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走后,张澄颖和轩辕靖都是一脸迷惑,只有丁四在后边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位公子竟是个聪明的主,王成仁低声的向张澄颖和轩辕靖解释了自己所探查到的事情,张澄颖当然是暴跳如雷,想要当场发作,但是却被王成仁劝住了,毕竟开到这么大的赌场往往会有很大的幕后支持。
不一会,这个荷官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对着王成仁说道:“几位,我家老板有请。”
王成仁三人互相看了看,边向前走,但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便转身想丁四走去,从怀中拿出了几十两银子,便放入丁四手中,丁四手足无措,连忙拒绝,王成仁说道:“这是你应得的,这种地方还是少来的好。”说完便向楼上走去。
王成仁给丁四银子,不仅是想感谢他能够有帮人之心,还有一个意图是想赌场的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能够不为难丁四,至于之后,丁四能否够改过自新,不再嗜赌就不是他能够管的了。
来到二楼,一间大大的房间中,房间正中间有一个胖子,满脸笑容,全身穿的很华贵,脖子上带着一条观音玉石的项链,手上戴着各种宝石做成的戒指,第一眼见他,肯定会觉这就是一个爆发户,但是他那满脸赘肉的脸上却长着两只有神的眼睛。
这个胖子笑呵呵的走向三人便说道:“不知三位贵客登门,我真是怠慢了各位,还望恕罪啊。”
王成仁知道这是客套话,说道:“哪里哪里,我们不请自来才是打扰了,不知老板贵姓?”
这个胖子眼中精光一闪,心想这三人竟然不知道我,说道:“在下陈大富,在这潭州城中也是小有名气的。”
王成仁说道:“不知道陈老板要给我们什么说法?“
陈大富脸上怒气一闪而逝,但是想到刚才自己的荷官报告的事情,很可能这三位是哪个修真门派的高足,脸上又从新有了笑容,说道:“这个,我们家的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冒犯阁下了,来人啊,将他拖下去,把手砍断。”随即便进来两个彪形大汉,将荷官架起就要往外拖,荷官被吓得屁滚尿流,要知道这双手对荷官来说可是命根子,大声喊着“老板饶命”,陈大富一声冷哼,说道:“谁叫你自己技艺不精,在客人面前丢丑,还有脸求饶。”
王成仁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知道这话时说给自己听的,如果自己这时候不说话,此人可能以后会恨自己一辈子,虽然他不怕,但是却不愿耽误一个人的一生,他说:“算了吧,陈老板,这件事情他也没有错,只不过是眼力不好罢了。”
陈大富笑着说道:“哪有,哪有,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这也算朋友了,还不快谢谢这位公子。”
“多谢大人饶命,多谢大人饶命。”这个荷官就战战兢兢的退下去了。
陈大富突然问道:“聊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几位贵客的姓名。”
王成仁说道:“我叫王成仁,这是张澄颖和轩辕靖。”
陈大富笑着说道:“不知道几位还有没有兴趣玩几把大的?”
王成仁说道:“陈老板看我们像有钱人吗?”
“钱不是问题,我可以给几位出了,就当是给几位赔罪了。”
“那小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公子当真爽快人,那我就高攀了,叫你一声王老弟。”说完两人哈哈大笑,只不过连旁人都可以看出,此时两人笑的一个比一个奸诈。
跟着陈大富来到二楼的另一间房间,只见几人围坐在一张大赌桌旁边,看模样穿着,全部都是非富即贵,见陈大富来了,都和陈大富打招呼。
王成仁在这里竟然看到昨天就见到的金三顺,金三顺对他们的到来有些诧异,笑了笑,便招呼他们坐在自己旁边,陈大富没有料到王成仁他们还和金三疯子有交情,顿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明确的。
只见旁边一妖娆的妇人说道:“陈老板,不知道这三位是哪家的公子啊?”说完还对着轩辕靖抛了个媚眼,让轩辕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大富笑了笑说:“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来这里玩玩。”
金三顺也不言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牌桌之上他们赌的似乎也是骰子,只不过与一般的不同的是,荷官手中竟有三个骰盅,只见荷官将三个骰子置于其中的一个骰盅之中,便开始交换三个骰盅的位置,这位荷官的技术相当了得,竟将骰盅舞上下翻飞,弄得众人眼花缭乱,而当他的动作停止时,一切叮叮当的声音都瞬时间停止,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这是在场的赌客们不禁要赌大小,还要赌骰子在哪个位置上,这样增加了赌博的难度。
陈大富给了三人五千两的筹码,虽然对陈大富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却不是说交朋友就会白送银子的,足够说明陈大富出手阔绰。
张澄颖在一楼赌的没有过瘾,早就跃跃欲试,想也没想就将筹码压在了二号大上,金三顺好像对这个也不是太感兴趣,似乎是因为朋友关系,眼也没眨的就将一千两筹码放在了二号大上,其他人见此都笑了笑,压在了其他地方,结果一开盅,张澄颖便输掉了五百的筹码。
接下来的几次赌都是如此,张澄颖压哪个,金三顺也想也不想的压哪个,结果貌似张澄颖的运气差到了几点,就只赢了一次,自己的筹码快要输光了,连累金三顺也输掉了好几万两。
王成仁见此暗自摇了摇头,觉得这样实在太对不起金三顺了,便暗自动用起了神识,他知道自己作弊不好,所以就没有想要赢得太多。
陈大富和各位老板闲聊着,就听其中一位问道:“不知道陈老板后天的赌局准备的怎么样?”
