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了下思绪道:“先动黑鹰十三少,今晚直接动手,俩人一组,我和张西楚一组去对付王少,小白和耿三洪一组对付郭少。秘密进入,秘密杀害,秘密撤出,善后交给炮哥。我要在欧阳天全力进军河洛市之前把他的先锋旗拔了!
白幕莎嘟着嘴道:“不许叫我小白,为啥让我跟一个木头一组,我要跟你一组!
我不敢正视白幕莎的眼睛,虽然这个安排小部分是掺着个人感情,但是大部分是因为白幕莎的战斗力,张西楚的战斗力毋庸置疑,耿三洪也不弱,白幕莎是跟张西楚可以相提并论的狠角色,哪怕她有一张瓷娃娃的脸和一副娃娃的嗓音,但是好不妨碍她大杀四方的威力。
我正色道:“服从安排,你和耿三洪一组是因为你能打,我和张西楚一组是因为我稍微不能打。
白幕莎没在说话,点了点头,算是服从了我的安排。
“十二点准时出发,速战速决,完成之后在这里汇合!武器自己选择,但是不能用枪,容易暴露!”我又加了一句。
炮哥的资料传了过来,我们四人凑在电脑认真的看了起来。
王少俩兄弟的大本营在任武区的八喜制药,郭少俩兄弟的大本营在罗生印刷厂,两者相距不到一千米,看来欧阳天在安排基地上采取了相互照应的策略,其涉及的生意还挺全面,河西市的马少俩兄弟涉足的是投资行业,而这河洛市的俩对兄弟是制药和印刷,我在想欧阳天这人的手腕到底是多硬,多元化发展的他后台也一定很硬。
炮哥的资料显示,刚刚进入没多久的郭少俩兄弟的大本营囤积的小弟较少,一百人左右。渐渐扎稳脚跟的王少俩兄弟那里人数较多,足有三百人之多。
我仔细的看完他们的资料,然后翻出了他四人的照片。
不是什么帅哥类型的人,长相都很平庸,唯一个性的就是郭少俩兄弟里的郭奇文长得很像那个打台球的明星奥沙利文,尖尖的下巴,挺拔的鼻子还有修长的脸颊。
我把资料彻底粉碎之后合上电脑道:“我和张西楚去八喜制药,白幕莎和耿三洪去罗生印刷厂,我们每组的时间有限,两方同时进行,一旦被对方拖住将面临很大的危险,两个大本营之间的距离相隔很近,必须速战速决,杀了这俩对兄弟,剩下的乌合之众直接就交给炮哥的上头处理。记住,一定要快,最好控制在十分钟以内,十分钟内杀掉俩对兄弟,杀不了赶紧撤离!”
其他三人点头同意了我的叮嘱,然后各自起身去换衣服和装备。
我留下张西楚道:“向你买马向前命的买家是谁?”
张西楚平静的道:“不知道最后买家是谁,只知道跟我联络的人叫吴秋雨,声音很沧桑,电话号码只打过一次,估计现在已经打不通。”
我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吴秋雨这个名字。
我道:“突然想起来了,当时记得你被马向前的弟弟马向天围堵,后来光顾着逃命,一直没来得及问。我在想他既然买马向前的命,箭头肯定是对准欧阳天这类人,或许跟我们是一个战线上的,也或许是跟我们一样的野心。所以有必要查一下这人,我也是突然想起来,办完今晚的事在从长计议吧!”
张西楚起身去了楼上,他可能去看一下入睡的张西若是否在好好睡觉。
十一点半所有人准备妥当,我们四人均换上了迷彩作训服,这衣服打架很适合,瞪着军靴更显得挺拔,裤管上还能插着军刺。
一直以来我都习惯了这把武器,感觉非常的顺手,黑社会里面的厮杀除非是逼到绝路一般是不采用枪械进行战斗,炮哥也没有强烈的要求我用枪,可能他的上头也捂不住这枪械杀人的大场面吧!
