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进入房内,便觉得一股幽香袭来,他扫了一眼四周,只见一张精致的梳妆台放置在窗边,台上烧着两支红烛,两团火焰微微颤动,给房中撒上了一片晕红。
闺房深处是一张牙床,床下并着一对葱绿缎鞋,鞋头上各缀着一颗明珠,微微生光,正是霍君瑶的绣鞋。
床上纱帐轻垂,里边依稀有个人影,在烛光下显得身材纤细窈窕,看样子正是霍君瑶。
“姐姐,你在里边做什么?”霍君白见姐姐将自己叫入房内,自己却又钻进床幔,心中奇怪,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明日我们就要下山去了,我今晚总觉得心神不宁的,君白,你今夜能在这里为我守一守夜吗?”纱帐内,传出了霍君瑶柔柔的妙音,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我……我……不太好吧?我怎能……”霍君白心想姐姐高贵优雅,自己身份卑微,又是男子,怎敢在姐姐香闺之中过夜。
“君白,我身子今日很不舒服,难道你都不愿意为我守一守夜?”霍君瑶轻声说道,语气中略带了一丝不满。
霍君白转念一想,那狂山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姐姐身体不适,自己虽然武功低微,又已经将“刺客之魄”“霸王之魄”的能力用过了,但在这桌旁坐上一夜,如果来了敌人也能及时给姐姐预警,便道:“那好吧!我就在这里坐着!姐姐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早点歇息,若是有什么动静,我会喊你的。”
“嗯……桌上有一杯参酒,你将它喝了吧,提提神。”霍君瑶的声音中竟微微发颤。
“是!”霍君白见木桌之上果然放了一杯酒水,他心想晚上要守夜,喝杯参酒提提神也好,便将那酒杯拿了过来。
“九阳丹!以阳起石,仙茅,韭菜子,紫河车炼制而成,无毒,服用后可催情壮阳!”霍君白刚刚拿起那杯酒正准备喝下,忽得一道苍老的声音传进自己心中,正是那神农之魂的声音。
“九阳丹?壮阳?催情?这酒中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霍君白一怔之下,捏着酒杯大惑不解。
“姐姐,这酒里好像……有东西!”霍君白瞧了瞧窗外,压低声音说道。
“哪有什么东西?就是一点我调制的参酒,你快喝了它吧。”霍君瑶的声音再次传来了出来,听霍君白质疑酒中有东西,她却是没有一丝奇怪之意。
霍君白一皱眉头,道:“我去换一杯酒,这杯酒喝不得,好像有人做了手脚!”
“傻瓜傻瓜!”小五的声音突然响起,其中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嗖!”
一条淡粉色绸带突然从床幔之间钻了出来,霍君白只觉眼前一花,浑身一紧,便已经被这条绸带缚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姐姐……你……”霍君白心中一惊,不明白这条绸带为何会从姐姐床内飞出。
“嗖!”
霍君瑶不答,却又有一条绸带飞出,将霍君白手中的酒杯卷起,直接送到他嘴边,就欲给他灌下。
霍君白一惊之下,连忙闭紧口唇,但突然觉得自己脖子下气舍穴上一麻,正是那绸带一端点在了自己气舍穴上。
气舍穴是人身上足阳明胃经上的主要穴道,被点之后他口唇便不由自主的慢慢张开。
那条绸带更不迟疑,微微一晃,直接将那杯酒一股脑倒入霍君白喉咙之内。
“啊哟!”霍君白心中一惊,只觉一股辛辣之气顺着自己喉咙流下,那道神农之魂的苍老声音又响了起来:“九阳丹入腹,此物非毒,无需抵抗。”
那道辛辣之气入了肚腹,化作成了一团热气,渐渐流入了自己丹田之中。须臾,那热气又慢慢升腾起来,流入自己全身各处,一时间,霍君白只觉得燥热不堪。
“不好!小五,你不是说神农之魂可以免疫毒药吗?这怎么……”霍君白惊慌失措,连忙在心内问道。
“没错,神农之魂免疫的是“毒药”,你吃的这是春 药,又不是毒药,又不会害死你,只是激发你的本能而已,免疫它干什么?”小五见他如此狼狈,忍不住哈哈坏笑。
“你……”一时间,霍君白只感到全身血脉贲张,情欲如潮,似有一身的精力无从发泄,神志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
“君白,你热的很么?要是难受的厉害,那便到我这里来。”此时,床笫之上传来霍君瑶轻柔的声音,随着声音,霍君白身上缠着的绸带也是缓缓的松下,无力的垂在地上。
霍君瑶的声音本就清脆动听,此时听上去更是如此的柔软悦耳,剔透晶莹,大有慑魄勾魂的异力,宛如瑶池妙曲。
“不!姐姐!我……”霍君白满脸通红,脑子里想着尽是男女之事,他心想这份丑态怎能让姐姐看到,连忙摆手。
“君白,你爹爹又不姓霍,我们只是表亲,以后不要再叫我姐姐了,叫我师姐就行了。”霍君瑶柔腻的声音响起,如同少女拨弦,根根触动着霍君白悸动不安的心。
