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不少人忽然惊叹出声,特别是酒吧的一群保安,甚至露出了羡慕之色,对于不少人来说能和长毛男混,可是他们的梦想,现在这条光明大道就这样摆在了何泽阳面前,在他们看来哪有不恭敬从命的道理?可何泽阳的反应却大大的出乎了这些人的意料。
只见他露出鄙夷一笑,道“我也给你一个机会,认错,然后滚蛋,怎么样?”
长毛男笑意一收,这次是真的怒了,越怒他的脸色就越是人畜无害:“好,我刘鑫洋还真没遇到过几个你这样的小子。”
说着,将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
一帮的酒吧经理一看这架势以为要开打,吓的马上就要上前阻拦,在他们店里出了事,他可担不起这责任。
不过长毛你男却身手阻止了他:“我给你们老板面子,先让这小子多活一会儿,不过既然他不识抬举,那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今天不让你成了这酒瓶,我就不姓刘!”
随即,带着一帮小弟走出了酒吧,明眼人都知道,这下何泽阳的麻烦是真的大了。
在长毛男走后,整个酒吧的氛围都有所变化,几乎一时间何泽阳所在的桌子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周晨晨不知所措,只能紧紧的抓着何泽阳的胳膊,她已经想不起自从父亲死后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抓过一个男人的手臂了,可此刻这条手臂带给了他无限安全与力量。
剩下的一些三陪女郎也都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兴趣,甚至有不少为了不惹事上身已经找借口离去,鼻涕虫也来到了李海的身边,商议着接下来的办法。
“我的祖宗啊,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得罪刘鑫洋这混蛋啊!”鼻涕虫非常无奈,之前那种老板的架势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惆怅。
“鼻涕虫,你怕什么,来一个老子打一个,来两个老子打一双!怕他个鸟?一个小屁孩而已,况且不还有你吗?”李海大大咧咧说道,根本没拿对方当回事。
我?我顶个屁用啊?鼻涕虫暗暗心道,之前的牛皮吹的太大,说什么整个张口有头有脸的都要给他面子,可是现在…
“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来十个?二十个?五十个哪?你一打十?”情况紧急,鼻涕虫也顾不得自己面子,开口说道。
“…”
李海沉默了,过了良久才缓缓说道:“鼻涕虫,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历?他能有那么大的能量?”
“来历?你知道你已经捅破天了吗?”
随即李海一点点的将长毛男的势力说了出来…
刘鑫洋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本事,却有一个响当当的老子,如果说城南这片地方谁的势力最大,非刘鑫洋的父亲刘野莫属,属于那种跺跺脚能让这张市黑道震上三震的人物!
而刘野的发家绝对可以算是一个奇迹!
当年他不过是一个混混而已,后来跟了城南老大当了小弟,混的风生水起,身手不错,还屡次替老大挨了刀子,人称刘三刀,一方面是说他三刀必要人命,一方面也是说他曾经代替老大承受的致命三刀。
可这样的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打手而已,但在几年前,他的老大却忽然因为毒品入狱,刘野顺利做上了话事人的位子,他也极具商业头脑,将曾经的黄赌毒生意变成了水泥砖头酒吧ktv,一转眼成了张市著名的企业家,新兴的势力如过江之鲫般数都数不清,可城南的地下势力依然牢牢的把握在刘野手中。
经过鼻涕虫的讲述,李海等人的脸色也愈发难看,他们渐渐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物,虽然不怕,可这种麻烦却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周晨晨更是慌了神色,不过何泽阳此刻却轻松举杯,笑道:“来吧,干杯,一切有我!”
何泽阳并不是随口一说,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可这话被鼻涕虫听到,却摇了摇头,他很看不惯何泽阳的无所畏惧,今天这麻烦完全就是何泽阳的个人行为给大家带来的灾难,如果当时他肯低头,现在说不定早就和刘鑫洋一起把酒言欢泡小妞舒服的过日子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倒霉的事情。
“小伙子,年轻人有勇气是好事,可自大过分了,是要遭殃的,难道你还没明白,你因为一时英雄主义所得罪的人吗?”
