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粉面上楼的时候客人们已经一哄而散，哭爹喊娘仓皇奔逃。不夜天的一楼大厅空荡荡一片，除了音响还在播放音乐再无声响。龙辰飞摇了摇头，走到吧台前坐下，对调酒师打了个响指，叫了一杯鸡尾酒。

“小帅哥，身手不错嘛。”一个颇具魅惑的声音在龙辰飞耳边响起，龙辰飞端起酒杯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女人呵呵一笑，轻轻举杯，女人莞尔一笑，莲口微张，浅饮杯中酒。

“你怎么没逃走，你不害怕吗？”龙辰飞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开始自己跟她调戏，只因为一句“你想必也不是处女了吧”女人就暴走。刚才这么残暴的画面，惊走了所有的客人，而她居然还能一脸淡然的跟自己调侃。

龙辰飞收回了大手，抄近了口袋，拿出一颗香烟点上，然后说道：“姐姐，人家真的是处男呢，要不今天晚上就便宜你了？”

“鬼才信你呢，你还是先保证你能活下来再说吧。”女人朝着龙辰飞的身后努了努嘴，龙辰飞嘿嘿一笑，站了起来，然后走向了从楼上下来的郭爷。

女人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郭爷身后，龙辰飞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吐掉烟头，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抄近了口袋，一脸吊样的斜视四十五度的看着郭爷。

“不知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郭爷笑的很慈祥，如果不是他身后跟着数十个亡命之徒，任何人看了都会认为他是路边晒太阳的普通老者。郭爷说完转身对小弟们冷冷的说道：“你们是怎么招呼客人的？真没有礼貌！”接着又对女人说道：“盼儿，去给客人倒杯酒。”同时吩咐旁边的一个小弟，轻声低语：“去找阿光来。”

郭爷说的一脸淡然，小弟听着却汗毛倒立！已经许久没有听到阿光这个名字，乍一入耳却心如雷击。小弟刚才还对龙辰飞的身手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这时却觉得龙辰飞的恐怖简直就像小孩子打架一般。阿光这两个字反复冲击着他的大脑，小弟只感觉双腿仿佛灌铅一般寸步难行！阿光，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小弟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年前的那个深夜的画面，走出不夜天的刹那居然忍不住发出一声大叫。

“郭老头，还认识我吗？”龙辰飞没有理会往外走的小弟，而是伸手拦住了要去倒酒的女人，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

郭爷飞快的在脑海里面搜索，却没有想起龙辰飞是谁？“老夫老眼昏花啦，先生少年英杰，老夫敢问大名。”

“郭老头，你可还记得五年前你让人打得那个在不夜天门口吹口哨的男孩儿吗？”龙辰飞眼睛一道寒光乍现，郭爷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您老人家可真是老眼昏花，上了年纪啦，怎么不自己找个地方，种种白菜，浇浇水，归隐田园呢？这么大年纪还身居高位，不怕自己死了进不了棺材没人埋吗？”

郭爷闻言没有大怒，反而陷入了回忆，他恍惚还记得龙辰飞，可是又觉得没有见过龙辰飞。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或者说是每年发生的事都太多，他想来想去也没有记起五年前跟龙辰飞有什么瓜葛。五年的龙辰飞也不过十三四岁，一个小屁孩，能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

郭爷没有想起龙辰飞是谁，但是很明显眼前这人跟自己有着深仇大恨。自己杀的人已经数不过来，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也不止一个。到底是谁？难道是自己五年前杀人全家留下的祸根？“先生开玩笑了吧，老夫行将就木，早就不管帮内的事务了。”郭爷混了一辈子，心机很重，当然也很沉稳，绝对不会像身后的炮灰一样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上位者脑力驱使体力，当然用的是常人不具有的心机和城府。当然，混黑道的也得有常人不敢相信的心狠手辣！

“要不我来帮你回忆吧，我看你已经老年痴呆，连自己姓甚名谁，是哪条狗配出来的种都快忘了吧？”龙辰飞说的阴狠，郭爷眼睛眯了起来，身后的小弟又拔出了长刀，龙辰飞哈哈大笑，吐了口唾沫说道：“你们手里的刀杀猪不错，不过一定要小心，别让自己飞出去撞墙，现在砸墙还不需要用人来砸，我们使用的还是大锤！”

