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这位公子指教了!”
季鹏现在很是郁闷,看着林阳的目光冒火,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还有人会有这样的厚脸皮!
指点自己?凭他也配!
不是他季飞羽自负,是他足有骄傲的资本!望月公子的名号可不是平白就得来的,那时他才学的证明!在同龄人中他足以自傲!
可是,现在,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却说要指点自己,这让他出离的愤怒!
他只不过是不服罢了,不是在意那几十两银子,这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而是因为他承受不了这次打击.
以往的任何一次诗会,哪次不是他独占鳌头,狂甩别人几条街,现在角色倒转,自己成了被甩的,季鹏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而且看着林阳,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在这玉竹县里但凡是有些名气的他都认识,那么,这小子口中吟诵的诗作就很有问题,他实在不相信这看起来比他还小几岁的少年会写出这样的诗篇!是以才会将已经快走出去的林阳叫回,他要拆穿林阳的真面目!
季鹏牟足了劲的准备将林阳的假面揭下,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他季鹏季飞羽才是当之无愧的魁首,这点,他无比自信!
看着两人对掐,众人纷纷将他们围住,不管如何,这总是好戏一场!
“哦?这位公子确定要本公子指点指点?”
林阳笑的无比风骚,丫的就是来找虐的,他会满足他这独特的嗜好!林阳心里其实是很郁闷的,他就只是想拿着笔银子走人,如此而已,可偏偏就有人来找茬,很好很强大,他会让人知道什么叫做匹夫之怒!
拿起桌上的糕点狠狠嚼动、吞咽,林阳满意的打了个饱嗝,这下总算是吃饱了,省了一顿饭前,看到别人对自己露出鄙夷的目光,林阳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这群没吃过苦的土豪,哪里知道他的苦恼?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个资格讲究风度讲究仪态,他,没有这个资本去挥霍。
季鹏现在已经对林阳免疫了,无论林阳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他都不会惊讶了,你能期待一个狂妄的疯子恢复正常么?反正他没有那个时间去见证奇迹发生的时刻。
对于季鹏季飞羽,这位传说中的望月公子的心理,林阳是很理解的,不是不忿么?不是不服么?不是把他留在这里,让他不能第一时间狂欢么?没关系!他大少爷一定会好好打击,不,是好好报答你的!
林阳看着眼前的望月公子,只怪你选错了挑战的对象!
打击一个人,就要从他最擅长的地方去击败他,只有这样,才会让他真正感觉到痛,真正明白有时候沉默是金这句话真的很正确!林阳绝对不承认他小心眼,他只是想挫挫这望月公子的傲气罢了,别以为月亮在天上他就可以鼻孔朝天了!
“听说你很有才气!”
林阳开口就是一句赞赏,众人惊疑,因为林阳看起来确实不是很有礼貌的孩子,这时候恭维季鹏到底是何用意?难道是终于要露出马脚了,想要拍拍望月公子的马屁以求不要死的太难看?
这种想法在很多人脑中旋转,就连一边站着看戏的学政大人孔祎也是如此,看着林阳的目光变得很是幽深,具体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季鹏轻轻摇头,口中连道哪里哪里,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清晰的告诉众人他的得意,看到这一幕,孔祎的眉头不禁一皱,心里有了点点失望,如此轻浮!受人吹捧就露出色授予魂的表情,没有一点君子的谦逊。
林阳在心里愈发低看了季鹏,自己还没有将准备好的长篇大论之马屁篇说出来他就如此神色,看来自己的段数又增加了不少。
飘得越高摔得越重!林阳期待此时心情已在云端的季鹏摔下来的那刻。
“如此,那本少爷也不欺负小孩子,就拿你最擅长的方面来指点一下你吧!”
林阳这一刻的感觉非常爽,他终于理解了高人一等是何种感受,他现在可以将这所谓的望月公子玩弄在手掌。
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林阳心里一点都不会觉得,谁让他不让自己走来着,害的他又要浪费掉一首库存了,这可是有限资源,属于用一点就少一点的东西,自己可是吃了大亏的!
听到林阳如此说,众人大哗,虽然刚刚林阳的那首诗确实让他们惊艳,但那也只是昙花一现,毕竟没有几个人相信那是林阳所写,而他的对面,望月公子可是公认的写月高手,关于天上的明月,月中的嫦娥可是有很多的佳作,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让人觉得林阳是脑袋被门给夹了。
跟望月公子比试这方面的才嫩,这不纯属找抽型么?完全是作死的节奏啊!
季鹏的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听到林阳如此说来,心里冷笑,无知的的小子,他一定要让林阳知道轻视自己的下场!
“既然你同意,那么本公子就开始了!”
林阳有点不耐烦了,自己来拿这几两银子也这么多事,都是眼前这丫闹的,看他不将他好好整治整治。
端起一杯酒,走到怒放的菊花丛,林阳轻呷了一口,面带着陶醉的微笑,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将酒杯向着天上的明月举起。
看到林阳的这一动作,周围顿时一片安静,此时,林阳就像是夜空中的萤火虫,是那样的夺目。众人脑中还残留着不久前林阳同样如此的动作,就是对着天上的明月遥遥举杯,于是就有了‘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这样的神句!
现在看到林阳又在重复着这一动作,大家的思想顿时紧绷,同时充满了期待,难道说又有一首神作将要出世?
季鹏紧紧盯着花间林阳的动作,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住 ,指节有些发白,不过脸上却仍然一片淡定,似乎对林阳如此装腔作势很不以为然,不过心里却是不断对自己说‘他绝对不可能再写出一首跟之前一样的诗作,绝对不可能’!
身为写月专业户,他知道要想用同一题材写出不同的佳作,这真的很困难,他不相信眼前这比自己还小的少年会是这样的奇才,在诗词上的天赋比自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