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色已经降降亮了起来,天空逐渐显示出如鱼肚白的颜色。
我跟着队伍跑在回营房的路上,一路闻着清晨混合鸟语花香的味道,心情不由得也觉得清爽了起来,看着远方那个人感觉是家的方向,想着父母在这个时候也应该起来了,准备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辛勤的工作了。
当队伍跑进篮球场时,张波再一次没多说什么直截了当的就说了解散。
新兵们拖着略微疲惫的身躯朝楼上走着。
走到楼梯口在认为班长不会听见的地方时,一纵人才开始边走边抱怨着早上的早操。
“既然如此,以后大家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家,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四排,一起加油吧!”我听着他们讨论,无语的说了一句。
周鹏也立马跟了一句:“对,以后一定要杜绝这种不明不白冤枉的惩罚,大家说,是不?死也要死的明白,打起精神来,大早上的,大家一起喊,四排,加油!”边说边激情的举起自己的右手。
其他人听到他这鼓舞人心的话,也都一起的大喊了一声:“四排,加油!”喊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我走进宿舍时,发现原本还在床上睡的李班和何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不见了。床上只有那床四方块的被子,一切恢复成昨天自己刚进来的模样,看着对面床上李班的被子,在对比自己这惨不忍睹的被子时,暗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叠成那个样子呢?放心,加把劲,一定能的。’随后也就不再想这些,迅速的把剩下的内务整理好了,就拍了一下正准备往外走去的周鹏说:“周鹏,我们弄好这样后接下来做些什么?”
周鹏好像也是在想什么事情,被这么一拍,身子抖了一下,看到是后面的人后,无语的说:“你们怎么都喜欢这样一惊一咋的啊?哦?你刚才是想问什么?”
我见他是真的走神没听清楚后又重新说了遍。
周鹏看到其他浙江籍的战友也都围过来就说:“呵呵,我们边走边说吧,其实也不是很复杂的,你们刚来还不大清楚部队的一日生活制度,多呆几天也就会知道了的,等有空我在跟你们说说,先说说接下来要干的吧!就是除去当天的小值日负责宿舍,洗簌间的卫生和打理早点外,所有人都到包干区去打扫卫生了,你们来了也就减轻我们的负担了,以后打扫的速度自然加快了,也不用每次到出操了都还有没打扫完。”
当走到一楼楼道口时,周鹏又说:“来,工具都在这里,每人拿一样,我们十班的卫生区还是挺大的,篮球场加上那边的草坪,还有篮球场到大队部门口的走道都是,大家分工协作,开始吧,哦,还有那些绿化树每天早上都会有新的蜘蛛网结起来,也要整掉哦。”
我们等五人点了点头就四下散开打扫去了。
我拿着一把大号的竹扫把走到篮球场边上的走道口停下,看着面前一路到大队部门口的路上到处是残花败柳和枯枝烂叶,无语的说着:“干吧!”随后挥动起扫把准备开工了。
“嘟~~嘟~~”可是就在我的扫把即将落地时,在不远处传来的两声哨声。
‘不是吧,这就要开饭了,都还没开始扫呢!’我瞬间想着,同时也不由得抬起头朝哨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是那一班长在走道中间站着,从他嘴上还叼着的哨子就可以看出就是他吹的,他把哨子轻轻的放下,就喊了一句:“小值日打饭。”
马上从宿舍或洗簌间里冲出几个人影,飞快的跑下来到一班长面前集合了。
我苦笑了声小声的说:“原来是我神经大条了。”就不在理会准备继续革命工作了。
可是有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飞过,我又停下来看去。
原来是十班今天的小值日谢金,只见他有些喘气的跑到队伍的最后站好,这时一班长见人差不多了,就说:“一班。”
“到。”队伍里一名比较壮硕的战友立马回答着。
一直点到十一班,一班长又看了一眼队伍,见人是齐的,就带队向食堂出发了。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是真的很好奇这小值日的具体工作是干什么的?
这时突然感觉有人拍了后背一下,我立马回过神看去。
只见周鹏拿着个撮箕和小扫把看着自己,旁边的骆阳还拉着一个大的垃圾桶。
周鹏有些不快的说:“我说,兄弟,我们最好先把走道打扫好,不然他们等下走来走去的就难打扫了哦。”
我连忙尴尬的道歉说:“呵呵,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说完就立马挥舞着扫把扫着。
周鹏点了下头又对在篮球场也拿着大扫把正在扫的李忠平说:“李忠平,你也先过来,我们几个人一起先打扫走道,最好在开饭前先把走道打扫出来。”
李忠平应了声也跑过来一起在前面如军队的前锋冲杀着,而周鹏则把前面扫在一起的战利品迅速的转移到骆阳拉过来的垃圾桶里,还不时的用他那小扫把把绿化树的的蜘蛛网打掉,就这样,在几人的努力下,这条走道一下就干净的一片落叶都没有了。
也就在这时候,喇叭里有传来悠扬的二胡声,之后一个很有磁性男声唱出“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啊,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军营是咱温暖的家......”
这首歌一下唤起了我已经藏在心中深处的思念之情。
周鹏笑着说:“走啦,这首歌放完可就要集合开饭了,赶紧去洗个手。”
我则是有些激动的问:“这首歌叫什么?”
周鹏苦笑了声说:“你真是多愁善感啊!这首歌叫《军中绿花》,是军队歌手小曾唱的,赶紧了。”说完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扫把,放到一边,就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我跑到水龙头处,就接了一手掌的水就单面泼到他的脸上了。
我这么一整,顿时清醒过来,正想发火。
周鹏关心的说:“你这到底是整的是哪样啊?要不你跟李班说下情况,什么时候去卫生室看看。”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知道刚才可能又胡思乱想了,说道:“没事,可能是还没适应这里吧,不是要开饭了吗?”
这时周鹏才反映过来,外面的歌也快要尾声了,也顾不及洗手了就和我一起跑出去了。
但是在我的脑海里还荡漾着那带有磁性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