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业,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冯宾广他想要对付我?”林晨满脸的震惊,还是没有从范业的这句话中平静下来。
“没错,就是冯宾广派我来跟踪你的,你和辛堂全都小瞧他了。”范业喝下一口酒,坚定的说。
林晨思索片刻,说道。“难道……冯宾广是广成武他们的人?他一直冒充白派官员等的就是消灭晨曦帮?”
没想到范业摇了摇头,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林晨重新思索起冯宾广起来。
“因为你们有利益冲突,有时候利益会让掩藏在暗处的老狐狸暴露出来。”范业这句话中包含的林晨当然明白,这个冯宾广原来才是河西县暗处的老狐狸,自己那二十亿完全勾动了他的贪心,让他迫不及待的开始动手。
林晨苦笑一声,说道:“看来我还是不够警惕,竟然被冯宾广占了便宜,看来这次我不仅连广成武都端不了,甚至还交上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对手。”
“不,林兄弟,我觉得广成武一定会被冯宾广打败,不仅是广成武,还有你,还有辛堂,所有知道金矿秘密的人全都是他的眼中钉。”范业提醒道。
“呵,范业,你放心,我觉得冯宾广一个政协主席还没有能力拌下广成武和辛堂吧。”林晨笑道,不说辛堂,他是晨曦帮的帮主,在河西县晨曦帮甚至比政府还要强大,冯宾广一个政府的官员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呢?
而广成武,两个平级官员,而白派从来都是被黑派打压,这就说明广成武的能力要比冯宾广要强,冯宾广再狡猾也绝对干不倒这两个人。
范业却又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了林晨的话:“林晨,我告诉你吧,冯宾广虽然是个政协主席,而他背后的势力却有着通天之能,要不然他也没有能力去吞这大规模金矿。”
听了范业所说的话之后,林晨再次陷入了沉思,冯宾广原来有靠山,这次可就难办了,要打败冯宾广这无疑增添了一大难度,这个社会官大一级压死人,冯宾广还真的动不得。
如果硬是把冯宾广拉下了,他背后的势力又能够从中赦免冯宾广,而且自己还要面临暴风骤雨般的报复,但如果并没有把冯宾广解决呢?而是破坏了他的阴谋,或者说借刀杀人,让这二十亿不落入冯宾广的手中,并且靠广成武这个仇人打倒冯宾广。
对啊,这可是好主意了,但关键是怎么将广成武这把刀驾到冯宾广的脖子上。林晨略微思索片刻,这的确是无比困难的计划,想着想着,目光就移到了范业的身上,突然两眼一亮。
对啊,既然我不能够将广成武这柄刀架在冯宾广脖子上,那我还不如借用冯宾广来给广成武造成麻烦,就用这二十亿和他们两个人心中的贪婪。
“范业,我有一个计划,不过可能要委屈你了。”林晨看着范业,露出一阵冷笑。
范业听了这话不禁有点喜悦,这么多年了,自己可是一直为冯宾广卖命啊,而冯宾广最后还是要对自己的儿子开刀,自己又何尝不想摆脱他的控制呢,既然林晨有计划,那么无论怎么委屈自己当然能够承受。
“林晨,你尽管说,只要能够救出我的儿子,打败冯宾广就算是死我都愿意。”范业坚定地说道,他的表情很认真也有丝喜悦。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需要你将计就计继续跟踪我,继续效命于他,虽然这很危险,但为了打败冯宾广必须这样做。”林晨说道,范业露出丝挣扎的神色,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像是做好了决定一样,说道:“我愿意,只要他认为我忠心,我就不会有危险。”
林晨点了点头,解释道:“你知道你要怎么做,当双面间谍,谎报我的消息。”
范业点了点头,示意林晨继续说下去,也将林晨所说的每一句话铭记在心中。
“我要利用着二十亿的诱惑,让他们两个人自相残杀,你只要告诉冯宾广我和广成武往来密切,而且好像解除了父子之间的矛盾一样,有说有笑。”林晨直接给范业下命令,而范业跟了冯宾广这么多年就算没头脑也感受过了官场的战场硝烟。
“你是想要让冯宾广怀疑你和广成武达成了条件,让他以为你也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连父亲的死都可以忘记,与广成武合作,共同分享那座金矿,而靠广成武的能力和你晨曦帮三当家的身份他冯宾广是绝对阻止不了你们动用金矿的。”范业所说的每一句话全都和林晨想的一样,林晨不禁对这个死士多了一种欣赏。
“而冯宾广自然会想办法将我们两个逐个击破,而我身为晨曦帮三当家他想要动我绝对会伤筋动骨,所以他一定会先对付广成武,广成武既然没有冯宾广那种能力,他就必死无疑,那样我父亲的仇也报了。”林晨打断了范业的话自己解释道。
林晨见范业不断地点头,心里一阵开心,这个范业一定能够完成自己的使命,他是个人才,只不过刚才却是自己的敌人。林晨为自己收获了一个人才不禁得意万分。
他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而冯宾广做掉广成武必然会受到黑派官员的攻击,那样他就不得不龟缩起来,但凭借他背后那强大的势力,冯宾广很快就能恢复锋芒从而向晨曦帮下手,但在他恢复期间我们晨曦帮可是能够做很多事情的。”
范业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稚嫩的脸,心里不由的小小的震惊起来,这个林晨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可论头脑却不比那些老奸巨猾的政府官员要弱。
林晨绝对不知道范业对自己的评价,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呕出一吨血吧,自己一个学生被他这么夸赞。
只不过此时范业已经不再把林晨当成学生看了,眼前这个青年,不仅能掌控河西县的政府,在细节之中考虑,还能够主观大局,还能够靠自己的身份玩弄政府于股掌之中,这种人物绝对不会是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