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第一个周末是钱琳难得的好日子,因为从第二周开始就算是周末她也要继续那磨人的补习班。难得这个周末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所以任凭那闹铃喊哑了嗓子,钱琳依然固我的蒙着被子睡大头觉。
“钱琳……开门!快开门!”
嘭嘭嘭的敲门声伴随着林子奇的呼喝声执拗的持续响着,让得缩在被窝里的钱琳非常火大的爬了出来。一边下床去开门,一边大声的咒骂着林子奇。
“臭小子,吵死了,难得有个悠闲的周末,你吵什么吵?哪辈子是哑巴,让你这辈子这么鸹噪?”
气极无好话,何况还是兼具了起床气与隔夜气的钱琳。她的一张小脸皱巴的都快要出水了,两条柳眉也非常不顾形象的拧绞在了一起。
“钱琳……”
林子奇看着起床气明显很强横的钱琳,轻轻的唤了一声,便再没有了下文。钱琳本来就很火大林子奇在她睡懒觉时执意吵醒了她,现在又听他喊她钱琳而不是姐姐,那双眼儿不由瞬间瞪大了。皓腕轻抬,一个响栗就那么出现在了林子奇的额头之上。
“小子,不要烦我!还有钱琳不是你能叫的!”
钱琳嘭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眯着眼倒回了床上。再也不理会那震天响的拍门声与喊叫声。
林子奇站在门前踯躅了片刻,眼中一抹果决之色上涌,双手平推,门应声而开。随即一个箭步奔到床前,伸手将窝在被子里的钱琳给拎了出来。
钱琳怔怔的盯着林子奇,不可思议的感受着双脚离地的感觉。这小子他,他居然可以把我拎起来?细细打量,钱琳才发现,原来被她认定为小子的林子奇,居然很壮硕。
“放手!不想咬你。”
回过神,钱琳呲牙咧嘴的冲着林子奇发狠。林子奇淡然轻笑,拎着她直接进入了洗漱间。掬一捧清水,淋在一旁的毛巾上,拿起,轻柔的在钱琳的脸上擦着。
钱琳双脚着地,伸开双手便拟扑将过去,一管牙膏一支牙刷恰巧塞进了手中。“动作快些!”林子奇扔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了。只留下钱琳怔怔的盯着手里我牙膏与牙刷半晌无语。
十几分钟后,钱琳一脸郁闷,双眸中闪着疑问,脚步轻移出现在了林子奇的面前。
“小奇,你哪儿不舒服?”识海中,林子奇不该会有如此的举动,此番如此,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己看看,都十点多了还在睡?早饭不吃,午饭也不吃了?”
嘎?钱琳怔然了。他只为此事?丫呸的!饭可以不吃,觉不能不睡,这个道理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他?
“可以不吃饭,不可以打扰我睡觉?这点儿规矩你哥哥没有告诉你?这是他定下的!”
林子奇闻听此言,双睛暴睁,眸光中隐隐透出了一抹愤怒与狠厉。心中更是轻斥,他是他,我是我,为什么总拿我同他比?
“午饭,我们出去吃,十分钟后,如果看不到你,就表示你将愿意与我永远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林子奇怔怔的盯着钱琳,他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晃动着他手腕上那名贵的有些离谱的手表。钱琳看着林子奇的举动,困惑了。他是在做什么?那么名贵的手表是哪来的?对于他所说出来的最后一句话,似是被那块名贵的有些离谱的手表搞得忽略了。
“小奇,你那表……”
“捡的!”林子奇简单的两个字让得钱琳立时惊骇了起来。这么名贵的表,岂能说捡就捡,可看他那神色又不像是假,便作罢了。
看着钱琳脸上变幻的表情,林子奇心中了然,眸光随即黯然了几分,在她心中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他很想告诉她,表的确是捡的,老头子原本给哥哥定做的,可惜表还没到,他人先死了,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话到嘴边又咽下,站起身指了指手腕上的表,道:“十分钟到了,你不能再赶我出去。”
看着林子奇脸上狡黠的浅笑,钱琳幡然醒悟,前面她似是忽略了一句重要的话。对,就是这句!丫呸的,算计我?拿一块假冒的破表吸引我的注意力,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好,你小子给我走着瞧。
“可以,我搬出去!”钱琳的嘴角同样泛起了浅浅的笑意,一双眼儿也微微的弯了起来。
“错,你去哪儿,我就要去哪儿,因为你是我姐姐。”林子奇的笑容不减,语气轻柔,双手更是悠闲的斜插在裤兜里。
“丫呸的!林子奇,你个死小孩,我不过比你大两个月,你少在哪儿口口声声的喊姐姐!”钱琳抓狂了,她不得不承认,林子奇的那软软的笑让她有一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却也无可奈何,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蹄,卧水泥,就为着那一块破表,自己这只谋算人的老鸟便掉进了猎人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