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车停到了别墅门口。
四人下了车,开了门。
一进门,冉天儿二话不说,就换了拖鞋,奋力一扑,将自己埋在了沙发之中,然后将游戏机打开,拿起手柄就玩了起来。
“我去做饭。”竹紫之换了拖鞋,走进了厨房。
这时楚玲玲也换好了鞋子,走进了客厅,随意的坐在了冉天儿旁边,有点失神,有点闷闷不乐,就那样呆坐在那里。
只有白池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拨出了一个电话。
冉天儿,生气的将手柄扔了出去,“哎,又死了。”转头看见楚玲玲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玲玲姐这是怎么了,自从白池来了以后,玲玲姐就一天到晚闷闷不乐的,现在还发呆。
冉天儿疑惑的看着楚玲玲。
久久,“玲玲姐。”冉天儿趴在楚玲玲的耳边叫到。
“啊,做什么?”楚玲玲被冉天儿吓了一跳。“天儿做甚啊,姐姐的耳朵啊。”楚玲玲有点生气的责怪道。
“玲玲姐,人家都叫了你好几次了。”冉天儿被楚玲玲责怪,有点委屈。
“有么?”楚玲玲诂疑的审视了冉天儿几眼。
冉天儿奋力的点点头。晃得那小白兔也跟着节奏一起摇摆,这要是白池看到了,肯定非常的开心。
“那好吧,你叫我做什么?”楚玲玲看了几眼,见冉天儿态度诚恳,也就不再斤斤计较了。
“玲玲姐,人家看你闷闷不乐的,你不如陪天儿打游戏吧,听别人说,心情不好,放松一下就好了。”说着冉天儿还将2p的手柄递给楚玲玲。
也罢,放松一下吧。
楚玲玲一愣,本想拒绝,但是想想,也就接受了冉天儿的好意,“啊,呵呵,好。”笑着接过了手柄,和冉天儿一起打起了游戏。
两人一边打游戏,一边嬉笑,好不愉快。
白池挂断了电话,从包装袋里拿出了那双拖鞋,笑笑,穿在了脚上。
这双拖鞋也算是强大了,差点因为它,掀起了一场上海官场的风云,不过此时却被自己穿在了脚下。
白池走进了客厅,楚玲玲和冉天儿正在拼命的在二维世界‘厮’杀,而厨房飘来香气,看来竹紫之正在做饭。
一时间,白池倒也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忽然白池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看过自己的房间,便问道楚玲玲,“楚玲玲,我的房间在哪里?”
听到白池直呼自己大名,楚玲玲有些生气,不过想想貌似他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保镖,忽然心神一计,随手指了指一个房间。
白池随着指的方向看去,也就顺着那个方间走去。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属于女子闺房的香气。
只见房间以粉色为基调,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粉色印有hello kitty的地毯,地上,墙上,桌上,床上,枕头上,到处都是hello kitty的大头像。
白池硬生生的愣在了原地。
楚玲玲小姐,Are you sure,你确定这是一个男人可以住的房间。
白池转过头去,一脸压抑的看着楚玲玲。
楚玲玲看着白池那吃瘪的样子,随手将游戏手柄甩开,“哈哈哈哈。”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冉天儿,顺着楚玲玲的眼睛看去。
冉天儿一惊,生气的也将手柄扔开,“啊啊啊,玲玲姐。”冉天儿化掌为爪,直逼楚玲玲。
“哈哈哈,天儿,你不是说一楼的房间随便选么?”楚玲玲忙的站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说。“怎么样,现在如愿了了吧。”一边跑还不忘做一个鬼脸。
“玲玲姐,你给我站住,我保证不打你。”说着冉天儿继续追了上去。
两人在沙发两边开始了一场追逐战。
当然理论上来说,冉天儿是追不上楚玲玲的。毕竟冉天儿可是负重跑,而楚玲玲可是空无一物。
白池傻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关门还是不关门。
“吃饭了,都别闹了。”这时竹紫之端着菜出来,两人任然处于追逐之中。
见两人不理会自己,竹紫之有些生气,压抑着愤怒走向两人。
