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你们都进来吧,还请小师父将斋饭都拿进屋子里来,另外让方丈大师也到此,就说金光我有事向求。”老者听完小沙弥的话语,轻笑了一声,也不难为这小沙弥,而是递给这小沙弥几两碎银子,让他照办。
这小沙弥经过刚才一役,哪里还敢再收取这些人的银两,听到那老者的吩咐,如获大赦一般,答应了一声,便立刻离开;而老者见这小沙弥离开后,便吩咐众人一同走进了禅房之中,奇怪的是却是连那顶轿子也抬了进去。
“炼气士!”方平冷不防的注意了一下老者,却是心头猛跳,这老者却是一位炼气士,看起来修为与自己一般无二,而更让方平觉得怪异的却是此人自称金光,莫非此人就算他与那赛孔明要算计的金光老祖。
方平想到这里,怎么也坐不住了,好在自己隐藏在这禅房之中,对方也没有用心查探,这才没有露底;既然事情发生,方平便想查个明白,要是此人正是金光老祖,也可趁此机会,摸清此人的套路,也好为以后下手做些准备。
不过方平却并没有出门,他知道,这老者刚才让小沙弥去叫主持方丈前来,如若此时出去,定然会打草惊蛇,便静静的在禅房内观望,同时,他也想见见这方丈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让这自称金光的炼气士看上,说不得内中也有一些门道。
片刻后,方平在禅房内,清楚的看到,刚才那走开的小沙弥,引来了一位六旬左右的老和尚来到此地,看着和尚身穿锦澜袈裟,定然是那主持方丈了,可让方平惊讶的还不止这些,却不料这主持方丈竟然也是一位炼气士,修为也与自己一般,炼气期二层的模样。
此时此刻,方平也不禁心中无奈,本以为见到白明与云阴子,想来此地的炼气士也只有他们二人而已,却不料,这顷刻之间,在这寺庙之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两位炼气士;要是那老者真是金光老祖的话,要暗算此人可真是麻烦,说不定还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尽管方平如此想来,却还是想探听一番,这两人到底有何联系;想到这里,方平见这方丈进入禅房之中后,四下里已经再无他人,便立刻施展了那潜隐术,溜出了禅房,慢慢的靠了过去,在方平看来,这潜隐术既然能瞒过那白明与云阴子这等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对付这两个炼气期二层的炼气士,自然是手到擒来。
只见那方平化作一团影子,不声不响靠在了老者所在的禅房窗外,将耳朵放在窗前,小心的偷听二人谈话起来;而正如他所料想的一般,这潜隐术施展起来,自然没有被房中的二人发现,至于其他的凡人,当然就更不用说了。
“金光,眼下还有二十日左右,你为何如此早便来到此地,要是此行引起他人的主意,你我的安排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方平见那老和尚却是一反常态,对着那老者就是一顿臭骂,哪有一点得道高僧的模样。
“了凡,我也是无奈,眼下这银光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怕是脱不了多久了,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先来此地,也好借助我二人之力,让银光拖上一阵……”被称为金光的老者却是没有还口,而是对这老和尚恳求起来。
“咦,怎么银光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莫非那护心丹没有用。”老和尚见金光老者如此说,请咦了一声,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顶抬入禅房中的轿子,并朝轿子走了过去,好似要看个究竟一般;而旁边的金光老者自然也跟了过去。
方平听到这里,更是想看看那轿子中到底是什么,怎么这里除了金光之外,还有银光,方平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非这轿中还有其他人不成,可为何这些人会让此人继续呆在轿中,既然他身怀重病,更是不该如此对待才是,方平想到这里,便更是提起精神,一探究竟。
“咦!”方平只见那老和尚慢慢的将那轿帘拉了起来,却让他大吃一惊,这内中坐的不是他人,而是和金光老者一模一样的老者,同样也是一位炼气士,尽管也是炼气期二层,却是比之金光与老和尚修为稍微差一些;不过却是一脸苍白,呼吸减缓,气息微弱,紧闭双眼,看这模样果真是身怀重病,莫非此人就算他们所说的银光不成,方平在心中不停的回想。可这也太出乎方平的意外,竟然又多了一位炼气士。
