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钢棍一下下地击打,仿佛全身的骨骼都要散架一般,皮肤上也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甚至他都能感觉到皮肤中的血液也在沸腾,一根根血管都要爆炸一样。
但是林岩觉得很奇怪,自从那天突然爆发之后,他就感觉他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什么异变,就像现在一样,林岩的意识在慢慢地模糊,但是他依旧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一点紊乱都没有出现。
虽然很疼,但是林岩依旧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黑色风衣男子站在路灯下看着人流围成一个圈,场中熙熙攘攘,声音非常嘈杂,华夏国的人就是如此,仿佛围观的因子就在他们的血液里不可抹除。
“长祺,这里是华夏,是我的祖国,如果你在这里动手就是在向我们组织宣战。”优雅男子双手插着口袋,从黑色风衣男子身后走了出来。“你不用说什么,我的血继是酒和神,你的想法瞒不了我的,只要你一动手我也会出手阻止,即使这次原子弹也救不了我......”
“好久没人叫我的名字了,长祺,哈哈哈。”黑色风衣男子也就是长祺,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
优雅男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长祺的行动已经诠释了他的选择,只见长祺缓缓脱下黑色的风衣,露出了藏在风衣中的一把黝黑的武士刀。
“彪仔强!你居然敢到我虹口阿龙的地盘撒野!你当我是什么!”突然从远处冲过来几十个人,带头的是一个瘦削青年,虽然是黑夜,但是在明亮的灯光下依旧能看清他刚毅而又清秀的脸庞,如果只是走在路上一个人的话,大多数都会认为他只是一个在校的乖乖学生。
很快那个自称虹口小龙的少年就带着几十人将林岩那群人围了起来,长祺和优雅男子见到这种情况都慢慢地退入了黑暗中,长祺原本已经拔出一半的刀鞘也缓缓收了起来。
“长祺,越来越有趣了呢.......”优雅男子在黑暗中轻声呢喃道。“但愿这次他不要出什么异动......”
“怎么,小龙,你以为做了浦东的堂口就能不卖我强子的面子了么?”刀疤脸强子示意手下先停手一脸嚣张地看着虹口啊龙。
而此时谢章义则是慢慢地企图藏进人群之中,可是那些人群早就在几十个人到来的时候就四散开去,谢章义此时就显得特别明显。
但是很快,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几十个人就厮打在了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林岩此时全身就像散架一样,只能躺在地上装死,也没人去管这么一个躺在地上的废人,而谢章义和周玲玲两女则是在混乱的人群中,准备向外冲去。
但谁知道谢章义为了快点出去,将身前的一个男人推了出去,正好推向了另一个人的刀口,见红了,场中沸腾了。
“那小子也是强子的人,干死他!居然暗算我们!”突然周围的好几个人都冲向了谢章义。
林岩躺在地上,侧着头看见谢章义被几人毒打,发出桀桀地怪笑,但是他突然感觉自己好悲哀,感觉自己好无能。
但是林岩的笑声很快就停住了,就像吃了一个苍蝇那样恶心,因为他看到围殴谢章义的人群中突然冲进去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她就是周玲玲。
林岩的脑海在震动,无数血液涌向了那里,突然他感觉原本被痛楚折磨地清醒的脑袋此时一阵阵的眩晕。
林岩此时就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一片片地凋落,慢慢地甚至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人就是如此的犯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林岩缓缓地闭上了眼,原本稳健的心律也出现了几下没规律的跳动。
林岩就在这种情况下渐渐地昏迷了,在最后的清醒时刻,林岩听到了刺耳的警笛声,在那一刻他的心中好像有一块巨石放下了,原来他还在担心周玲玲!
“呃,好难受啊。”林岩干裂的嘴唇轻轻蠕动,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醒了?”突然从林岩身边传出这么一个声音,声音中带着冷漠和戏谑。
林岩试图转头看看是谁在和自己说话,但是他稍有动作就是彻骨的痛,他感觉他全身就好像瘫痪一样,唯一区别与瘫痪的就是他可以试图动一动身体,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痛苦,那种全身散架一样的疼痛。
“全身断了十多根骨头,你还是省省吧,别自讨苦吃了。”身边的男人又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是谁?”林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和自己说话,但是他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虹口啊龙......”身边冷冷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两人陷入了死死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