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凌云狼狈而逃得身影,围观的众人大笑着一哄而散。
燕茹嘻嘻的笑着看着秦澈,对着秦澈做了个鬼脸,挖苦道:
“好歹你也是个炼气境界的修士,好意思和这些凡夫俗子一般计较。”
秦澈不禁腹诽道:还不是你这个故意惹麻烦的小灾星干的好事。
对于方才两个攻击自己的大汉还有那个风流贵公子,秦澈没有动用一丝炼气之士的能力,单凭着这三年磨练出来的拳脚功夫,就三两下的摆平了对方。
虽然经历了一场离别和变故,秦澈的心性早已成熟于同龄人很多,但是秦澈身上却还有一丝少年人的朴实和善良未磨灭,对于比自己弱的对手尚且不愿意做到一招致命,赶尽杀绝。
秦澈故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装作没有听到燕茹的话。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老板,请问这个珠链,是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
闻声看去,原来是来了一个女子,白衣飘飘,身后背着一把宝剑,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出山历练的弟子。
白衣女子手中正拿着刚才燕茹看中的那串珠链。
“喂,那个小道姑,听到没有,就是说你。放下这个哦,这串珠链这可是我的。”
燕茹一看自己相中的东西竟然别其他人拿在手里,急切的说道。
手拿珠链的女子闻声转过身来,眉头微微一皱。
这时,秦澈才看清楚对方的脸:
一头如云的黑发挽成云髻,琼鼻玲珑,眉目如画,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凝脂般的肌肤肤色奇美,身材修长,娴静自若,冰清玉洁。
“是吗,可我却是从摊铺上拿起时,并未发现有标明是有主之物啊。”
白衣女子语气平淡,不见喜怒。
“方才我就看中此物,只是未下钱购买罢了。店家可为我证明。”燕茹双手抱在胸前,看了一眼小贩。
眼前两位女子皆是国色天香,环肥燕瘦,小贩哪见过这样的阵势,自然是傻愣着,早就看呆了。
“喂,店家,是不是这样?”燕茹见小贩没反应 ,又高声问道。
“是是是......”小贩猛的点点头。
“算你识相。”燕茹瞪了小贩一眼,而后得意的望着白衣女子。
“呵呵,既然是姑娘之物,拿去便是。我也并无夺爱之心。”白衣女子轻笑一声,遥遥头,放下珠链,转身离去。
一步,两步,三步,迈到第四步时,女子的身影已骤然消失在人群中。
秦澈看着白衣女子离去的身影,心中一惊,这人竟然会“缩地成寸”,看来此女也是修炼者,而且功力不弱。
“喂,呆子,人家都走了,你还盯着看,看到美人就走不动了么?要不要追上去?”
燕茹打断了秦澈的思绪。
秦澈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燕茹。
“切,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小气,不就是找点乐子嘛。”
燕茹撅了撅嘴,以为秦澈为刚才戏弄他的事情而恼火。
“刚才那个白衣女子,你明知道她是修炼之人,还这般的缠上去,不怕她发现你是妖族吗?”秦澈说出心中的疑问。
“嘻嘻,你是在关心我吗?”燕茹脸色转晴,嫣然一笑。
秦澈不答。
燕茹冲着秦澈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
“不会的,我身上有族中长辈赠予的隐匿珠,能隐藏妖气不外露,除非主动释放出来,不然金丹境界以下的修士都无法发觉。如若是金丹界以上的修士对我有歹意,怕是如何隐藏都无用的。”
“哦。”秦澈低声应道。
秦澈听胡柔儿说过,所谓妖气就是妖族特有的气息,其本质是妖元力的气息,人类修炼的是灵力,而妖族修炼的是妖元力,种族不同,修炼自然也不同。
看到秦澈并没有责怪自己,反而是和自己说起话来,燕茹心情大好,便拉着秦澈向澜湖边上停靠的画舫走去。
想到燕茹和自己年纪相仿,身怀秘术不说,还有不少防身的宝物,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秦澈叹了口气,也懒得和燕茹计较之前挑拨别人和自己争斗的事情。
“唔,对了!你刚才说怕被别人发现?我干嘛怕被发现啊,即使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呢?你怎么会问我这个。”燕茹忽然想到秦澈刚才问她的问题。
“难道人类修士见到你妖族不都是喊打喊杀吗?”秦澈不解。
燕茹轻轻笑道:“你不也算个小修士么,也没见你要杀我呀?”
