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你倒是真有福气啊!”高宠也知道怎么回事,这还真让高宠有点头痛,别看高宠长得高,心理年龄已成年,可这身子毕竟才才十四岁。
家里也还有好几个好姑娘在那,看这个也好,那个也好,包括钱家这钱老大的女儿紫烟姑娘。这邓妤虽然不错,人也是一等 ,但高宠认识也不过两天,这婚嫁自己也不熟悉。更何况高宠有要紧任务在身,没有办法,高宠想到时推给他老妈得了。
高宠安排一车酒、纸张、铅笔等高家、飞扬出品的东西,这些原本准备到时给西夏送人的礼品,派人送到邓家。老钱也送出了一副翡翠手镯和项链,刚刚收实停当,只见一支厢军包围了福记。
他们扬言,高宠和钱家有违禁品和偷漏税。这帮人还真让他们给蒙对了,高宠的亲卫军,带了大量的弩和箭,车队物品的价值那事没底。但是对于老钱的老手来说,各路都已处置妥当,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门口高宠的亲卫正与他们对恃。
等高宠和钱济琛出来,只见丁力和大柱挡在门口,一帮亲卫在他们后面,双方剑拔弩张。钱济琛一面安排人去托关系,同时也让高宠派人通知邓家。
这队厢军带队的是一名御武校尉,从八品,是南阳厢军的副都尉,姓管,因脸上有麻子,别人都叫他管大*了或管都尉,带了100多人。按理这治安和征税还仍不到他们厢军来管,但别人有托,这就带人过来了。
“根据大齐法令,凡过过往的人员物资关税按总价值的五分征税,即二十税一,而不是原来的三分税制,加上总制钱、月桩钱、板帐钱、免行钱等,你等应缴的税额总应为十五税一。根据你们的缴税记录,你们仅缴了三分税。再根据漏缴税按双倍征缴的规定,需再征缴十税一的税钱。并对偷漏税者收监,进行刑罚的处罚。”一旦收监,这不是征多少税的问题,这里的东西全部赔进去不够了也说不定。这罪名如果坐实了不但高宠要进去,原先负责征税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这大金国扶植的伪齐刘豫,管理山东、河南、淮南占领的地区。他们实行了与南宋王朝基本相同的制度,企图争取中原民心。这个政策很具有欺骗性,一些游寇和附近地区的一些宋朝官员不明也归附了刘豫。南宋水军都统制徐文,因为与主将阎臬不和,就带着四千人,乘六十艘海船从明州来到盐城,投降伪齐。如果是金人,他们绝不会这样做,这也是金太宗高明的地方。
伪齐政权建立以后,其统治的地区处于南宋与金之间,大宋上下,对这个刘豫也恨之入骨,因此南宋皇朝与伪齐政权的冲突就一直不断。
刘豫心里很明白金人立他为伪皇帝的目的,是要使自己成为金与宋之间的一道屏障,保证金朝对北方的占领和统治,因此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实力,频繁地发动对南宋的战争。刘豫深知自己的宿命,为了讨好金国人,把向大宋进攻作为自己的主业,也是他生存的保障。由于战争,所以对民众横征暴敛。
这横征暴敛的结果是税种多,税负高。另看这商税、关税看起来并不高,可是这商品流转过程每次都征、每地一征,重复征税,走得越远,征税越高,转手越多,税负也越高,严重限制了商品的流通。大宋、这伪齐,这所征商税几乎占了全部税收的一半,元以后的明、清基本不征这商税。宋朝这商税一般只有百分之二、三,但大齐几乎翻了一倍。可现在是战争期,军管。这也是这中原地区商业行为大规模减少的原因之一。
这税负政策变化,补税却也正常,但说成偷税并要收监,这是这管大人自己加上去的,目的就是要打击高宠。
这南阳申家的申长风自前天比试招亲失败后,心里很是不服,你说出那么难的题,这不是故意的吗,一直来,这长风对邓妤的行动很是关心,一直派人监视,这两天那个比武招亲虎头蛇尾的原因,也让这申长风调查个水落石出。
知道这邓妤一天到晚往这福记跑,找这个高宠一找就是一天半天。所以他把高宠恨上了,他要让这高宠丢了颜面,落个半身不随。一翻调查,倒是让这申长风抓到了短处,这高宠进城时还是按惯例缴的税,而这几个月,李成对李横的反击中战打到了襄阳、随州,上面正在加征催收官税。你说你高宠一个外地人我不欺侮,谁欺侮,欺了也白欺。只要收了监,一阵虎威棒下来,有理也变成了无理。自己朝中有人怕个屌。所以指使了这管大*子来生事。
“这位军爷,我们生意只是路过这南阳进行补给,并不曾在南阳做过一单生意,一进城门也缴了税,如有短缺自当补上,派人通知一声就可了,不劳军爷行师动众。不知者无罪,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海涵。”钱济琛一边与这管大*子蘑菇,一边等着府衙来人。
这管大*子的目的就是扣物押人,但也知自己并非本职,在这福记对恃并非良策,说不了几句,却带人冲了上来。
