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江中飘着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大妈,看面色发红,肯定是刚死没多久。此时救援队正好没走多远,便又返回来下水救那个大妈,但是那大妈毕竟年纪大了,救上来时已经死透了。
据救援的人分析,可能是热晕了不巧的是正好掉进江中,被呛了几口水呛死了。
广韵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大妈的尸体,想想自己刚才在高架桥上,为自己一阵庆幸。广韵一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在江面上又看到了高架桥上看到的那俩人(鬼)。此时的两人还是背靠背的走,獠牙红脸儿(鬼)面朝高架桥,手中拿着两根铁链,铁链的另外一头两个鹰爪钩正勾在一个女人的双肩上。再仔细一看,那女人可不就是刚淹死的那个老太太嘛。老太太低着头像只丧尸一样跟在那俩人(鬼)的身后向前走着。
正走神的工夫,忽然一阵沙哑却略带飘渺的声音响起来:“拘前、拘后二鬼见过少东家,职务在身,请少东家莫怪。二鬼告辞……”。
广韵低头瞅了瞅不远处用布盖着的那老太太的尸体,又用手指着江面,咽喉发出“咯咯”的声音,他不敢相信,这二鬼竟然跟自己说话了,还叫自己“少东家”。
别人可能不清楚,自己很清楚啊,自己那家庭条件,祖上六代贫农,也就自己的爷爷当过教师。自己的父亲更是正宗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此时的广韵抬着胳膊指着江面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直到一个穿着制服的救援队队员过来沿着广韵的胳膊向江中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拍了两下广韵的肩膀后,广韵才清醒过来。
“等回家得问问爷爷,那俩怪物到底是怎么会事儿。”广韵心想。但一想到自己的爷爷,广韵心里又一阵的黯然。收拾了一下心情,广韵跟着救援队去治安局那交了三百块钱的罚款。
从治安局里面出来,打了一辆摩的,扛着咸鲅鱼广韵好不威风的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回来了学校宿舍。由于在大桥上风吹日晒,加上被咸鲅鱼这么一熏,广韵回宿舍喝了整整一暖瓶的凉白开。
经过简单的收拾,走出校门见到那辆开摩的人在校门口倚在电线杆上吸烟,广韵走过去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60块钱的高速价去火车站,因为青坊市属于地级市,火车站的规模比较小,当时修铁路的考虑成本问题,便离着市中心有点远。
广韵急着回家赶火车,所以出的价钱相对高点。不过这高速价还是真值了,那开摩的的青年那是拿命在开车啊,在撞死两只鸡,扇了慢吞吞给加油的黄毛小青年一巴掌,紧接着在两辆宗申专业摩托车的追赶下,那青年成功甩掉追兵,并提前半个小时把广韵送到了火车站,当然这也不排除这摩的青年怕挨打的因素。
广韵扛着鲅鱼背着挎包,脸色苍白的从摩托车上下来对那个又点起烟卷的长发青年道:“大哥,你这以前专业摩托车赛车手吧,这一路过关斩将也太牛了!”
那长发摩的青年吐了口烟圈不好意思的道:“哪啊,想当来着,但人没要。要说我这技术,咱也是玩了好久暴力摩托才练出来的!咱玩的就是速度,什么叫做速度,我就是速度!”
听了那摩的青年的回答,广韵为自己的命感到一阵的庆幸,原来脸还有点血色,现在直接变蜡黄了。广韵心想要我是车队老板为了我车队队员的命我也不能要你,你这玩的是命啊!
付了钱,广韵快步的走到售票厅从一个正在磕瓜子的胖女售票员手中买到了票。在候车室里面等了十分钟,由于水喝的太多加上刚才让那暴力摩托一吓,尿意便像管不住水闸的洪水一样来了。
拎着咸鱼来到了厕所当中,火车站的厕所也有些年岁了,就跟西部片里面废弃的破厂房一样,屋顶还是漏的。在厕所的墙壁上,办证的,一夜情的画的乱七八糟。解开腰带,看着屋顶泄露下来的阳光,广韵又想起自己的爷爷。
广韵的爷爷叫秦汉风,今年才69,是个半脚鬼。早年是村中的老师,等到老了便退下来了,在家里研究风水八卦,平时给村里人看个坟,挑个好日子,有活了晚上就出去做做活,要不就是跟他那些传说当中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朋友们喝喝酒,晚年倒也过的自在,身体一直没病没灾的。
广韵的奶奶三年前得了老年痴呆,虽然有这个变故。但是总的来说也算是过的还行。广韵一直没寻思自己的爷爷也会去世这件事儿,突然遭受这样的打击,广韵心里觉得特难受。除了大伯三叔家的姐姐妹妹,家里第三代的男孩子就广韵一个人,所以从小到大也特别的受宠,跟爷爷的关系特别的好。
正想着呢,广韵听到一阵阵婴儿的哭声,那种哭声不像是普通的孩子饿了或者是磕着而哭,那种哭让人有一种汗毛立起来,背脊都发凉的感觉。
好奇心害死猫,广韵心里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过去不要过去,这个社会上的变态杀手多了去了,可能这就是一个变态杀手。但是广韵的心里好像有一种声音让自己一定要过去看一下这个婴儿哭声的来源。
广韵来到女厕所的门口,确定婴儿的哭声便是从女厕所当中传出来的,在偷偷瞄了几眼厕所的内部确定没人后,广韵硬着头皮进去,开始拎着咸鲅鱼挨个厕坑找。
见到那个小婴儿一霎,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填满了广韵的心……,广韵仿佛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