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居家平五路
法正江陵整三军
话说八百里加急消息送至成都汉中王府,刘备大惊,连忙让人将消息报于诸葛亮。
这两天诸葛亮却托病躲在家中。刘备如热锅上的蚂蚁,拿着烫手的帛书不知如何是好。
刘备终于按捺不住了要去诸葛亮家中探望一下,实际上是询问对策,卧龙先生智谋高远,要是身体健康的话,定会想个不错的方案了应付眼下的危局。可是刘备就是背,在这等死生存亡的时候,军师大人生病了,呜呼哀哉,天亡刘备耶?
关羽面有怒色,估计是心想:哼!他诸葛亮什么有什么了不起,在我家哥哥面前装病,摆架子。要不是看他确实有真才实学,又对我家哥哥尽心尽力,关某就冲进他家里把他揪出来。
关羽看着刘备要去诸葛亮府上,连忙拉着刘备的衣襟道:“大哥,请你允许我马上赶回江陵以保荆州万全。汉中的两路兵马大哥可派遣子龙三弟前去,孟获蛮族蝼蚁之辈不足道哉,大哥自可应付,大哥以为如何?”刘备握住关羽的手道:“二弟不必担心,军师定然有良谋退敌。若是军师真的没有法子,那就依二弟所言。”说完就上车朝诸葛亮府上赶去。关羽在后面只得叹气不语,随着众人跟在马车后。
抱着仅剩的救命稻草,来到诸葛亮府上。门口守卫见到刘备赶忙下拜,刘备道:“不必多礼”,急匆匆的往里走,众人也跟在后面。守卫立刻挡住了众位官员道:“老爷交代,只准王爷与关将军进入,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内。”刘备略微一顿,皱了皱眉对众位官员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说完急匆匆的进去了。
刘备与关羽进入第三重门,见孔明独倚竹仗,在小池边观鱼。刘备关公在后面站立许久才开口到:“军师安乐否?”孔明回顾。见是主公,慌忙弃仗。拜伏于地道:“臣该万死!”刘备扶起诸葛亮道:“今曹操分兵五路,犯境甚急,军师缘何不肯出府视事?”
诸葛亮大笑,扶刘备入内室坐定,奏道:“五路兵至,臣安能不知,臣非观鱼有所思也。”刘备道:“如何应对呢?”诸葛亮道:“羌王轲比能,满王孟获,魏将曹真,于禁,庞德,此四路皆已退去。只有孙权这一路兵,臣已有退之之计,但需一能言之人为使,因未得其人,故熟思之。主公何必忧乎?”
刘备听罢又惊又喜道:“军师果然有神鬼不测之机!愿闻退兵之策。”关羽面上亦有喜色。诸葛亮笑道:“主公不以臣卑鄙,三顾茅庐。臣安敢怠慢。成都众官皆不晓兵法之妙,贵在使人不测,岂有可漏于人?臣先知西番国王轲比能,引兵犯西平关;臣料马超积祖西川人氏,素得羌人之心,羌人以超为神威天将军,主公可遣一人,令马超紧守西平关,伏四路奇兵,每日交换,以兵拒之:此一路不必忧矣。”又南蛮孟获,兵犯四郡,主公亦可遣魏延领一军左出右入,右出左入,为疑兵之计:蛮兵惟凭勇力,其心多疑,若见疑兵,必不敢进:此一路又不足忧矣。又知曹真引兵犯阳平关;此地险峻,可以保守,臣已调赵云引一军守把关隘,并不出战;曹真若见我军不出,不久自退矣。又知于禁,庞德出襄阳过樊城攻取江陵,亮可与关将军一道率三万川军星夜兼程奔赴荆州,顺便与孝直一起合兵拿下襄阳,臣恐不能全保,还请主公命三将军,吴懿李严各领兵三万,屯于紧要之处,为各路救应。此四路兵皆不足忧。
江陵法正所部不可轻动,否则有丢失荆州的危险。所以只有东吴这一路兵,未必便动:如见四路兵胜,主公危急,必来相攻;若四路不济,安肯动否?臣料孙权想与曹操争夺合肥之怨,又对法正不甚了解,毕不肯从其言,虽然如此,须用一舌辩之士,径往东吴,以厉害说之,则先退东吴;其余四路之兵何足忧乎?但未得说吴之人,臣故踌躇。”刘备拍着诸葛亮肩膀大笑道:“备闻军师之言,如梦初醒,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孔明与刘备关羽共饮数杯送刘备关羽出府。众官皆环立于门外,见刘备关羽面有喜色。别了孔明,刘备拉着关羽一起上车回去。众人疑惑不定。孔明见众官中一人仰天而笑,面亦有喜色,孔明视之,耐义阳新野人,姓邓名芝,字伯苗,现为户部尚书;汉司马邓禹之后。孔明暗令人留住邓芝。众人皆散,孔明请邓芝到书院中,问邓芝:“今蜀,魏,吴鼎立三分,欲讨二国,一统中兴,当先伐哪个?”邓芝道:“以愚意论之;魏随汉贼,其势甚大,急难动摇,当徐徐缓图;当今应与东吴结为唇齿,此乃长久之计,未审军师钧意如何?”诸葛亮大笑:“吾思之久矣,奈未得其人,今日方得也!”邓芝道:“军师想要这个人干什么?”诸葛亮道:“我想派人前往东吴,你既然能明白其中缘由,必定不辱使命。出使东吴的重任,非你莫属了。”邓芝道:“我才疏智浅,恐怕不能担当重任。”诸葛亮道:“我今晚便奏报主公,请伯苗出使东吴,切勿推辞。”邓芝就应允告辞了。
