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礼拜六,铃兰上午有四节课,之后便是礼拜天休息时间。
凌风上午放学之后,换了两三路公交车绕了一圈才在一个略显偏僻的小区下车。买了些食物和菜之后七转八绕的走向小区中的一栋楼房。在这栋楼房的上下几层走了一圈后,没有进入任何房间却直接走下楼来。在确定下楼过程中和楼房周围没有可疑的人之后,凌风才走向另外一栋楼房,他所在的真正住处。
砰,砰,用手指沿着某种特殊的节奏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打开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接过凌风手中的东西,把门关上。然后一言不发的准备做饭,只是男子的手有些轻微颤抖。
“你受伤了?”换完衣服走出来的凌风微微皱眉问道。
“皮外伤,目标有一些棘手。”男人淡淡说道。
“你似乎很久没有接受任务了。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我可以做你的助手。”凌风淡淡说道。
“我教你这些东西,不是让你杀人,而是用来保护你自己。”那个男人说道。
“但是你受伤了。”
“我说过只是皮外伤。你难道不知道一旦你开始杀人,便不能回头。”那个男人语气里有丝恼怒的说道,“我需要一些中草药,你去市区的同仁堂药店买些药回来。男人迅速的在纸上写了两味药方之后道。
重新下楼的凌风打了个的士向药房开去。
等凌风走后,那个男人迅速的把饭菜倒掉在楼房走道的垃圾桶里,然后把凌风的所有生活用品全部丢掉。东西并不多,很快处理完之后,男人望着窗外,目光深邃。
再次返回住处的时的凌风踏上通向房间的楼房走道时,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凌风心中一紧,一只袖中悄然滑落一柄匕首长短的无柄弧形弯刀,并迅速积蓄起全身力道戒备。照例用手指沿着某种特殊的节奏敲了敲房门却没有任何反应,随后凌风又用同样的节奏再次敲击了一次房门,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之下,骤然暴起一脚踹开房门之后,迅速找了个位置躲避起来。
房中一片死寂,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等了一会之后,凌风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各个房间走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自己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客厅中一片凌乱,有打斗过的痕迹,地板上残留着几处暗红色的血迹。客厅窗子的玻璃也碎裂了一地,窗帘被扯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块破布。
“零~”凌风抬头神色有些担忧的低语了一声,像是在叫一个名字。蓦地凌风的目光停留在窗台旁墙壁上的一道有着淡淡血迹的手印上,那道手印四指曲起,只有中指笔直向下指向地面。一般情况来说,紧急之下破窗而逃,手接触窗台而留下的掌印不可能呈现这种形状,除非是暗有所指。
凌风走到那处窗台下,轻轻挪开的沙发。轻轻敲了敲下面的地板发出中空的声音。找了块硬物敲开,中空的地板下露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有一枚形式古朴的玉佩和一封信以及一张信用卡。打开那封信,熟悉的铿锵有力的字迹上写着:
风。
盒子里的玉佩是你幼时所佩之物,大概与你身世有关。那张信用卡上有我留下的钱,足够你以后的生活了。
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多年的杀手生涯让我忘记了如何做一个正常人。不停的杀戮中,我清楚人身上206块骨头639块肌肉的详细分布,却不知道如何抚养一个孩子。
你的天赋让我惊讶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你太适合做一个杀手了。杀手一旦开始杀人,便注定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本来打算等你十六岁时,让你离开我,回归于一个正常人,过平淡宁静的生活。但是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就证明我将无法看到这一切了。
——零。
凌风一字一字的读完这封信,然后慢慢把那枚玉佩挂在胸前,把木盒和信以及那张卡收起来。最后看了一眼房中的简单摆设,找了些易燃物品堆起来,轻轻划了根火柴。
站在小区外用街道的电话亭拨了119之后的凌风看着楼房中渐渐肆虐吞噬起来的火焰,神情不悲不喜。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大街上车水马龙,
凌风沿着这个城市的街道漫无目的向前走着。从偏僻的郊区渐渐走到繁华的市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滴~~汽车喇叭声音伴随着轮胎磨檫声刺耳响起。凌风轻轻抬起脸有些麻木的看了一眼险险停在自己身前的汽车,眼神中稍稍清明了一些,继续向前走着。
“操,你他妈找死啊。”一个中年男子摇下车窗对着凌风的背影狠狠的咒骂了一阵,才有些不甘心的把车开走。
零,你到底在那里?你不会死,一定不会。
零,如果你死了,我会让杀死你的人后悔的,一定会。零。。。
终于走到无力的凌风坐在马路旁,喃喃自语到。不理会路人诧异的眼光,呆呆的坐了很久的凌风抬头看到马路对过的霓虹灯招牌上的“帝皇酒吧”四个字,凌风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向着它走去。
“嘿,小朋友,站住。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乖乖回家做你的三好学生去。”
“我猜猜看,你昨天刚换下尿布吧,今天就学人家泡吧了?哈哈~~”几个正百无聊赖的保安看到凌风向着他们走来打趣着说道。
“闪开。”凌风抬起头淡漠的说道。
“我操。。”那名保安有些恼怒的刚想开口咒骂,接触到凌风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发颤,不禁停了下来让开位置让叶落走了进去。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冰冷如负伤的野兽般注视着自己,那略显瘦小的身躯中似乎蕴含着无比的野性。
“黑皮,你咋了,怎么放他进去了。不会是被那小子吓到了吧。哈哈~~~”周围几个保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