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生日宴会当事人,是要从始至终全程参与的,可宴会从八点开始,一直到十点多还没见夏旷本人。
这让陈默心中不停的嘀咕,这小妮子不愧是搞行为艺术的,总是独辟蹊径不走寻常路。
不过前来参加生日宴会的人对此似乎并不介意,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举杯相邀,谈笑自如。俨然把生日宴会变成了一个联络感情,互搭关系的交际会。
终于,在十一点的时候主角终于出现了。
夏旷的出现让陈默眼前一亮。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抹胸长裙,裙摆随脚步摆动,右手拿着一款复古风的手盒,如瀑布般的黑发垂在雪白的肩上,复古的气质被释放的玲离尽致。与之前火辣的打扮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美丽典雅的夏旷,陈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夏旷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公主,让陈默怀疑眼前温文尔雅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夏旷。
但这种错觉也仅仅持续三四分钟,连蛋糕都没有切夏旷就转身离开了,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一种应付。
夏大胖子快步走了过来,说:“跟我走,我那宝贝女儿发飙了!”
赶紧跟着夏大胖子离开宴会厅,到了一间客房外面。还没进屋就听到了“砰砰”砸东西的声音。
门外还站着两个满脸惊恐的女孩,见到夏大胖子就像见到了救苦救难的菩萨,一个女孩可怜巴巴的说:“夏总,小姐她又发脾气了。”
夏大胖子对女孩的话充耳不闻,伸手将房门打开,一束被摧残的凋零殆尽的鲜花就扔在了夏大胖子身上。
房间里更是一片狼藉,桌椅被掀翻在地上,奢华用品像垃圾一样丢的到处都是,雪白的墙上被红酒泼了一块一块的酒渍……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刚才在宴会厅里高贵端庄的夏旷所为,人前人后反差竟然能如此之大,不得不让人怀疑夏旷可能精神真的有问题。
“我的乖女儿,你这是干嘛啊……”夏大胖子忙迎了上去。
“我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
“好好,不管,不管,你先消消气,都是爸不好……”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的夏大胖子低声下气的像是伺候皇帝奴才。
原来土皇帝也有害怕的人,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走了!你……”夏旷话说了一半,抬眼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陈默。
两人四目相对,足足僵持了十秒钟。
“你怎么来了?”夏旷依然面带怒容。
“听说你过生日,我过来看看。”陈默回答。
“用不着!”
陈默本来以为夏大胖子费尽心机的将自己“请”来,是夏旷对自己害了相思病,可眼前的一幕好像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要是平时陈默肯定会拍屁股走人,可现在他必须忍着,因为今天如果不让夏旷消气,夏大胖子肯定会狠狠地收拾自己一顿。
“我是为上次的事来向你道歉的,那次……真不好意思,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着话陈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将盒子打开后,见到礼物的人都愣住了。
精美的盒子里放着被扎成了蝴蝶结的一捆红绳子。
夏大胖子看着陈默直瞪眼,要不是夏旷在面前估计都会冲上来咬他几口。蝴蝶结扎的虽然好看,可毕竟只是一条普通的红绳子。
百江市土皇帝的女儿过生日,竟然有人敢送绳子,这是想让上吊自杀吗?
陈默不卑不亢的说:“我想了很久,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最合适。”
夏大胖子的肺都快气炸了,直想喊人先把陈默拖出去暴打一顿,然后在扔进江里喂鱼,可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安静了下来。
见夏旷不说话,陈默就将扎成了蝴蝶结的红绳拆开,绳子有五六米长,小拇指般粗细。
他走到夏旷身边,先将绳子的一端绑在了夏旷纤细的腰上,然后又将另一端绑在了夏大胖子的水桶腰上。
整个过程夏旷是一动不动,夏大胖子此时虽然一头浆糊,可他并不傻,见宝贝女儿如此的非常安静,自己也只好仍由陈默摆布。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这对夏大胖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因为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和自己的宝贝女儿安静的待上这么长时间了。
难道这绳子有魔法?
夏旷终于有了动作,她将绳子从腰上解开,然后拉起陈默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看着门口两个一脸迷茫的女孩儿,夏大胖子良久之后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孩怯怯的回答:“那个人用绳子两端把您和小姐绑在了一起。”
“我女儿都做了什么?”夏大胖子又问。
“什么也没做。”女孩儿说完又觉得不对,补充说:“小姐拉着那个人走了。”
夏大胖子走到门口,看着空荡荡地楼道,又拿起腰上绑着的绳子,问:“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女孩儿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夏大胖子咧嘴一笑,说:“有点意思。”
夏旷一手拉着陈默,一手提着拖地的长裙,快步走出酒店,然后上了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
敞篷跑车在百江市的夜色中奔驰,将夏旷的长发吹得撩了起来,白皙而椭圆的脸一览无余。
跑车一直开到了江边才停了下来。
两人并肩站在江边,平静的江面上,一弯银月似的月牙倒映在水面上,被微风吹得起伏荡漾,极目远望,还能朦朦胧胧的看到一只小船划过安静的江面。
陈默想抬手擦一下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夏旷舒服的攥着,他咽了口唾沫,说:“你的手,是不是……可以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