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发布会之后,安陌没去酒会而是问杰西卡要了车钥匙,遮好自己的脸离开了现场,记者全部涌到酒会门外,就怕放过漏网之鱼,安陌从后门的vip通道轻而易举的离开了现场,扫了一眼大门,安陌悠然得意的开车离去。
别提多潇洒。
安陌不想那么早回去,回去也没事,倒是中途接到了ak的电话,想了想,安陌还是接起。
“max,有事?”
“恭喜《班婕妤》杀青,不准备请我吃饭么?”彼端ak清浅的微笑,每说一个字都在调侃,“小安陌,你答应过给我机会,也要给点时间让我表现不是?你已经拒绝我很多次了,现在还没时间吗?”
“你腿好了吗?”只带一只腿出来,很影响市容的,安陌问道,“如果没有完全好,别来找我啊,我不出门的啊,就这样,改天见。”
安陌挂电话速度很快,ak在彼端无奈摇头,半支起脑袋的手挠了挠短发,眼睛微闪,盯着电话缓缓转头看向窗外,“腿好吗?”
安陌开车回家,换掉了一身奢华礼服,穿着带帽子的卫衣和铅笔裤就出门了,沿着法国梧桐大道漫步,晃夕间记得习夜绝就是跟她在这里有一段,这里的法国梧桐很大,历史应该很悠久。
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习夜绝,好像理所当然一样,每次狼狈至极,在她身边的到还真是习夜绝这个男人。
一辆拉风的敞篷法拉利,急促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安陌正要窝火的骂人,在看清从车上下来的人时,立即脸上变色,安慕枫目不转睛的盯着安陌,一动不动,就怕自己出现的幻觉,直到走到她面前,他才微微启唇,“安陌```”
“哟,安大少啊,别,受不起。”安陌扭过头,不去看他,她跟他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观察着安陌的眸色,安慕枫一愣,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至少比起以前张扬跋扈的安慕枫,现在的安慕枫有点营养不良,安陌想从他身边擦过去,他伸手拦住,“安陌,别这样不行吗?”
安陌笑了,睨着他,“别哪样?”
“安陌,我知道安焰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道歉,所以,你别用这样陌生的态度对我行吗?”
“可能吗?”安陌反问,盯着他冷然的眼睛,曾经,她喜欢他,喜欢得可以做任何事,他不屑于她安陌的感情,而今,她打算不要这份感情,而他确实也抛弃了这份感情,现在这是怎样?耍她安陌很有成就感?
安陌只觉得心寒,曾经的喜欢就像是一把刀,狠狠插进自己的心脏,嘲笑着自己的混账。
他睨着她快要崩溃的脸,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安陌,我订婚的时候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要去法国?”
“呵呵```”安陌浅笑,“为什么?去寻找名气人气了啊,干嘛去破坏你的订婚,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你订婚了这码子事,阻止?我为什么要去阻止?难道我他妈长了一张小三的脸?”
安慕枫轻抚眉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里那翻江倒海的复杂情绪,“安陌,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跟我回家。”
“回家?”安陌讥诮,“我家可不再安宅,劳烦不要挡道,我要走了。”
握着她肩膀的手不禁加大力道,手上青筋暴跳,眉头打成死结,“我以为,你需要时间冷静,我以为再次见到你你能跟我说可以重新来过,安陌,你怎么能这么无情,你怎么可以这么潇洒?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说啊。”他猛的将她抱在怀中,紧紧的,紧得不留一丝缝隙。
安陌的心都在颤抖,爱过,在最懵懂的年龄,她曾以为安慕枫是她的全部,可是安慕枫带给她的是一次次的失去自尊和一次次的失去亲人,这样的代价她受不起,也不想要,即便没有安慕枫,她都能咬牙挺过,现在,就不必去想太多。
唯一值得做的,便是撇清关系。
“想知道?”在他怀里,她扬唇笑了,“没有,从没爱过。”
揽着的男人高大的身躯猛然一震,愣愣的松开她。
那双清冷的眸,深不见底,恼怒的瞪着她。
安陌深吸一口气,跟他对视,“怎么?没听清吗?那我再重复一遍,我``````”
“住口。”安慕枫失去理智的怒吼,大手扬起,安陌闭上了眼睛,打吧打吧,打下这一巴掌,就打断了他们曾经所有的联系。
可是响声穿过耳膜,脸上却不觉得疼痛,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他脸上鲜红的掌印,安陌心里淌过一丝复杂,他说,“不管现在的你有没有心,残忍到何种地步,我依然舍不得动你分毫。”
“安慕枫,你很虚伪。”曾经的他,没少掌掴她。“你现在的柔情,等着留到你妻子身上吧,我不需要。”
安陌推开他,将衣服的帽子戴在头上,两手插进口袋里,沿着高贵的法国梧桐,一路寻找回家的路。
望着她潇洒决绝的背影,安慕枫站在原地没动,嘴角溢出一抹苦涩。
不由想起当初习夜绝的话,他已做出选择,所以没资格愤怒。
一开始,就是他自己没抓紧安陌递过来的双手。
他错了吗?
在看不见安慕枫的拐角,安陌跌在地上捂脸哭泣,好像是在对这段感情的最终惦记,也好似在哭自己看见他,真的决定要放弃了。
身边倏然多出一个人,强势的将她揽进自己怀抱,犀利的狼眸眯紧,扶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有力且漂亮的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哭什么``````”
安陌猛然摇头,“我没办法,没办法```”
突然,她的唇,被他猛然吻住。霸道的,强势的,宣布自己的主权,想要吸取她的全部,她的思想、她的灵魂、她的身体,只要是属于她的,他通通都要。
安陌茫然的睁大眼睛,睨着眼前的人,唇被他吮吻得发麻,微微刺痛,他覆在她耳边说,“不准在为他,掉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