而白池早就将门给关上,坐到了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此时正是晚间新闻,不过并没有拨到这场劫机事件。
看来是被人给压下去了,这劫机绝不是偶然,没有上海的内援,根本不可能完成,看来这上海也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好地方。看来很有必要去看看这本书到底写了什么。
白池拿出从恐怖分子身上搜到的本子,仔细的翻看,最后还是放弃了去看,毕竟根本看不懂。
竹紫之对着发愣的白池叫到,“白池吃饭了。”而此时的楚玲玲和冉天儿已经乖乖的吃起晚饭来。
“啊,好。”白池听了,站起身来,将电视关掉,走向了饭桌。
晚饭过后。
“我出门一趟,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就先睡。”白池站起身来,走到门口。
“白池你去哪里啊?”冉天儿疑惑的问道。“带上我吧。”不过想想是去玩,就激动的说道。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公事,不是去玩,你待在家里就好了。”白池笑笑,开了门走了出去。
至于白池担心别墅会被袭击,当然不可能,这周围的防线,足以让他放心了。
当然如果是真正的劲敌,那还不够看,不过既然楚爱国没有说什么,就说明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这个所谓的换届,估计就是导火线了。
现在想想一切也就明了了,为什么父亲叫自己来保护她,因为换届不管是对于自己的家族,还是楚家都是大有好处的。
白池走到街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里?”
“宝某码头。”
出租车扬尘而去。
夜黑风高,月代替了日,一日已经步入下阶。
有的人一天的忙碌终于结束,可以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了,而有的人生活才刚刚开始。
出租车停在了码头,白池从车上下来,眼前是一个有一个集成箱,这里便是上海一个繁华的码头。
远方,一个孤独的背影立在月色之中,位于水边。
他的头发不是银,不是白,而是诡异的灰色,在月色之下,放着妖异的光泽。
白池看着那人笑笑,走向了那人,准备拍一下他的肩。
“啪。”
那人猛地转过头来,挡住了白池的手。
那人握着白池的手,愣在了哪里,白池只是对着他微微笑。
久久,“教官。”那人用沙哑的声音叫了一声。
“别来无恙,灰马。”说着白池也站到了水边,看着海水。
“恩,别来无恙。”灰马看着海水,点点头。
这个叫做灰马的年轻人,长着一张令人嫉妒的脸庞,虽然身子有些萧条,但是却很有爆发力。
“您退役了?”虽然之前两人在电话之中对话过,但是真的相见之时,任有一些感情,不能言辞。
白池点点头,掏了掏口袋,想要抽支烟,却只拿出了一个干瘪瘪的皱巴巴的烟袋。
灰马看见,忙的递出了一支烟。
白池笑笑接过了烟,点燃,抽了一口,吹了一个烟圈。
“好烟。”
“您要喜欢,我可以送您。”灰马听了,说道。
白池笑笑摇了摇头,没有接受。“不必了,我还是觉得大前门适合我。”
过了一会儿,“灰马我们几年没见了。”白池看着海水问道。
灰马听到白池的问题,身子一震“报告教官,距我退役以后到现在已经三年了。”然后淡淡的说道。
白池抬起头“三年了,已经这么久了么?”不禁感叹道。
三年了,云,三年了,你在天上过得好么?
“教官,您这三年过得怎么样?”尽管是冷淡的灰马,在遇上白池之后,也平静不下来,他迫切的想了解,白池过得如何,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白池了。
“好或不好。”白池笑笑没有给出正确答案。
久久,“教官,云,她对你打击很大?”灰马还是问道。
白池没有再说,苦笑着点点头。
就这样两人僵在了哪里,气氛有点糟糕。
过了一会儿,萧瑟的风吹过,随意的卷起了几片落叶,然后飘进了海里,随着平静的水面,消失了。虽然现在不是秋天。
“教官,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不提伤心事,喝酒去。”灰马拍了拍白池的肩,冷漠的脸,难得出现了笑意。
“好,好一个不提伤心事,走。”白池一愣,转及大笑起来。
两人坐上了路边灰马的灰色宝马,离开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