大头也跟着道:“阳哥,咱们这次可能是真的惹上大麻烦了,对方的势力毕竟太大,我们斗不过的。”
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
“这样吧…”
忽然鼻涕虫一拍桌子,对何泽阳,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能硬能软,我带着你和这女孩去认错,你态度陈恳一点,我看那刘鑫洋好像有意将你收为手下,这样大家就都没事了,只要你低低头就可以,行吗?”
对此,何泽阳只能报以一笑,这世间人太多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泽阳无法去改变鼻涕虫懦弱的个性,只是转而对李海道:“李哥,你觉得哪?”
李海并没有直接开口,低头思考了好长世间,手中的香烟渐渐燃至根部,掐灭。忽道:“兄弟,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相信你!”
闻言,何泽阳露出了笑容。
李海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过他马上又转过头看向了那一帮兄弟:“你们有很多是已经有了家室的人,我不勉强,大门就在那边,现在走,还来得急,我们以后依然是兄弟。”
众人都沉默了,仔细的思考着…没过多久,大头率先开口:“奶奶的,最多不就是挨顿揍吗?我大头还能怕了那帮小子不成?阳哥,李哥,算我一个,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牵无挂,就算死也能拉几个垫背!”
“也算我一个,奶奶的,从部队出来好久都没打架了,今个就好好的疯一次。”
“阳哥,李哥,还有我,逃跑可不是我的个性。”
人们纷纷表态,一旁的鼻涕虫真想破口大骂,一帮没有见识的东西,还真当人家刘鑫洋是一般的小混混啊?这他妈简直是在找死!
找死懂不?完全没有一点胜算!
六七个兄弟,除了两个已经有了老婆孩子的人没有表态,剩下的全部开了口,李海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部队中热血的一幕,依稀想起那些青葱岁月,感慨良多,只能端起酒杯,二话不说,一杯烈酒,直接见底,众人也都纷纷效仿。
倒是何泽阳看着这帮好像要慷慨赴死的兄弟突然笑了出来,起身端杯,道:“兄弟们,既然你们相信我,那我也就表个态,今天你们谁要是受了一点伤,我定让刘鑫洋那货十倍偿还,说到做到!”
作为事情发生的起因,周晨晨看着这帮为自己要与强大敌人对抗的男人,特别是竭力保全了自己的何泽阳,热泪盈眶,她已经无法去表达自己现在的感受,只是在何泽阳耳边怯怯道:“阳…阳哥…要不然我…我去找那刘…”
她的话还没说完,何泽阳便笑了,轻轻俯身在周晨晨耳边道:“你如果认为我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只是一句话…让周晨晨挽着何泽阳的手臂更加紧了许多…
好好的一次欢迎聚会,被这事情搞的没了氛围,还有两个有家室的已经离去,出奇的鼻涕虫倒是留了下来,也不清楚是不是准备着给何泽阳等人“收尸”。
倒是几个当事人依然喝的热火朝天,特别是何泽阳这货,在村里没事干就会和老头子来几瓶的他,和外国人这种马尿有些不大过瘾,真是苦了李海等人,都快憋不住要吐了,人家何泽阳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自斟自饮。
时间渐渐流逝,转眼便到了十点之后,这个时间不少的客人才刚刚到来,气氛也逐渐火热,但是何泽阳等人却必须要离开了。
他们很清楚外面正有人虎视眈眈着那,再喝下去也就不用打了,自己这帮兄弟自己就躺了,何泽阳,李海,大头,加上吓的有些发抖的鼻涕虫以及三个兄弟,在诸多保安如看死人般的眼神中,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酒吧,周晨晨则悄悄的站在门口,充满感动的眼神,看着几人远去的步伐…
已是冬天,凉风习习,喝了酒的几人顿时感到一股寒意涌入身体,四下看看并没有发现刘鑫洋等人,有些纳闷,难道对方不准备找自己麻烦了?