“哎!看来银光果真是病入膏肓了,如若不加以治疗,看来也只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不过你放心,我这里还有几粒护心丹,想来凭借这护心丹,应该能让银光撑个十几日。”老和尚一脸无奈的对着金光老者说道,并从自己的袈裟内,摸出了一个乾坤袋,从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丹药,将丹药灌入那银光老者的口中,这才将轿帘拉了下来。
“多谢道友了,道友放心,只要你能保住银光十来日,又有我这保神符在,想来就算银光病故,却能保住他魂魄不散,而后将这魂魄放入这玉瓶之中,定可让我们原先计划的万无一失……”金光见老和尚如此照拂银光,不禁放心下来。
“哼,这馊主意也只有你想得出来,原本你二人都是好好的炼气士,却贪图人间富贵,至此惹祸上身,让银光惨着毒手,不过说起来,我也真是佩服你,隐瞒了如此久;以那仙家宝物之说,引来如此多的江湖中人,齐聚这老虎岭上,而你们也正好可以借机……”老和尚脸角诡异的一笑,对着金光老者侃侃道来。
在窗户外的方平,自然将他们所说的听了个清楚明白,这才知道这金光老者却正是那金光老祖,事实上,这金光老祖却是有两人,分别是金光老祖与银光老祖,只是他们为了让别人觉得他们深不可测,这才两人合扮一人;而至于这次所谓的仙家宝物之事,也只是一个幌子罢了,却是那金光老祖为了给银光老祖找具肉身夺舍罢了。
听这金光老祖与老和尚所说,一年前,这金光老祖与银光老祖一次意外,遇见了炼气士,两人见对方可欺,便打算杀人夺宝,却不了踢到了铁板,反被他人所伤,勉强逃离,银光老祖更是身负重伤,久治不愈;两人无奈之人便想出了这夺舍的办法,可要知道,这世间能修炼,身具灵根之人,十中无一,找起来甚是麻烦,如若大海捞针一般;但看着银光老祖的病情越来越重,两人无奈之下,便想出这仙家宝物为诱饵的毒计。
二人算计,假传金光老祖得到了仙家宝物,却是不能解开其奥秘,不得已之下,号召江湖同道一同前来参详这仙家宝物,想来以这仙家宝物的名头,定然可以引来无数人前来,而二人正好借机,从子筛选出身具灵根之人,让银光老祖夺舍。
“了凡,你放心,只要银光能够夺舍成功,再用几个月来适应一番新的肉体,想来以我三人之力,一定可以去得了那广缘城……”金光老祖见了凡有一些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不免对其说道,好似能打消了凡的疑虑。
“哼,广缘城,你不说还好,我怕就算是我们三人一同前往也不见得有什么安全,一路之上,不知有多少杀人夺宝之人在等待我们,这药已经吃了,你也该……”了凡一听,却是冷哼了一声,一脸不耐烦的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了凡,你说哪里话,给你,这些怎么会少得了你的,不过你可得保住银光这几日不可有任何的散失。”金光老祖见了凡对此却是见怪不怪,也不以为然,却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心有不舍的掏出了两块灵石,交给了了凡。
“哼,你放心好了,既然我们三人约好了一同前往那广缘城,你又愿意付灵石交换这护心丹,我自然会保住银光的性命,不过你可要记住了,要是这夺舍不成,我可饶不了你们……”了凡接过那灵石,对着金光老祖一脸不善的说道。
“你放心好了,定然会马到成功,这老虎岭中只是一些凡人,如何能敌得过你们,不过了凡,你可准备好了进入哪个门派中。”金光老祖见了凡如此,却是一笑了之,并对着了凡问起了其他之事起来。
“哼,进入哪个门派,你以为哪个门派会如此轻易的接纳你我这等散修,我也只是觉得命不长就,长生无望,这才会下次狠心,去广缘城碰碰运气而已。”了凡听完金光老祖所说,轻叹一声,却是一脸的无奈。
“哎,你说的我也知道,你我都是活了六十个春秋之人,早就长生无望,眼下这十年一度的门派选秀,如若真是能攀上高枝,你我尚有机会修炼有成;只是这去广缘城一路危险重重,要不然你我寿元将尽,也不会如此……”金光老祖听完也是摇了摇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平在窗外自然将他们所说的一字一字的听了个清清楚楚,只是他们所说的这广缘城在何地,而这十年一度的门派选秀又是怎么回事,看来自己要是真有机会,不妨可以找他们问出一些端倪。不过眼下,方平却是心犹的是那金光老祖与了凡所定的毒计而已,幸得这次自己下山,这才能知道这金光老祖的秘密,心中也自然也有所防备。
方平在窗户外细细听取二人的对话,将二人的诡计,了然于胸;半夜里,那了凡方丈好似与那金光老祖商量完毕,便退出了禅房,而那银光老祖却是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轿子一步,方平见再无他人,也怕被人发现,便退了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禅房之中。
