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没有灵根?哪怕是伪灵根也行啊。如果没有灵根,那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做一名普通的人?丁小语此时心乱如麻,返回地球的计划将完全成了泡影。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丁小语没戏,周亚海也不上了。周亚海眼中闪过几丝担忧之色,唐云却表情不变。
“噢~~!”围观的一群人仍然在起哄,“原来是几个废物,我还以为是天才呢。”
“他们以为把头发剪成死囚发型,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装酷卖萌,也总得有点本钱,没想到竟然是一群不能修炼的废物,哈哈哈……”
“小样儿,一会下山踩死你们!”白袍刘玉堂冷冷地说着,又向周亚海挥了挥拳头。
丁小语对周围的冷嘲热讽似乎闻所未闻,他失魂落魄一般地一步步走下台阶,两眼中透着深深的绝望。这个打击对于他来说不可谓不大,自己甘冒九死一生,追寻‘幻谷’,充满了无尽的热情来到了东圣大陆。没想到在白虎山庄却被迎头扣了第一盆冷水。
唐云满眼都是柔情与不忍,上前一步,拉住丁小语的手,煞有介事地把两根纤纤玉指搭在丁小语的脉膊上,半晌,她脸上带着几分诡异地说:“你能行的,是他们这破东西不管用。”
丁小语渐渐地从失望中缓过神来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唐云苦笑着说:“谢谢你。”他只当是唐云不忍看到他的失望,是在安慰他,心中略感舒畅。
不想唐云两只美目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说:“你真的能行,是他们看走了眼,我是说真的!”
丁小语苦笑了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唐云却叹了口气,两只玉手纠结在一起似乎在想着什么。她不想看到丁小语失望的表情,半晌才抬起头说:“我说的你都不信,我爷爷是中医,……我也说不清……你就去东阳门吧,反正,反正你也不信我。”
丁小语叹了一口气,真诚地说:“谢谢你,唐妹子,我知道你在关心我,我还是回腾龙岗去找钟大爷学打猎算了。”
唐云小嘴一噘,满脸通红地说:“谁……谁在关心你?!你一个大男人,遇到挫折马上就要打退堂鼓……一路上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人家,你这低微的本事,拿什么来保护我?我让你到东阳门找那不要脸的牛鼻子再试一试……”
丁小语看了她一眼道:“不是,唐妹子,我不是不信你,……好吧,我们就去东阳门,……你也去东阳门吗?”
唐云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死也不会进东阳门的。”
“那我也不去。”丁小语说。
唐云却噗的一声笑出声来道:“你先去那里试试啊。”
丁小语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心中充满了丝丝温馨,三人在失望的情绪中,缓步向山门走去。
身后十几个青年男女此时也已经参赛完毕,牵着马不远不近地跟着,不时低低地嘀咕着什么,显然不怀好意。
走到门口,那胖胖的弟子迎了上来,他手里拿着那张欠条,满脸笑容地对丁小语说:“嘿嘿,叫丁……丁小语哈,这欠条我们找谁要?……”
丁小语一把抓过欠条,挥手间撕成碎屑,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块灵石弹给了胖弟子:“这位师兄,咱们两清了,谢谢你的关照。”他说完大步走出山门。
胖子连连点头,目光却火热地盯向手中的灵石。
三人在白虎山庄的大门外,找到了两个被打的纹身男,两人坐在山庄门外不远的一棵大树下,好在还没伤到走不动路,只是两张脸和猪头有得一拼。
见到丁小语三人到来,两纹身男立即从树下站了起来,马小虎眼中似乎还有些点点泪光,周亚海边走边看了两个猪头样的纹身男说:“在人家的山门内还敢乱动手,在这儿给你们点儿教训!”
洪世明捂着腮邦子冷哼一声道:“你们都不是男人!”他两只原本不大的眼睛此时完全嵌进了肿胀的肉中,几乎不能视物。
身后刘玉堂一行也跟了出来,还在不时地起着哄,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两纹身男都用恶狠狠的目光向后望。
丁小语拉了周亚海一把说:“我们人生地不熟,都别冲动!”
洪世明皱着眉头,边揉着脸,边口齿不清地说:“小语,摸一摸你的卵子还有没有了?怎么做事儿和娘们一个样?跟着你还真他妈的窝囊!这后面又跟上来一群麻烦,我看你怎么做,还要去躲?!”
“两个莽夫,让我们也跟着你俩遭灾!”周亚海回击道,“白虎山庄的弟子根本不让我们通过!”
“别吵,我们再往远处走走。”丁小语低声说着,脸上的杀气一闪即失,大步向前走去。两个纹身男一听,后面似乎有戏,眼睛都是一亮,立即闭住了口。
转过两道弯儿,白虎山庄渐渐地远了,十几人似乎也感到此处正是下手的好地段,竟然迅速围了上来。
为首的白袍男子把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合,面色冷厉地点指丁小语喝道:“站住,妈的,昨天的事儿可还没完,拿了我的钱,都给我吐出来!”
“敢冒犯刘公子,看你是活够了。”那头上扎着三条细小辫的青年冷笑着,手里不时掂着一条幽黑的短木棒。
丁小语停了下来,面色阴冷不说一句话。
“嘿嘿,就你们几个废物?”刘玉堂把眼一瞪,冷笑着说,“昨天一时大意被你们暗算,今天本公子身上有法宝,我看你还能飞?”他自打出生就依仗家族的权势,横行乡里,如今自己在父亲的指导下,炼气已经达到第二层,加之四周拥护者众多,此时他根本不把丁小语几人放在心上。
“小子,不服就上来,别当乌龟!……”三条辫青年看着周亚海冷笑。
早已经窝了一肚子火的周亚海不等他的话说完,一颗碗口大的拳头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直接轰向了他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