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对李凯来说，虽然他根本不想拦下任何事，但他也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何况还有杨紫燕的存在，几乎相当于将他抓了个现行，就更别说其他了。

而这也是必须要有人来承担的，既然他已经被杨紫燕抓了，就索性都拦到自己身上，毕竟如果自己真的进去了，身在外面的廖木白与李福全二人，还能在外面走动一下关系，总比将大家都弄进来要强的多。

而这也正是李福全和廖木白所希望的，李福全显然对李凯的表现很满意，就连脸上原本的阴沉之色也不复存在，反而是一副痛惜的模样。

“小李啊！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哪，不过你放心，人犯错很正常，只要能改就是好同志，我回去一定对廖副院长说明，怎么也要保留你原来的工作。”李福全说着，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显然这也正是他对李凯的保证。

对此时的李凯来说，最害怕的不是要在警局呆多久，毕竟这已经是注定的事，他反而担心出去后是否能在华西医院继续待下去，对他而言，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如今等到了李福全的保证。心中大喜，同时更坚定了不说出李福全和廖木白二人的想法。

“好了，我这次是代表医院了解情况，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李福全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当下也不想多做停留，转而起身对李凯说道。

“李主任慢走。我一定好好反省。”看着李福全走出审讯室，李凯脸上少了之前的阴沉，反而带着几分憧憬。

李福全走后，杨紫燕就回到了审讯室，看到李凯的脸色，暗道不好，但这时候在追究什么已经晚了，不过这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起码她初步已经锁定了李凯的同伙，如果不是他的同伙对他许诺了什么，李凯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转变。

想着杨紫燕走到李凯身前，打量了李凯片刻后，这才开口问道：“你想清楚要说些什么了吗？”

“警官！我承认我写错了药方，如果有什么后果，我愿意承担，你还想怎么样？”李凯此时面对杨紫燕，少了之前萎靡的神色，反而变得坦然了几分，毫不示弱的盯着杨紫燕回道。

“混蛋！我说的不是这个，这个还用的着你说吗？我说的是偷换供货商和假药的事，别跟我装糊涂。”杨紫燕心中大怒，对李凯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很是生气，忍不住怒喝出声道。

“警官！我说过，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你又何必跟我浪费时间哪。”李凯苦笑一声，转而平静的说道。

“你等着，总有你交代的一天。”见此，杨紫燕也知道，恐怕现在还真什么都问不出来，特别是在观察到此时李凯的状态后，她更坚信这点。

说着，杨紫燕也懒得在浪费时间，迈步走出审讯室，临出门还不忘提醒一直站在以便看护的同事，要对李凯照顾一二。

这所谓的照顾，自然也是一些潜规则，当然这也不是动刑，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警察打人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就是打人也都是那些协警，也就是所谓的临时工而已。

而这照顾，却也就是简单的不让李凯睡觉而已，这可不算是动刑，只是精神方面的拷问而已，这已经成了如今警局里的潜规则，在遇到那些不老实的嫌疑人时，他们大多都会用这种手段，知道嫌疑人熬不住，交代清楚，才算结束。

“混蛋！”杨紫燕回到办公室内，狠狠将李凯的档案扔到桌子上，怒道。

“混蛋对混蛋！古川那家伙一定知道些什么。”愤怒过后，杨紫燕也逐渐安静下来，口中嘀咕着，猛的想起古川，当下迈步就向外走去，看那样子就仿佛是找人寻仇一般。

此时的古川才刚刚来到医院，与楚雪敏分开后，就来到药房，虽然此时李凯不再，但他毕竟的工作，却还是整理药材，只是少了李凯，安静了些而已。

但这却并没持续多长时间，房门就被人推开。杨紫燕走到古川身前，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古川，让人不寒而栗。

古川眉头微皱，他搞不懂杨紫燕这是做什么，但任谁被这么盯着，恐怕都不会好受，在配合上杨紫燕身上的警服，怎么都让古川有种心虚的感觉，甚至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心虚。

“我说杨警官，你这是干什么？我得罪你了吗？”最终，古川实在无法直视杨紫燕的眼神，忍不住转头说道。

“哼！”杨紫燕冷哼一声，随机转到古川面前，盯着古川继续道：“我承认你确实救了我，但是你感觉这么做好玩吗？利用我对付你要对付的人，还只告诉一半情况！”

“你为什么这么说？”古川微愣，并不知道杨紫燕为什么会这么说，对他而言，在揭发李凯的过程中，确实有像杨紫燕提供过一些消息，而李凯也确实是他的对头，但如果要说利用杨紫燕，还真说不上。