“唉,你们也知道,本来逸财赌场我是志在必得,谁知道那杨德财的女儿竟然比他老爹还厉害,我这一时意气之争,也是没有什么底气的。”说着便往王成仁那边瞄了两眼,他已经观察王成仁很久了,之前张澄颖输的很惨,但是经过陈大富的观察,发现只要是之后王成仁不经意的话语,就能让张澄颖赢,这更让陈大富相信,王成仁是个修真之人,他曾听说修真之人能够修炼成什么天眼通,肯定能够看穿骰盅这种东西,他心里现在盘算着如何让王成仁帮自己出战。
看了眼金三顺,陈大富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只见他说道:“王兄弟,我知道你赌术了得,能否请你帮这个忙?”
王成仁本来在和金三顺聊天,没想到陈大富扯到自己身上,说道:“这可不行,我根本不会赌。”
陈大富说道:“不会赌,怎么能够识破我们荷官的把戏,王兄弟过谦了。”
王成仁连连摆手,陈大富对金三顺说道:“金公子,你不是一直对我的那个宝贝扇子有兴趣嘛,帮我做个说客,我就将他送给你了。”
金三顺脸色一寒,说道:“陈老板,我喜欢你的扇子不假,可是你知道我这人最不喜欢的是拿东西换人情,东西我可以抢,这人情我就抢不来了。”
场面顿时一冷,火药味渐起,这时陈大富连忙对王成仁说道:“你瞧,这怎么说的,我就想金公子帮我说两句好话,这怎么就杀气腾腾的。”
王成仁见金三顺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顿时明白秦洪羽叫他金三疯子的原因了,这人喜怒无常,疯起来见谁咬谁,不过他这种对朋友的义气让王成仁有些敬佩,想到这事因自己而起,连忙做个和事佬,说道:“这件事我们从头再议,大家在此就想找个乐子,我们继续赌钱。”
陈大富心中暗笑一声,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说道:“这次我是真没办法,才求你的,王兄弟,要是你答应我,赢回来的铺子,我将财产的三成折现给你。”
王成仁顿时有些头疼,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大富捏了捏额头说道:“这条街的里有另一个赌场叫逸财赌场,前两天他们的掌柜杨德财突然暴毙,他有老婆外加一对儿女,儿子只有八岁,我怜惜他们孤儿寡母,提议将他们的铺子盘过来,谁知道他们非但不领情,还说我趁人之危,我一时气不过说他们根本没能力经营赌场,他家的大女儿与我争执还立下一月赌约,说只要我赢了他们便将铺子拱手相让,问我敢不敢接,我一时气愤,便接了下来,赌注便是五十万两白银,我不知道的是这杨德财的女儿天资聪颖,从小便在赌场里混迹,耳濡目染之下竟将他父亲的赌术学的青出于蓝,这让我措手不及,这两天临近更是发愁不已,今天见到王兄弟,迫不得已,才想抓住根救命稻草,才来求你。”陈大富说的声泪俱下。
王成仁叹了口气,还在犹豫,只听旁边张澄颖说道:“岂有此理,怎么会有如此蛮横无理的姑娘,你不上,我上,我去替陈老板讨回公道,灭灭她的锐气。”
王成仁见张澄颖大有自己上的气势,就连忙自己答应了下来,要让张澄颖赌,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差错,见王成仁答应下来,陈大富满是笑容,只是眼中狡黠的目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