秦澈不语......
"嘿嘿,妖族和人族,我们同样都是修炼求长生,为何要这般水火不容。只是有少部分人类和妖族的修炼者才会互相看不顺眼啦,说白了也是想夺取对方的功力据为己用,害命谋财。”
燕茹看了一眼秦澈,秦澈仍然是面无表情,顿了顿,燕茹继续说道
“人类修士的金丹元婴和妖族的内核内丹都是纯能量体,对于修炼者来说皆是大补之物,但是同类相残毕竟有伤天和,有些心生邪念的修炼者便把目光转向了同是修炼求长生的异类,所以......”
"有了贪欲,就有了厮杀和仇恨。"燕茹说完脸上忽然变的有些不自然,不过这一丝不自然却一闪而过。
“不说这些了,我们去画舫上看看吧。那边好像很多人!”
边走边聊,两人不知不觉间竟已走到了画舫边上。
一阵轻歌曼舞之声自画舫上传了下来,并不时的夹着一阵又一阵的拍掌叫好声。
燕茹急忙拉着不知道又在沉思什么的秦澈登上画舫一看究竟。
原来画舫上有个很大的平台,平台中央有个四周砌有白玉栏杆的舞台,舞台上有几位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正翩跹起舞,彩扇飘逸。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随着乐声如丝弦般时展时合,长袖间清风微起,流水行云般若龙飞凤舞。四周坐满了观赏的游人,时而高声喝彩时而拍着手叫好。
“我们走近一些吧。 ”燕茹拉着秦澈往人群里面钻去。
两人来到白玉栏杆边上,燕茹瞪着两个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台上身姿曼妙的舞者,一幅入迷的样子。
秦澈在燕茹身边找了个柱子,便倚身靠上去,抱着双手看着台上的表演,而心思却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忽然一阵突兀的嘈杂声打断了此间的歌舞升平,也打断了秦澈的沉思。
“仙师,就是那个小子,刚才打伤了家丁还打伤了我。”
秦澈抬起头,只见徐凌云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中走了出来,看人群中看了一眼,伸出一只手来指了指靠在柱子上的自己,另一只是手仍然捂着半边肿起来的脸。
还没吃够亏么,秦澈冷冷的看着一边脸肿得像肉包子的徐凌云。
徐凌云身旁站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子,此人黑着脸顺着徐凌云所指的方向看过来,一双殷隼般的眸子不停地上下打量着秦澈。
此人是徐家的供奉,修炼者中有一些无门无派的散修者会选择到世俗的某个大户之家中做供奉,一来会有人照顾自己的起居,也能通过世俗的力量为自己谋求一些低等级的灵石和功法。
“你便是方才行凶打人之人?”
秦澈一动不动的靠着画舫上的柱子,心中了然如明镜,冷哼一声道:“他动手便是我活该,我动手便是我行凶,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哎呀,仙师在此,你竟然还是这般嚣张无礼,你知道我身边这位是谁吗?仙师可是神仙般的人物,一只手指头就能按死你,你竟然完全不把仙师放在眼里?”徐凌云跳出来大声挑拨道。
"仙师,方才此人瞬息间便打伤了我两名练过几年武的家丁,想必不是易于之辈,仙师可要万万小心为上。"
徐凌云一脸恶毒的望着秦澈,凑向那个阴沉男子耳边特意的将“小心为上”四字说得响亮。
“哼,是吗?我倒要看看澜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惊才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