可这厢军平时也只是为府衙做做义工,送个信,挖个沟什么的,那经过什么训练,说到底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那会是高宠亲卫营的对手?高宠退让,但并不证明高宠怕了他们。没一会个个都打翻在地。就说高宠这近三百号人,现在占了整个南阳都没问题,只是高宠不想多事,也就将这些人打翻了就算了,没有伤性命。
管大*子一看自己的人这么没有,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也想不到高宠胆大如此,敢对抗官军。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敢对抗官府,反了天了。。。”
“管大人,好风采,征税、押人,你可收到府台大人的令谕,你这不是来抢我们衙门的饭碗吗?在这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来人却是南阳郡的长史刘环,带着一队弓兵前来解围。这管大*子,这次是踩了一堆屎,不但人人受伤还得罪了长史,刘家却与这大齐的皇帝刘豫沾亲带故,自己今后的命运也不知如何,带着一帮人屁滚尿流地退去。
且说南阳被李成占领也不过四五个月,这刘环原是这南阳世家刘家的二子,本就在府衙做事,李成占了南阳后,刘豫把这同宗的刘家刘环升为长史,也是拉拢刘家的意思,这刘环原本就与钱济琛相熟,这钱家在南阳行事也是借重南阳刘家的势力,所以接到钱老大的急报就点着一梢人马赶来。
“多谢长史大人!”钱济深和高宠向刘环作了一揖,弓身致谢。
“钱兄说那里话,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不知是那个不长眼的来找钱兄的晦气,让我找出来剥他的皮!。这位就是你说的高家的高宠?好一表人才!”刘环客气地回礼,环顾一下左右对众人说道:
“其它人散了,散了!钱兄咱们进去说话。”
这话还没说完,邓家的老大邓宁、老四邓远带着一帮邓家护卫虎气腾腾地从东边过来,他们路上还曾碰到了狼狈而退的管大*子。
“长史大人,高兄、钱兄我们来迟了。”邓宁、老四过来与众人说话。这邓宁、邓远与这刘环原都是一辈人,祖上一个是东汉开国皇帝刘秀,一个是皇帝手下的大将邓禹,二十八云台将之首,两家世代交好,在这南阳可是天天见面,在这刘环升长史之前,可以说常在一起喝酒打屁,吟诗作对,刘环和邓宁是南阳知名四少中的两个。在这众人面前,称一声长史大人,可是给足了刘环面子。
“我们进屋喝茶,喝茶!”钱济琛招呼着。
“喝茶怎么行,我们喝酒!”老四嘴里嚷着,那厢边,钱三早已让福记老板安排酒席了。
且说这申长风见管大*子带着一帮伤兵回来,钱没诈着,人没押着,还要花钱治伤,气得一佛盘捏,二佛升天。对着管大*子大骂:
“你看你还有什么用,百多号人让你去押一个人,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做什么?吃着申家,花着申家,你的心思是不是都花在娘们的肚子上去不是?你还能有多大的出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些钱你拿去,滚吧。”
看来这厢军真是没什么用,整这高宠还是得动用家族的力量啊,申长风计议着。
“管家!。。。”
高宠与刘环一干人喝着这‘五粮液1133’这五粮液在这南阳是第一次上席,其它人都没见过,虽说高宠带了不少,但行宿住勤,仍是舍不得喝,原是指望到西夏办事用,今天给邓家回礼送了一小车,还是第一次。刘环、邓家兄弟都是第一次发现世上还有这等美酒,就是传说中天上的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由此大家的兴趣极高。
酒到一半,邓家的人将这邓宁叫了出去,过了一会,邓宁回来,大家要罚他酒。
“这罚酒先不急,刚才家人报告说,这事的起因还是因我邓家而起,那申家申长风上次招亲比试失败,却怪到高兄弟的头上,这里我先敬高兄和钱老大一杯,对不起了。我先干为敬!”大家陪喝了一杯。
“这申长风心眼小睚眦必报,所以与我这干兄弟格格不入。正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高兄可要当心了。”长史刘环很为高宠担心。
“这高兄的事以后就是我邓家的事,那申家或那个不长眼的胆敢动高兄、钱兄一根毫毛,我邓家会让他们后悔生在这世上。来,我们兄弟再喝。”
可是这帮人号你海量,那经得起这高度的白酒,不一会一个个醉得不省人事。这邓家老四却机灵,邓远因记着晚上老爷子的酒宴,喝了一杯,知道这酒的厉害,再不敢不敢多喝,而高宠本身酒量就好,这几个月内劲有涨,却也无事。安排店家将钱济琛、刘环、邓宁在客房睡下,让人守着,赵义看家,高宠与邓远座上外面等着的马车,带上大柱丁力等三十多个护卫,往那得月楼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