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图离去后,辛家兄弟再也忍不住了,出声不满道“正南兄这是何意,你我不是约好一同投靠赵枫赵大人的吗?为何如此反复无常,出而反尔”
审配哈哈大笑道“两位兄弟请勿多疑,想那小小的袁本初有何本事,也配让你我投靠不成?我刚才不过是给那无谋的郭图演得一出戏而已”
辛家两兄弟听了就更加不解了,满脸雾水地问道“正南兄此话何解?我等不太明白”
审配神秘地笑道“你想想看,如若我等假意投了那袁本初,约定一时辰取一城门,却暗中设好埋伏,等到袁本初领人来取城门时,到时会有怎样的局面?”
辛家兄弟也是才识过人之辈,一点就透,接着道“到时,必会让袁本初吃一个不小的亏,要是袁本初亲来,一战取了他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审配得意地摸了摸自己鄂下的胡须,得意道“然也,这就是我的打算,不瞒你们,刚才那郭图小儿劝我取了你们的性命,杀人灭口,此战也算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吧”
辛家兄弟一听,冷汗都下来了,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在对审配感激的同时也对郭图深深痛恨上了,
咬牙道“好你个郭图小儿,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才解心头之恨”
就在审配和辛家兄弟商量已定,分头进行布署的时候,郭图也回到了袁绍的大营,得意洋洋,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的功劳好一通吹嘘,就在袁绍和众人都得都快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这郭图才终于描述完自己如何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审配斗智斗勇地场景,得出结论,那就是审配被自己说服了,辛家兄弟也不再构成威胁。
袁绍听得心里直骂娘,好你个郭图,你直接说说服了审配来降不就得了,居然给我罗嗦了这么久,这不是给我添堵嘛,不过,郭图毕竟是给自己立下了大功,倒不好说什么,只得强忍着,硬挤着笑道“此次真是多谢公则先生了,先记先生一大功,此战过后,绍必有重赏”
郭图听了,更是乐开了,已经开始在心里YY开来,想像着自己一个人独自得到袁绍的宠幸,过着呼风唤雨,支手遮天的逍遥日子。
这时,一守营小卒来报“将军,门外有一个叫辛畔的人自称是郭大人的故友,特来求见”
郭图正幻想着,一听辛畔来见,更乐了,想来是那审配已经说服了辛家兄弟来降,那自己的功劳可就更大了,看来自己真的是福星高照啊,忙对袁绍道“主公,想来是那审配已经说服了辛家兄弟来降,不若让其进来,也好听听他有什么要说的”
”恩,那好,就让他进来吧“袁绍不在意地道。
没多久,辛畔就来到大帐内,十分有礼地对袁绍参拜道“佐治参见将军,先前是我等执迷来悟,险先坏了将军大业,还望将军不计前嫌,留我等于帐下,必效死力”
袁绍一听,敢情还真是来投靠自己的,当即乐呵呵地扶起辛畔,道“此事只是韩馥那老匹夫执迷来悟,一意与我军为敌,与先生何干?只要先生真心来投,绍必厚待之”
辛畔装作一副十分感动地样子,道”参见主公,佐治也代表吾弟辛评和正南兄先谢过主公了”不等袁绍接过话题,接着道“佐治和吾弟,还有正南兄昨夜恩得一计,可能对主公拿下我邯郸城有帮助,不知主公可否采纳?”
袁绍见辛畔向自己献策取城,哪有不高兴之理,再说就算只为了表明自己的礼贤下士也得听听他的意见啊。也十分客气地道“先生说得哪里话,且说来,只要可行,绍自无不采纳之礼”这袁绍也不是笨蛋,留了个心眼,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辛畔暗暗冷笑,脸上却装出一副因为袁绍愿意听他一新降之人献策而感动地表情,恭敬先朝袁绍拘了个躬,道“主公,我兄弟二人与正南兄和南门守将潘凤将军素有交情,已为主公说得潘将军来降,只要到时约好时间,主公挥军直取南门,我们会同潘将军与主公来个里应外合,这城岂有不破之理?”
袁绍正为取城的事头疼呢,刚高兴着审配和辛家兄弟来投,没想到天下又砸下这么大一个馅饼,看来自己还真有天命之相,要不怎么会如此心想事成,想什么来什么呢,当下十分热络地回道“如此甚好,此战若胜,佐治先生当居首功”
辛畔故作惶恐状,忙不迭地道“怎敢?怎敢?此战若胜当然主要因素当然是主公您的英明领导下,以及众将士的沙场用命,畔岂敢贪天之功。”
一记马屁拍得袁绍舒畅极了,心想,这辛畔还真是会说话啊,就凭着这张嘴,自己以后也得好好重用他,不过面上还是得做足工夫的,和蔼道”先生这是哪里话,真正有功之臣,绍又怎么不知,到时必重重赏于你”
辛畔在看到袁绍脸上的得意之色,暗暗鄙视,真是个徒有虚表的家伙,同时也注意到郭图的脸色因嫉妒而越来越难看,心中暗乐,你郭图也有今天啊,等我让袁绍小儿因为你的计策而栽个大跟头的时候,我到时看你怎么哭。在作戏般地对袁绍千恩万谢后,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地离开袁营。
如果有人仔细注意地话,就会发现辛畔在转身离开的袁营大门的那一刻,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诡笑,令人不寒而栗.
翌日天一亮,袁绍就调集大军猛攻邯鄣东城门,大军一波一波不断的压向邯郸,不计损失地冲击着城墙,不过,由于审配是个智谋之士,而且对守城之道颇为精通,滚石,擂木和沸油安排的井然有序,恰到好处,再加上邯鄣城作为这大汉天下有数得大州的州治,配备了不少在现在来看十分珍稀的重驽。让袁绍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直至快要天黑,看着无法取胜的袁绍才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