“啊?姐姐的意思是说,她和我并非近亲……”虽然在热浪蒸腾之下,霍君白还是瞬间明白了霍君瑶要表达的意思。
“君白,我知道你喜欢我很久了,对吗?我已经服下了使我昏睡的安神丸,很快就会沉沉睡下,你若是想要做些什么……坏事……,我也绝不会知道……”霍君瑶声音细如蚊吶,但略带羞意的声音中却清楚的点明了霍君白可以为所欲为。
“啊……我……”霍君白但觉丹田中热浪一波接一波,毫不停息,脑中也被霍君瑶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冲的晕晕乎乎,当下微微一晃,脚步蹒跚的向那床榻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霍君白心乱如麻,终于走到床榻之侧,他望着那两道低垂下来的罗帐,一咬牙,伸手将其撩开,只见霍君瑶平躺在床上,满头乌丝散开来,使得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而脸上浮起一抹羞红之色,俏眼微微闭合,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兀自带着一滴泪珠,莹莹欲滴,当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而霍君瑶脖颈以下的娇躯却裹在一张锦被之中,锦丝缎面之上用金线绣着花团锦簇,戏水鸳鸯,正随着里边娇躯微微发抖。
而被面在枕头之旁,整整齐齐,赫然叠放着散发出淡淡幽香的女儿家衣物,就连她贴身穿着的亵衣,也是叠在其中。
可想而知,如今锦被中的霍君瑶,正是身无寸缕。
一时间,霍君白瞪视着霍君瑶满面绯红的俏脸,时间似乎也在这刻凝固了,他心中两个念头正在激烈交战:“姐姐心中明知那酒中含有催情之物,还要逼迫我喝下,就算我今日占有了她身子,她也定然不会怪我!”
另有一个念头却是:“不好,我服下这催情春 药,神智大乱,竟然连天人一般的姐姐也要起意亵渎,真是枉称正人君子……”
他心中交战,举棋不定,霍君瑶见他钻进纱帐来,更是惊羞,少女的一颗芳心突突乱跳,如小鹿在心间乱闯。
原来,方才她去见了那天鸨道人,那天鸨道人是吟风子的师兄,虽然实力不差,但生性淫邪,当年就是他逼 奸了和吟风子青梅竹马的师妹,导致他师妹自杀身亡。
吟风子为给师妹报仇,多年之后和他斗法,将其挫败后制住,但他心想这也是自己的师兄,不忍将其处死,便用法宝“血锁链”将其捆住囚禁在山洞之内让其面壁反思。
那血锁链是稀有级别的珍宝,缠在人身上后便如同寄生虫一般,可以吸取修真之人的精血,便是将修真之人当成了宿主,吸取精血的同时,也会保证宿主不受伤害,所以方才霍君白用尽办法,也是无法伤到那缠着血锁链的天鸨道人。
霍君瑶心系师傅安危,她知道天鸨道人来历,也知道天鸨道人对那颗胧月魂石垂涎已久,便想以这个为筹码换取他和吟风子联手抗敌。
但天鸨道人生性好色,见到霍君瑶如仙女一般的娇颜,竟而再起歹心,想要占了她的身子,虽然霍君瑶对他的淫邪猥琐十分不齿,但她心系师门,竟而忍着恶心和屈辱答应了天鸨道人。
只是霍君瑶不甘心让自己纯洁的处子之躯就这么葬送在这个淫邪猥琐的老色魔手中,无奈之下,她想到了自己的表弟霍君白,霍君白聪明伶俐,对自己又极为崇敬,虽然自己从来没想着和他向男女关系上发展,但若将自己处子之身给了他,显然好过给那淫邪的天鸨道人一万倍。
所以,她就故意设下此局,给那酒中下了催情春 药,又解衣钻入被中,但她又不好意思公然与自己的表弟赤 裸相对,行那周公之礼,只能提前服下了致人昏睡的安神丸,想使自己昏睡,失去意识后静待暴风骤雨到来。
此时霍君白心中两个念头互相角力,交战不休,他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只是呆呆的看着霍君瑶。
霍君瑶见他闯进自己床笫之间,却又怔着发呆,心中不禁奇怪起来,睁开俏眼,凝视着霍君白。
霍君白见表姐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内眼波流动,说不出的娇艳可爱,简直是诱惑到了极点,他浑身一热,禁不住就将自己一身衣衫全部脱下。
霍君瑶见他终于开始解衣,心中又惊又羞,她是碧玉年华,又是处子之身,第一次见到男子在自己面前解衣,心中羞涩,不敢再看,连忙轻轻闭上眼睛,静待那一刻到来。
听着解衣传来悉悉索索的摩擦之声,霍君瑶紧闭双眼,一颗心咚咚直跳,似乎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一般。
须臾间,她服下的安神丸终于也开始发挥效用,使得她渐渐感到意识模糊,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感觉面前的霍君白喷着粗气,用力扯掉了自己胴 体上盖着的唯一遮羞之物 —— 那条锦被。
随着一声轻噫,一个浑身散发着浓厚男子气息的滚烫身躯重重地压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