白幕莎和耿三洪率先离开,白幕莎走的时候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悄悄的道:“你要是不活着回来,我就告诉沈萌你上过我!然后拉着她一起在你墓前大跳脱衣舞”
说完这些,白幕莎还特别狡黠的笑了一下。
我一脸黑线,这白幕莎告别战友的话语真个性,弄的我都有点尴尬。
相反白幕莎,人家耿三洪的告别倒很正常,他伸出拳头给我击了一下道:“活着回来!”
我和张西楚目送白幕莎和耿三洪离开万通庄园,然后在十一点四十出了万通庄园的大门。
我俩没有开车,而是选择了打车,目的地是王少俩兄弟大本营。
的哥是一位很能侃的师傅,年纪约莫四十岁,操着一口河洛方言道:“你俩是特种兵吧,是不是有特殊任务执行,你俩放心,甭管是跟踪还是围堵,我都在行。兵民一家亲,这道理我懂,待会不用给钱,我这人就是喜欢刺激的事情,上回警察征用我的车围堵一个逃犯还颁发了一个好市民奖给我,真光荣!
我苦笑了一下道:师傅,我们不跟踪也不围堵,今晚我俩是去那里找战友叙旧,刚从部队执行任务下来,忘记换便装了,你真是好市民,以后出任务没车绝对叫你一起战斗!
师傅乐呵呵的道:人民子弟兵,这兵和人就是子弟,亲如兄弟,你们真该好好的整治一下这河洛市的治安,你看都被那些黑社会份子搞成啥样子了,上回一个跑晚班的司机兄弟被一个混混给打的腿都折了,混混没抓着,自己还得掏腰包。
我道:“师傅,抓混混那是警察的事,我们当兵的只管保家卫国,除非大型恐怖事件才用我们出动的,不过你说这事很对,应该大力清理一下这帮流氓还河洛市一个安定的社会环境。
的哥司机安稳的开着车,继续跟我探讨着人生的百家常事。
快到八喜制药的时侯,我叫停了车,然后拿钱给师傅。
师傅一推我的手道:你们当兵的就那点补助,留着自己买点好吃的吧,这趟用不多少油,免费拉你们。
师傅说完没给我推辞的机会,一轰油门消失在路的尽头。
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温情,遗憾,或者是暖心。
张西楚倒是很平静的道:“这师傅的手打过枪,应该是退伍兵,战友情怀很深,不收我们的车费很正常!”
靠,张西楚一路没说话,居然观察的这么仔细,从人家师傅的手就能看出来是当过兵的。不愧是做杀手的,心思如此缜密,观察 如此细致。
我俩步行穿过一片树林进入了八喜制药的后方。
的哥师傅开着车在道上想起来久违的战友,车厢里一曲送战友是那么的让人潸然泪下。
路过八喜制药的时候,拉上了两个长相很相像的中年男人,的哥师傅问道:“先生去哪?”
一个男人道:去海滨区的海滨路。
的哥师傅轰着油门打了转向,路上的哥师傅又发挥了能侃的本事,他道:刚刚拉了两个当兵的兄弟,不禁让我想起那些当兵的岁月,真是怀念啊。
后排的俩个男人就是王少俩兄弟,其中一人道:“师傅在哪当得兵?
南京军区,炮兵,我是排长,后来因为军校没考上选择了退伍。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苦但是却快乐,如今挣钱养家说是安逸,但是分别的战友几年都见不上一面甚是怀念啊!
“师傅,刚才你说的那俩人在哪下的车?”
“离你们出来的地方不远,也就五分钟车程吧”,他俩说是去找战友叙旧的。我没收他们车费,当兵每月那点补助少之又少,我这见了当兵的就感觉倍亲倍亲的。
王路哦了一声,然后转头望向王达。
警觉性极高的王达立即道:师傅掉头,我们回去,突然想起来有份文件没拿!
的哥师傅有点不知所云的打着转向灯,转了方向盘。
王路没有说话,他在思考着的哥师傅嘴里的俩个当兵模样的人,
这大晚上的出来找战友叙旧,肯定有问题,而且这地方周围方圆几里地并无任何的居民住宅区,全是厂房,怎么可能来这叙旧还选择大半夜!这里面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