子,冷哼一下:“对不起,我是一个演员!那个小子,你怎么懂哥的伟大?”
那男子还想反驳,黎伯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男子感到心中一寒,赶紧缩回去,不敢与黎伯对视
“其实我族遭到了异兽炎绝的骚扰,因为我族天生对火焰十分畏惧,所以....小叶子你懂的”黎伯接过话头嘿嘿笑道
“大祭司,这不妥啊”一位老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劝道
“那个..炎..炎绝,是吧?把资料给我,哥火抗还是蛮高的。”叶秋含着苹果,说话含糊不清
“你...”那位老人还欲开口,嘴唇煽动,但他却没能说下去,反而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叶秋
叶秋眼帘微蹙,原本清秀的脸此时却犹如天神般肃穆,冷峻地无法直视,一股风雨欲来摧山楼的压力以他为中心散发出来,四周陷入凝固的宁静中
最后还是黎伯打破了这给在座的各位带来巨大压力的寂静,他瞟了四周一圈,“怎么,现在还质疑叶秋的能力吗?”随着黎伯的话,压迫着众人的气息也随着消失了,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叶秋继续啃刚才的苹果,一脸无辜,仿佛刚才的事与自己无关,但没有人再小看眼前这个看上去无害的少年了
众人擦了擦冷汗,出叶秋意料地洋溢着笑容,黎伯看到这一切,也笑了笑,冲着叶秋说道:“小叶子,你一定感到疑惑吧?是这样的,我是三苗族人,是上古遗留的种族,你见过的三魂国也是一样的,在要离界生活的种族大多都是从上古遗留下来的传承。唉,在漫漫的时间长河中,有多少种族抵不过时间,消失在时间的消磨中。而我们因为偏居一隅,侥幸存活下来,不过人丁也十分稀少了,所以很多族人出去讨生活了,比如说你黎伯。”黎伯说道这,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而现在的我们正面临着一场灾难,一场处之不慎就可能让我们的家乡——阿耶那城毁灭的灾难,因为炎绝。我们的城池是建立在火山口的国家,是座死火山,因为这土壤肥沃,所以我们安居乐业。但炎绝的的苏醒却打破了这一切,不知为何,自从它苏醒之后,这座死火山突然活跃起来,估计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要喷发了。如果不阻止炎绝的话,到时恐怕我们这些老骨头都要背井离乡了。虽然说阿耶那城已不复往日的兴盛了,但..但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乡。”黎伯苦笑道,下面的人都露出悲切的表情,想必这座城池对他们而言很重要吧
"所以黎伯拜托你,帮助我们除掉炎绝!“黎伯深吸一口气说道
叶秋灿然一笑,“告诉我炎绝的位置,其他不用多说什么,我奋力为之”
黎伯苍老的脸上露出几分欣慰,告诉了叶秋炎绝的位置
叶秋也不多话,摆摆手就潇洒地向外走去
按着黎伯的提示,叶秋到了一个洞口面前,回想着黎伯在临走前说的话,“炎绝的弱点在它的眼睛和胸口最柔软的部位,同时炎绝的血可以激活叶冬的血脉之力,你也可以利用它的血在战斗中补充能量”
虽然嘴上经常损黎伯吧,但和黎伯还是很和的来,世界上的感情是很奇妙的,哪怕仅仅是死皮赖脸的老头和无可奈何的少年。而且当初自己要不是碰到黎伯吧,自己恐怕早已饿死了。这份恩情叶秋嘴上不说,但心里牢牢谨记着,这是叶秋的性格,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做这件事不是为了叶冬,更是为了黎伯这个知己
幽深的洞穴如同一只噬人而食的凶兽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自投罗网的事物,里面不时还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预示着其中的危险。这若有若无的声响仿佛在向来人诉说这个山洞连接着另一个世界,进去的话,你的人生就走到尽头了。
叶秋尚未靠近洞穴,便感到一股足以烧焦头发的热浪扑面而来。