可忽然远处的几辆面包车打开了车门,一个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走了下来,刘鑫洋也在其中,不过眼见的何泽阳却发现,在刘鑫洋的身边有着两个被五花大绑套着头套的男子,从衣服来看,正是之前早已离开的两位保安部的兄弟。
对方一行近三十人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气势冲天,比起那些街头混混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刘鑫洋走在最前面,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哟?出来了?报警没?哈哈,你放心,就算你报警了,没个一俩小时,警察那帮废物是过不来的,咱有的是时间说道说道。”刘鑫洋有恃无恐开口笑道,很明显警察那边他已经打了招呼。
何泽阳却没理会对方的话,他压根就没有指望警察,不过眼神微微收缩,这家伙竟然将自己已经退出的两个兄弟绑住,这是才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这是我们的事情,和我那两个兄弟无关,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放他们走。”
刘鑫洋饶有兴趣的看着何泽阳,又看了看身后两个带着头套的家伙,笑道:“哟?你还挺讲义气?好,这好啊。”
说着,忽然抬起一腿,狠狠的踹在了身后一人的腹部,虽然被五花大绑,可依然疼的跪在了地上。
见这一幕,李海马上拿出酒瓶,就要上前动手,可对方身后的几个汉子忽然抽出两把匕首,架在了自己两个兄弟的脖子上面。
“动?你们动啊?信不信你敢动一下,他们两个今天就得死在这儿?”
何泽阳也绝对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弄出这样一幕,他能感受到对方绝对不是在吓唬自己,这帮家伙说不准还真敢弄出人命,可现在自己的距离又太远,即使想要上前营救,也非常困难。
“怎么?不是很牛逼吗?我洋少看中的马子你也敢抢?后悔了?草泥马的!”
对于刘鑫洋的漫骂何泽阳根本没理,只是道:“放我两个兄弟走,不然你会明白什么叫做后悔的!”
“后悔?我好想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啊,是不是这样的?”说着又对身后一兄弟的脸部狠狠就是一拳,可以清晰看见,一丝鲜血沿着头套缓缓的流了下来。
何泽阳是真的怒了,他开始慢慢的向对方走了过去,刘鑫洋倒是有恃无恐,早有两个汉子站在了他的身前,在他看来,自己的安全万无一失,他只是想要看到何泽阳这种愤怒的目光而已,这被他称为一种乐趣。
“好了,游戏结束了,是时候让你们知道得罪我所产生的严重后果了,动手!”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身后的一帮黑衣人便拿出了各种钢管,木棍,甚至是片刀,可此时,何泽阳却率先动手了。
腿部一蹬,整个身子如弹簧般迅速蹿出,直接一记侧踢正中刘鑫洋身前一人的颈部,那人甚至连声音都未曾发出,便晕倒在地。
一切都太突然了,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而此刻何泽阳早又来到另一人身前,手起手落,那人便又软瘫在地,这下刘鑫洋的一干手下才彻底反应过来,快速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趁着这个时间,何泽阳早已将自己两名被抓的兄弟解救出来,让他们站在了己方的人后。
刘鑫洋被吓不轻,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他甚至看到了何泽阳快速移动的虚影,当反应过来之后,两腿一软竟然坐在了地上,接着快速向后挪走,口中还大叫着:“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任何问题,我来担!”
很快…双方的人员便接触在了一起,两位被何泽阳解救出来的兄弟,看着乱作一团的人群,似乎也回到了年轻时那热血青葱的岁月,相识一眼,艰难起身,将地方的木棍卷起,大叫着加入了战斗…
寂静的夜色安详宁和,可在这片黑暗的笼罩下,男人独有的荷尔蒙激素混合着鲜血肆意飘扬,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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