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砚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却感觉距离她好远,他只是想保护她啊,他到底哪里错了?原本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的,但是突然来临的圣旨却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真的要失去了吗?这是上天的惩罚吧,惩罚他当初那样伤害她。
可是,他也很无辜,不是吗?
“坠儿。”
终于鼓起勇气喊出了那个名字,心中依旧是满满的感动。
南宫坠身子一僵。随即调整好表情,缓缓地转过头。
“玉哥哥。”
“时间真的流逝的很快,当初那个小丫头,也到了嫁人的年纪。”玉砚苦涩一笑。
“是啊,我也终于要嫁人了呢,所以玉哥哥以后也不用苦恼我会缠着你了。”
南宫坠自嘲的说,他并没有遗漏玉砚脸上苦涩的表情,只是,她不懂,他在无奈什么,是他不要她的不是吗?现在又是这样的表情。
“坠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闻言,南宫坠一顿,接着说:“玉哥哥,你真的不明白吗?你想不想伤害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确实因为你受伤了。”
“是啊,你,确实因为我受伤了。”
玉砚只是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两人便一同陷入了沉默。
“坠儿,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有苦衷。”
扔下这句话,玉砚便转身离开。
听汲暗说,是他自己决定嫁给王爷的,既然这样,他也多说无益,况且,现在他也没有能力承诺什么。
就这样吧,但是,如果她过的不幸福,他一定用尽一切手段,将她抢回来。
锣鼓声,鞭炮声震耳欲聋,今天是南宫家嫁小姐的日子,江湖上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可能是因为放荡不羁惯了,所以大家对朝廷的人都没什么好印象,都觉得他们是外表冠冕堂皇,实际上阴险的人。而熟悉南宫坠的人也都不住的惋惜。
可惜这样一个单纯剔透的小姑娘了。
从此以后要学会尔虞我诈,过着跟众多姬妾抢丈夫的日子。
所以他们在南宫家将新娘子送走以后便都回去了,没有到王爷府做客的。
迎亲的花轿在宽阔的路上缓缓前进,而此刻,南宫坠的心情也终于起了变化。
想起刚才哥哥们,义父,外公不舍的表情,她的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从此以后,她便是王妃了,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身份,可是不知为何,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请新娘下轿。”
直到媒婆尖锐的嗓音想起,南宫坠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花轿已经停了下来。
到了吗?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否也有她最喜爱的挑花园和秋千。
一大串婚礼的程序终于落幕,南宫坠被送到了新房之中。
伸手接去盖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大红色,红喜字,红蜡烛,红纱帐,红被褥,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已嫁人妇的事实。
“小姐,你怎么自己掀盖头了,这样不吉利的。”小芯惊呼,她和小芯一起作为陪嫁丫头送了来。
“是呀小姐,快盖上吧。”小蕊也连忙说。
“没关系,命由天定,不是吉不吉利说了算,”
南宫坠只是淡淡一笑,这些,她并不在乎,因为她跟本就没有想过要得到那个什么俊灵王爷的宠爱,她这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而已。
而王妃,是个不错的身份。
呵呵,真是讽刺,她只有十七岁,便对生活失去了希望,这样漫长的一生,要怎么熬?
“哈哈,好一个命由天定,看来本王的王妃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呢?”
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穿着喜服的男子,他应该就是俊灵王爷夜子向挽吧。
“你们都出去吧。”
夜子向挽对着小芯小蕊吩咐道。
“是。”小芯小蕊齐声答,临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南宫坠一眼,她们真的很不放心小姐,但是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她们做丫头的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南宫坠直直的盯着面前俊美的的男子,在记忆里不停地搜索着,结果依旧是那个令她头疼的答案。
她不认识他。
怎么会这样呢?圣旨上明明说俊灵王爷对自己赞美有加,如若不曾相见,他怎会知道自己?而且,她总觉得他的眼睛很熟悉。
“我的王妃,看够了吗?不知道你对本王的长相可否满意?”
说是询问,但是语气间透着的是明显的自信。
他确实有这个资格,因为他长得真的很俊美,其程度甚至超过了女人。
但是,她就是讨厌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样子,所以,偏偏不让他如此得意。
“还可以,王爷,听起来就很老的一个词,所以原本我以为会是个中年的伯伯,但现在看来还算年轻,已经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了。”
听了这句话,夜子向挽不由得好笑,这个没有眼光的丫头,竟然拿他跟伯伯比。什么叫王爷这个词听起来就很老?老或年轻是可以听得出来的吗?
“当今皇上也只有二十有四,我是他的弟弟,有常识的人都不会以为我很老好不好?”夜子向挽的语气有些无奈。
“江湖中的儿女从不过问朝廷事,我连皇上的名号都不知道,又怎会了解他的年龄,以及俊灵王爷究竟是他的弟弟还是叔叔?”
南宫坠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算你说的通。”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才不想在这跟他讨论这个幼稚的问题。
“只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娶我呢,婚姻大事不是很重要吗?你都不认识我,怎么会这么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