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云霄国的军队留守在灵魄国一部分人马,其他人都返回云霄国,返回的人当中也有重楼以及云如寒。
云如寒坐在豪华的捻子中,重楼在队伍前方的马背上,而灵雪则时刻跟随在云如寒捻子周身,随时待命,一天下来,从来没有长途跋涉过的灵雪双脚便已经血肉模糊,鞋子也早已经破的不能要。
天黑时,队伍准备在一个空旷的土地上扎营,休息的命令下达后,灵雪便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厚厚的草地上,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破烂的鞋子,当手指轻轻触碰到脚任何地方时,钻心疼一波一波袭击着灵雪。
“啊—”灵雪抑制不住的呻吟了一声。
“给你抹上这个吧!”
正当灵雪疼的发颤时,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由天而降。
灵雪并没有心奇的抬头看,其实不用看,闻声便知道是重楼。
重楼见灵雪不理睬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知道你恨我们云霄国入骨,但你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吧!脚是你自己的,疼也是你自己受着,你这个样子估计挨不到云霄国便疼死在路上。”说完,把药瓶放在草地上转身离去。
看着重楼离去的身影,灵雪小声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然后便拿起草地上的药瓶,打开瓶盖,放到鼻子边上小心翼翼的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还好不是毒药。”然后便为自己的脚疗伤。
灵破天不单单只培养灵雪的武功和鞭法,还请高人教了她识毒物,配毒物,当初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害人,只是为了日后灵雪不至于被别人用毒物暗算罢了。所以,世上任何毒虫毒草只要灵雪一闻便知,也是她的这种特别,让她日后迈出了目标的第一步,奠定了基础。
晚上开饭时,灵雪一瘸一拐的端着饭菜走进云如寒的帐内。
此时,云如寒在看着书。
“王爷请用膳吧!”灵雪淡淡的说道,卑微的模样跟一般丫鬟奴婢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区别,那就是这个丫鬟的容貌太过倾城。
云如寒好像没听见一般,依旧看着手中的书。
灵雪端着丰盛的饭菜站在一旁,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云如寒面前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他依旧无动于衷的看着手中的书,但对于灵雪来说,此时此刻便像身处于地狱中, ,没有之前那般钻心的疼痛,但依然阵阵做疼,双臂端着过10斤的饭菜,双臂已经开始微微打颤。
“王爷请用膳吧!饭菜都快凉了。”灵雪再也坚持不住,双臂已经麻痹,如果再等下去,自己肯定端不住。
云如寒放下手中的书,面无表情的看着灵雪,说:“你过来!”
灵雪心中小小的庆幸了一把,终于可以把手中的这个‘包袱’放下了。
“是!”
走到书桌前,灵雪刚要放下饭菜,就见云如寒向灵雪端着的饭菜大手一挥,只听‘咣当’的一声,顷刻,好好的饭菜全部打翻在地。
“你这是在做什么?”灵雪心中万分气愤,恼怒的问道。
云如寒再次挥起打翻饭菜的手,这次没再打翻东西,而是重重打在灵雪还有些发肿的脸颊上。
疼,火辣辣的疼,血腥也从喉咙中猛烈的涌了出来。
灵雪捂着被打的脸颊,嘴角慢慢流出鲜红的血。虽然眼前冒着无数小星星,但强制命令自己看清自己眼前这个猪狗不如的王爷—云如寒。
“狗奴才,本王看书时竟敢打扰,还对本王口出不敬之语。脑袋不想要了吗?”云如寒鄙夷的说着。
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么云如寒这个时候肯定死了不下一百回。灵雪眼中虽然晃荡着晶莹的泪花,但依然眼中迸射出撕裂般仇恨的目光。
“怎么,想杀了本王?”云如寒看着灵雪嘴角的血迹与眼中的泪水,烦躁再次涌入心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的,就是想不停的折磨她,白天时便看到她流血的双脚,本想让她休息,但不经意却看到那个重楼给她送药的情景,重楼走后,她满脸喜悦。当时真想一刀杀了她。然后再五马分尸了那个自大的重楼。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下次不敢了!”灵雪低下头,颤抖着说道。云如寒并没发现,灵雪眼角滑过一行泪水,但心中却滑过无数行血水。受伤到碎的心不停的告诉自己:忍耐,为了灵魄忍耐,这些苦都是暂时的,暂时的……
看到灵雪自己面前如此卑微的模样,云如寒心中更是难受万分、气愤到万分。似乎还有一点点不忍,反正就是心中不痛快到了极点。
“滚!”云如寒怒骂道。
“奴婢告退。”灵雪拭去嘴角的血,行礼起身离开。
“该死!”看着离去的灵雪,云如寒咬着牙怒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不安的情绪让一向冷静的自己感到无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