方平躺在床上,心中不禁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起来;如今方平所思量的不是其他,却是自己该如何是好;既然知道了这次并没有所谓的仙家宝物,而是他人借此想要夺舍之举,那自己何必来趟这摊浑水,不如置身事外的好,可这样一来,那自己如何去结识这三人,又如何去从他们口中知道有关广缘城之事,何况一旦让他们成功,自己要是去拜访,说不定这三人会起什么歹心也说不定,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按照云阴子所说,这世间但凡修炼之人,都是最怕死之人,想长生不老之人,他们为了能够求取长生之道,什么事干不出;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心中有所疑虑起来,既想置身事外,相安无事,也想……
经过思虑了一阵,方平便毅然决定打算阻止这金光老祖的行为,在他看来,自己要是一味在这老虎岭中,也终究不是万全之策,既然自己决定打算要长生不老,决不能如同那了凡与金光老祖一般,想到这里,他打算面见了凡与金光老祖一面,道出来意,在他看来,按照了凡与金光老祖所说,到那广缘城去,一路艰险,杀人夺宝之人无数,而那银光老祖死去,他们正好算了个伴,自己不趁此机会,等待何时……
何况在方平想来,当日那云阴子企图夺舍自己,而反被自己所炼化,修为被自己所吸收甚多,自己的修为也一下涨了许多,虽说还是炼气期二层,可也只是因为自己灵根的原因,何况这银光老祖也只是炼气期二层而已,想来吞食他,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方平心中一阵暗喜,看来这次可真是收获颇丰,不过眼下之计,是如何能让这银光老祖等人看上自己,来夺舍自己的肉身,这仙家宝物的招牌太大,引来无数的江湖中人,内中十有八九就有一些真正的身具灵根之人,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夜无话,第二日,方平早早的起来,用过早饭;今日他便打算到这宝光寺的藏经阁中寻找自己所需要的经书,不过他深知这藏经阁乃是重地,外人实难进入,可别忘了,这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这寺庙中的和尚人人都如此喜好金银,那自己为何不将计就计呢;却在这时,禅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
“施主,不知施主可曾起来,小僧怕施主不知寺庙中的环境,今日无事,特来给施主带路,也好方便施主还了心愿。”这来人不是他人,正是昨日引领方平进此的小沙弥,却不了此人这般早便来找方平了。
方平一听,不觉心中暗喜,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自己打算寻找这小沙弥,却不了此人自己送上门来,也省了自己不少功夫,看来他果真拿自己当成了冤大头了;想到这里方平便立刻打开房门,正见那小沙弥双手合十的站在门外。
方平见此,立刻对着小沙弥回道:如此多谢大师了,原本我就打算今日再麻烦小师父一阵,却是生怕打扰了大师的清修,惹来诸多不便,却没想到大师如此周到,既然能先想到这一层,小生在此多谢大师了。不过那银子自然是递了过去。
“施主说哪里话,出家人讲究的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况我既然能与施主相逢,想必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你我有缘,既然种下因,怎么会没有果。”小沙弥见方平递过银子,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真是没来错,便立刻收了起来,对着方平说道。
随后,方平自然是在这小沙弥的带领下,到这宝光寺中游逛了一阵,期间,不时的朝小沙弥问了一些关于这宝光寺的情形,小沙弥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方平了解了个透彻,不过方平也时不时的打听了一下这有关了凡方丈之事;面对此事,小沙弥也是回答得吞吞吐吐,好似有所隐瞒,只是说这了凡方丈已经六旬左右,早年便在这宝光寺出家,佛法高深,不光本国人,就连邻国的国君也知道其人。
方平见此也知道这是小沙弥有意隐瞒,自己也不便再多问什么,生怕露出马脚,被他人发现;此行,方平也也做足了戏,不住的烧香拜佛,好似真有其事一般,而内中自然少不了给小沙弥一些好处,小沙弥也是来者不拒,对方平自然是格外的照顾。
“咦,大师留步,不知此处是何地,为何与别处不同……”这时,小沙弥带着方平来到一处五层阁楼外,方平立刻觉得有些不妥,有起了那好奇心,便停住了脚步,指着这座阁楼朝那小沙弥问讯起来。
“阿弥陀佛,施主不知,此处乃是本寺的藏经阁,内中所成经书一共一万三千六百八十一卷,无奇不有,不是我夸口,就连东武国相国寺也没有本寺的经书丰富,自然与别处不同……”小沙弥见方平问起,也听了下来,对着方平解释起来。
