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头肢解之后,田易快速的打磨出几个木碗,木盆。找出家里仅剩的一点米,在锅里熬起了大米粥。趁着黑幕,跑到野外挖了一些野菜,用清水煮了煮。
田易坐在桌子旁,左等右等,就是没听到爸爸走路的噗踏声。在田易的记忆中,爸爸好像从没有这么晚回来,他决定到矿场去看看。
田峰挖的那个矿是一处铁矿,据说是在村子往西二十里地处。这矿场好像是属于玄清所在的宣武阁,田峰在矿场若是不请假,理论上每月可以拿到三两银子,但有些事情在里面,田峰每月仅能拿到那里面的很少一部分。可就是这样的情况,田峰还是每天都去,害怕自己仅有的饭碗被别人给抢了。
在田家村,到矿场挖矿的只有田峰一人,其他人均看不上这份又苦又累的工作。
刚走出大门,田易就碰上前来拜访的田水。
“田水,你来干什么?”
“田易,你果真好了,我猜得没错啊。”
“对错关我什么事,我还有事,不奉陪了。”田易扭过身子就往村西头走。
“田易你到底干什么去,要不要我帮忙?”
“你知道矿场所在吗?”田易从没有去过矿场,对矿场的具体方位还真是摸不清。
“知道啊,我带你去。”
田水边走边看着身边的这个同龄人,几年的不关注,他已经长大成人了。曾经的傻子,这一醒来,就弄了一处蚁潮,现在村子里的人还是心有余悸。
“看什么呢,是不是几年未见,有些不认识了。”
“是,真有些不认识了。最近几年忙着练武是忽略了你。要知道你会醒来,我定会阻挡小萌干的那些傻事。”
“不是吧,若你知道我会醒来,你还不早就想方设法将我害死了。”田易突然扭过头,带着满口的唾沫说出了心中所想。说完之后,快走两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田水老脸一红,自己还真是有这个想法。谁也不会让自己的敌人突然间成长起来,将自己的优势化为劣势。田水快走两步,追上田易,将另一问题提了出来。
“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吃饱,喝足,孝顺我爹。”田易在心中又添了一句。“还得将脑海的那东西弄清楚。”
“目标远大,只怕不容易成功。你知道伯父为什么只能拿那么少的钱,还费那么多的力吗?”
“伯父?是真心话吗?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别,你咋醒来脾气也长大了。我说,这里面牵扯一个人,一个在元中城大大有名的人。”
“别卖关子,说下去。”
“得,真不会幽默。我听爸妈讲在你出生不久,有一个人来到咱们的村子,那人自称是推演师,也就是算卦的。他指着你家的方向言讲,说是此地将有一个大人物出现。那后来就来了一支部队,将你妈带走了,包括你妈怀里的孩子。你爸也就在那个时候开始遭受打压,混成现在的样子。”
田易心思急转,思考着这话的可行性。可想来想去也没有弄出个结果,有个大人物那就有呗,谁没事的搞破坏呢。突然间,田易想到一种可能:嫉妒,怕。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但田易未曾表现出来,还是古井不波的神情。
田水在说完之后,一直观察着田易的表情变化。很让他失望,田易脸上还是一波不动,好像是未曾听懂。
“你将此话告诉我,为了什么呢,有没有你的私心?”
“说实话,在刚开始我确实想让你到元中城询问,然后借他人之手杀了你。不过,现在不会了,你根本就不信。”
“你怎知我不信,我倒是不明白了,你又从何处听来的这些,村子里没有此说法啊。”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不然他们怎敢将伯父欺负成那样,他们有恃无恐。伯父就是想伸冤,也是无处可伸。伯父为什么做矿工,就是因为别处不敢要他,深怕给自己惹来祸端。”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感谢你今天给我说这些。日后若你有什么困难,田易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许诺。”
“许诺?你现在先解决自己的事情吧,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
“也对,我田易本为傻子,未来本就迷茫。田水,那矿场还有多远,咱们现在也有二十里地了吧?”
“越过前面的那条河,就是元中矿了,伯父一直在那挖矿。”
“你对我爹的情况摸得很熟啊,不知你能猜出我爹在干嘛吗?”
“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
“啪,啪”田易迅速的转身,打开田水阻挡的胳膊,手臂一伸,就抓住了天水的脖颈。就在打开田水手臂时,田易有种感觉,好像自己能提前预知对手的行动方向,果不其然,顺着天水的行动的间隙,田易果真一举成功。
“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我爹现在到底怎样了?”
“我真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还不是一个五级武者。”
“看来你不老实啊,要不要让我请蚂蚁兄弟到你家查询一番。”田易刚说完这句话,在天水的肩头上探出一个脑袋,银白色的脑袋。
“啊,蚂蚁兄弟你怎么跟着来了?”
田易一眼就看到了那银白色的身影,赶忙的打招呼。田水一听到蚂蚁,全身一个战栗,回想今日蚂蚁游街的场景,眼前浮现的全部是被啃食后血肉模糊的尸体。
“别,我说,我是元中城的探子,今天那推演师说你家将会有大的变动,让我带人堵住你,将你制服带到元中城。”
“又是元中城,那我爹呢?”田易现在就如一个发疯的狮子,他预感到自己的老爹将会出事。
“那边好像会有一场事故。”
“妈的,蚂蚁兄弟饶过他一次,算是我的许诺。”
田易将田水往道路上一扔,抓起田水脸上的蚂蚁,快速的向矿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