叶秋咬咬牙,走了进去,走进去不远,便感觉身躯似乎在被烈火焚烧,头发已经打卷,更为诡异的是,这股热浪似乎能透过身体,直达灵魂,这种感觉仿佛连灵魂都在被灼烧一般,身躯内的血液好像被煮沸了,要从血管中爆腾出来,在体内肆意破坏着。再走进去一段,这下不只血液在沸腾了,而是仿佛整个身躯都在燃烧,感觉身体内每一寸骨骼,每一块肌肉都在燃烧,不知这是否是错觉。但这种痛犹如跗骨之俎缠绕着叶秋,让他痛不欲生。
忽然脑袋轰的一下,尘封的记忆一下子冲上脑海,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那种触及灵魂的悲哀无法躲避也不能躲避,只能咬着牙,苦苦坚守。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
“宇,看你了。”叶秋苦笑一声,掏出那把黝黑的匕首狠狠地刺了自己锁骨一下,用剧痛来提醒自己,身体的痛感使叶秋从迫近死亡的昏沉中醒了过来,而血液流出来不久就被蒸发成血雾,包围着叶秋
也不知走了多久,人在极度痛苦之下就没了时间的概念,但这一切不足使叶秋后退,他还是不断地走啊走啊,直到有一天倒在前进的路上。他答应过黎伯,这可不是一时的热血冲动,这是黎伯,这是黎伯的家乡,黎伯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自己已经尝过背井离乡的痛苦,那就...没有必要让黎伯再品尝了吧....
“该死的,你忘了自己的承诺了吗?你有资格死吗?”叶秋猛地给了自己一匕首借以刺激自己的神经,在前行过程中,刚才宇的那一刀已经失去了作用,叶秋需要更强烈的刺激来让自己清醒。
假如热到一个极点会怎样?当热到极点是,便不感觉到热了,而是寒冷,可以把血液冻结的比热更为痛苦的寒冷。叶秋正体会着这样的寒冷,那种可以冻结人的灵魂,把人切成一块块的寒冷,这也是错觉吗?还是真实的?
“要死了吗?我明明记得自己火抗很高啊”叶秋恍惚间不由自主的想道,在这该死的环境内,已经不是人力可以达到的了,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在这自然的伟力面前还是...太嫩了。其实我最讨厌火了,叶秋的视野已经慢慢模糊,只有脚还在下意识地向前迈动,在这股炎热中,一股寒气突兀地扑面而来
难以想象,在这四周岩浆的包围下还存在这样的一个寒潭,谭面有如从未被照过的镜子一般,它似渡着一层银,骄傲地像这世界上最后一滩清水。就是叶秋快要失去意识之际,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滩原本不该出现的潭水。明明四周像火焰山一般,里面却是哈尔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叶秋难以想象,空气中弥漫的雾气仿佛随时愿意凝结成冰。
“真他妈的冰火九重天。”叶秋捧腹
那么炎绝炎绝,莫非是黎伯理解错了意思,不是炎之绝,而是炎的绝,按这个情况看来,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黎伯搞错了,叶秋摸着下巴猜测着
“炎绝绝,小绝绝,快出来了,出来哥哥给你糖吃。”在差点把这方区域翻个底朝天,多次寻找未果的叶秋“被迫违心”说出连自己都感到脸红的鬼话
但我们知道世事有时就像白痴般难以预料,哦不,应该这样说,众里寻炎千百度,此绝却在灯火阑珊处。仿佛是为了回应叶秋的话似的,潭水开始打转,然后...就是疯狂地打转,反正就是打转,在中心形成一个骇人的漩涡,但却没有在四周溢出一滴水,似乎这寒潭与洞穴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世界
“我勒个去,不是吧,这他妈的不是童话故事啊,是不是哥喊句芝麻开门就芝麻开门啊,神嘴啊,太灵了,不行了,我要被自己感动了。”叶秋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
正在叶秋意淫之际,一只从未见过的生物从冒有大量气泡的漩涡中优雅地爬出来。不!不应该用优雅这个词,这不过就是像一条无趣的黑色鳗鱼,但又比鳗鱼大了数倍的生物,似乎没有值得称赞的地方。但是很莫名的脑海中只有优雅这个词才能形容这个丑陋生物的爬姿,像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无可挑剔!这两种强烈的差距感使叶秋郁闷得想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