毕竟杨紫燕也经历了这一切，如果没有古川的帮助，她还是要去经历这些，只不过此时有了古川的帮助，对这件事，也处理的更加容易而已，并没有其他任何区别。可以说，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们之前是双赢的。

杨紫燕经过这件事，能搞清楚一件案子，而不用费力调查，而古川也能防止自己被陷害。完全是双赢的局面。

但对此时杨紫燕所说的这些，古川虽然也能想到对方为什么这么说，但却不能理解为什么杨紫燕能说出口。

“还为什么？你通过我，防止自己被陷害，还让你的对头进了警局，难道你不该谢谢我吗？”杨紫燕盯着古川，脸上写满了愤怒，就好像是真的被利用了一样。

“呵呵，”古川无奈的呵呵一笑，转头道：“你这么认为也可以，我确实通过你，防止自己被陷害，而且还将李凯送进了警局，但你想过你自己得到了什么吗？你不用费力调查，难道对你就没好处吗？”

杨紫燕微愣，原本她并没有想到这些，如今听了古川的话，也确实如此，即使没有古川的帮助，最后的接过恐怕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在有古川提供消息的情况下，加快了进展速度而已。

当然这也让古川免去了很多麻烦，不然他恐怕也会在警局呆几天接受调查，怎么说那药方上的落款，都是古川的。

“你一定还知道什么，说吧，不然我不介意将你带回去接受调查，为警方提供知情的线索，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你应该知道。”杨紫燕看着古川，单手摸向身后的手铐，仿佛如果古川不配合的话，还真要将他带走一般。

古川无奈，对于杨紫燕，他也知道对方不好惹，她就像是一个双性格的人似的，俩种性格相互切换，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惹怒这位姑奶奶。

“好吧！你想知道些什么？”古川无奈，他可不想去警局一日游，摆手说着，却转身继续整理着药材。

杨紫燕丝毫不在意古川的状态，得到古川的答复，也懒得啰嗦，对其问道：“李凯的同伙是谁，我可记得假药的线索，是你提供的，你一定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吧！”

“我不知道李凯的同伙是谁，不过李凯与李福全和廖木白走的很近，他们三个是华西医院自出名的人，如果你调查过也一定知道吧？”古川说着，身手拿出一株药材后继续道：“这种东西，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而参与者，也必定是医院的内部人员，恐怕还有很高的位置。”

“你是说？”杨紫燕自然也不是傻子，听了古川的话，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今天李福全来看过李凯，而后李凯的态度就变得不一样了，你说……”

“李福全去看过他？”杨紫燕话没说完，古川猛的打断她问道。

“是的！李福全以医院的名义过去了解情况。我们不得不同意。而后李凯的态度就变的不一样了。这我才过来找你，看你知道些什么！”

“好吧！你要去管李凯了，他不会说什么的。李福全一定对他许诺了什么，如果你想继续办案的话，还是去找找谢雨菲吧！毕竟这是医院内部的事情，他可能比我更了解。”古川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杨紫燕的做法有些不满，毕竟李凯做为一个犯罪嫌疑人，本不应该与任何人见面。

特别是李福全，以古川看来，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这见了面后，李凯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在交代什么。这么做又会让整个事，再次变得麻烦起来。

“好吧！我先去问问。”闻听古川的话，杨紫燕走出房间。显然她对这件事还是非常重视的。

而这也不仅仅是因为古川的提醒，她早就想去找谢雨菲了，毕竟当初带走李凯的时候，并有说清楚具体是为什么。而此时案件进行到这一步，她身为一名警察，自然也要与医院内的领导见面，说清楚情况，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看着杨紫燕风风火火的走出房间，古川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还是自己高估了杨紫燕的智商。古川对自己将这些都告诉杨紫燕有些后悔，若早知道杨紫燕竟然这么弱，恐怕他都不会告诉杨紫燕，反而会找她的领导。

如果那样的话，想必事情也不会变的这么麻烦，但这也只是古川一时的想法而已，对此他还并没有那么介意，甚至对廖木白与李福全二人，都没怎么看上眼。

只不过他嫌麻烦而已，不然如果让古川对他们认真起来。恐怕只要几天，就能完全揪出他们的一切事。

“我是不是有做警察外援的潜质。”想着，古川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在认识杨紫燕后，他几乎成了军师的角色，无论是提供线索，还是侦查方向，竟然差不多都是古川在指挥她，而杨紫燕却最终变成了一个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