“哦!原来如此,大师知道,小生本就是读书之人,虽然不能说是才高八斗,也腹中多少也是有些笔墨,只是这有关佛经倒是没有多少参详过,不知,大师能否带小生进去一观。”方平一听,这正是这次自己到此的原因,便立刻朝小沙弥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恕罪,只因这里所藏佛经甚多,也正是本寺立命之根本,自然是不许外人进入,不瞒施主,就算是我等寺中之人,没有方丈的允许,也实难进入。”小沙弥一听,见方平打算进入其中,便立刻开口回绝起来。
“咦,大师说哪里话,小生只是好奇而已,何况这佛家讲究的是普度众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大师何必推迟,小生只是进去一观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方平见这小沙弥如此,心中却是冷哼了一声,递过去了一粒珍珠,方平知道这次所去不是他处,自然要花费大一些。
“哎!施主说哪里话,本寺宗旨本就是度化世人,又怎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还请施主稍后,我过去与看护这藏经阁的师兄说一声,看看能否放施主进去,这也要看施主是否有缘分了。”小沙弥一见那方平递过来的珍珠,双眼露出贪婪之色,立刻将其揽入怀中,如获至宝一般,便答应了下来。
接着,方平便见这小沙弥慢慢离去,在方平看来,既然这小沙弥收下了自己的珍珠,必定能办妥此事,要不是也不会如此,眼下自己等待片刻就是了;片刻后,那小沙弥自然是回来,并带着方平进入了那藏经阁之中。
方平一进入其中,便觉眼前一亮,原本还以为那小沙弥在吹嘘,可今日一见,不免觉得小沙弥有些含蓄了,只见这藏经阁中,里里外外,全是经书,整齐摆放,浩瀚如烟,好似真到了传说中的灵山胜地一般,方平不禁暗自发呆起来。
“好了,施主,这藏经阁不是他处,我也是好求歹求,看护此处的师兄这才答应下来,不过也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不知施主可想好要看什么经书没有,如若没有就随便好了,如果有,就请施主告之小僧,小僧也好帮施主一把。”小沙弥对着方平好心的提醒起来。
“如此多谢大师了,早年听说佛经中,《金刚萨埵心咒》、《降三世明王心咒》、《金刚萨埵法身咒》、《金刚萨埵降魔咒》、《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大日如来心咒》、《大日如来心咒》、《摩利支天心咒》乃是上品,不知这藏经阁中可有。”小沙弥这一声,这才让方平醒了过来,一听到自己只有一炷香的功夫,机会难得,怎可错过,便立刻对着小沙弥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果真深具慧根,就连这几本也知道,实不相瞒,要是在他处,这几本经书可是难找,可在本寺却是都有,施主请随我来。”小沙弥一听方平需要的经书,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也相信方平是个读书人便立刻对着方平说道。
接着,只见那小沙弥让方平在一处偏僻之地坐了下来,临走时,还让方平安心下来,说出此地只因是寺中重地,入得内中的基本上没有人,而看守也只是在门外守候而已,没有手令也不能随意进入其中,要不然可就得按寺规论处……。
方平听到这里,怎会不知小沙弥的意思,他是让自己不要四处走动,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给自己和他带来麻烦;方平见此立刻的对着小沙弥点了点头,并送上了几两银子,而小沙弥接到后,便立刻四处走动,给方平寻找经书去了。
不一会,只见小沙弥怀中抱着几本经书,便来到了方平的面前,将这些经书小心的递给了方平,并反复的嘱咐,让方平快些看完,免得耽搁太久,真要是有人进来了,可就惹来祸事了,方平见此,也立刻答应下来。
随后,只见方平趁着小沙弥继续找其他经书之事,细细的看起经书来;看来一会,七成把握肯定这就是自己需要的那几本经书,便立刻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几份竹简,他知道这一炷香的功夫根本看不完这经书,好在早就有准备的他,打算抄录一份。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完了,好在事先有准备的方平已经瞒天过海的将这些经书一一抄录了一份,并小心的神不知鬼不觉放入自己的乾坤袋中,让小沙弥都没有发现;事情既然办妥,小沙弥便要带着方平立刻此地。
“惠通,你怎会在这藏经阁内!”
这时,正当小沙弥要带着方平离开这藏经阁时,却不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这声音来之不远,小沙弥与方平不禁回头一看,只见他们不远处正站着一位老者,三缕长须,慈眉善目,宝相庄严……
“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