次日诸葛亮交代完一众事宜,与关羽一起领三万川兵精锐告别了刘备一路向东星夜奔驰。关羽身边的关凤女扮男装非得跟着关羽奔波,关羽对他的儿子都很严厉,唯独对这个女儿每次总是袒护,纵容。没办法,跟着就跟着吧。诸葛亮看在眼里,心里偷着乐,也不好点破。
六月二十三日傍晚,法正在将军府厅堂上面见众位能工巧匠。法正这日没有了衣冠博带,却换成了一身工匠的衣服,但见粗布麻衣,腰间一条布带,脚下踏一双农鞋,朴实之中更显亲切。法正微笑道:“诸位不必惊讶,我年少时也曾从事过农事。”众人才稍微安定。法正从身边侍从手中取过几张半平米见方的薄木板,上面会指着投石机,冲车的大致结构,还有楼船的大致轮廓。众人传看,惊讶不已。研讨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法正道:“我将着些大之设计样式,绘制下来,请诸位一起研究设计,制定最终的方案。方案完成后,告知我,我定然鼎力支持。还请诸位不必刻意宣扬,免遭杀身之祸。”众人都面目严肃。又仔细看图纸,思索研讨。法正请他们吃了晚饭,最后众人尽皆散去。
江陵法正又命人在靠近军营处砌了一面高大的墙壁用石灰粉刷,在上面写下军队的纪律。引来了众人的围观,但见墙壁上正中上方赫然写着:汉中王军纪。下面共罗列四十三条律令,大致是:一, 辨真操。二,循士情。三,公赏罚。四,信口耳。五,一号令。六,谨露泄。七,定军礼。八,止僭越。九,详责成。十,正名法。十一,连觉察。十二,达士情。十三,请减。十四,分军饷。十五,苏劳役。十六,载滥差。十七,励火兵。十八,恤病伤。十九,视病期。二十,戒居常。二十一,遵节制。二十二,思豢养。二十三,稽功过。二十四,体初犯。二十五,省己过。二十六,劝涵忍。二十七,程逃故。二十八,补军限。二十九,拟捕拘。三十,明勾摄。三十一,中军纪。三十二,立逃约。三十三,究冒顶。三十四,禁争殴。三十五,禁喧哗。三十六,禁盗窃。三十七,禁博弈。三十八,禁妖妄。三十九,禁乘异。四十,严徒令。四十一,书器械。四十二,整骑什。四十三,养战马。
江陵城立刻被这面墙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新太守军纪严明,有人说这些条例肯定不能实行,也有人纯粹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对于法正来说,这四十三条军纪对于荆州军以至于后来的刘备军都至关重要。
君不见,历史上关云长听闻江陵失陷,立刻率军赶回,结果沿途士兵由于家人全在江陵城内纷纷逃往城中。关羽身边只余几百忠勇之士,被逼无奈败走麦城。由此观之,关羽失败的因素之一也是荆州军,军纪不严,导致兵士临阵逃逸。
法正见识过现代解放军和美国大兵的强悍,也略微了解特种兵的恐怖。所以,首先从练精兵着手。兵贵精而不贵多;将贵强而不贵广。精兵强将才是目前的任务。
法正让关兴秘密训练的三千忠勇死士以备他日之用。而对于荆州军的了解程度,除了关羽就数关平了,不说是滥记于心,也能说是了心中有数。法正不忍让黄忠那把老骨头整日训练士卒。一则黄忠一把老骨头,不适合干这种没有刺激又繁重的活,二则黄忠另有重用,三则法正有意历练关平为一员良将,让他担当重任,历经磨练,这样一来,蜀国后继有人。
果然是:三国争锋数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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