有见过龙辰飞身手的急忙收回长刀，暗抹冷汗，其他没见过龙辰飞身手的还在继续嚣张，看着手里的刀似乎龙辰飞很快就要驾鹤西归。

郭爷又一次摆手，他倒真的想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只身前来如此张狂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这么狂妄绝对不是他脑袋被驴踢了，更不是便秘大脑缺氧变成了痴呆，能来不夜天闹事的，绝对有他狂妄的资本。在没有摸清敌人的实力前，绝对不能盲目动手，亡命黑道几十年，郭爷深知引而不发比离弦的箭更有威力。

龙辰飞倒背着双手，因为炎热而解开了上衣的三枚扣子，露出了胸前的一道黑色的刀疤，在他的白皙皮肤上显得异常刺眼，与他俊美的脸显得格格不入。

“五年前，我还在十三街流浪，那一年，我从十三街流浪来到了三宇街。那一晚，我路过不夜天，那个时候，你带着小弟正在对一个人狂砍。”龙辰飞闭上了眼睛，他不愿回忆，却忍不住去想，回忆都是痛楚，却能让他一直保持清醒和拥有向上的决心。

郭爷眼皮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龙辰飞没有正看眼睛，而是继续说道：“我当时看到十分气愤，刚好我脚下有一滩狗屎，于是我又捡了个塑料袋套在手上，捡起狗屎扔在了你的脸上。”龙辰飞说到这里，郭爷身后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郭爷旁边的女人咣的一个大耳瓜子抽了过去，啪的一声大响，那人已经晕头转向的向后倒去。

“你看到是我扔的狗屎，于是命人把我抓住，你看我一身破烂，骂我是个杂碎。你脱光了我的衣服，一把尖刀差劲了我的胸膛，当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我身在荒野，四处都是坟墓，而我凭借强大的生命力居然活了下来。”龙辰飞嘴角抽动着，心里很痛楚，那天的凄凉和伤痛他永远都忘不了。

郭爷倒背着双手绕着龙辰飞走了一圈，然后说道：“你就是五年前那个在不夜天门口吹口哨的小男孩？你这个臭要饭的怎么还活着？老子还以为你已经让野狗给吃了呢。”

龙辰飞仰天大笑：“哈哈哈，老不死的，我没有让野狗咬死，就是等着今天来要你这条野狗的狗命的。”

郭爷身后的一众小弟曾楞楞拔出长刀，长刀拔出，寒光逼人。郭爷摆了摆手，小弟们收回长刀，但依然恶狠狠地看着龙辰飞。

郭爷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龙辰飞，在他的眼里，龙辰飞已经成了一个死人。既然是个死人，又有什么好看的呢？“你没死就应该感谢老天，居然还敢到不夜天来闹事，你有几个脑袋，是不是还想试一试你的强大生命力是否能让你再次活下来？”

“你可知道我现在的身份？”龙辰飞语气里面带着一丝的嘲讽。

“如果你就是那个杂碎，那你就是十三街的龙门大哥，十三街都是你的了对吗？可是那又怎样，你区区一个十三街的龙门，怎么对付得了我的合胜帮？”郭爷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他还没有正视过任何人，当然，除了被他谋害的前任合胜帮老大，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呵呵 ，没错，老不死的，你错就错在你已经老年痴呆，我将会让你后悔活了这几十年。”龙辰飞抽出插在裤兜里的手掌，摆出一个向前奔跑的姿势，就在所有人都还在愣神的那一秒钟，龙辰飞已经来到郭爷身后，拳打脚踢，几十个小弟还没反应过来就全部被放倒。

郭爷闻声转身，从后腰拿出了一把银白色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龙辰飞的眉心，宛若死神的眼睛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亡魂。

龙辰飞毫不犹豫的转身，身后大响，子弹擦着他的后背划过，擦破了一副，把他白皙的后背划出一道血痕。

火辣辣的疼痛刺激了龙辰飞的仇恨，他飞起一脚踢向郭爷手腕，却没想到郭爷宝刀未老，身手一流，轻松地躲过自己的一脚，下一刻又将手枪对准了自己。

郭爷哈哈一笑，不发一言就扣动了扳机。他杀人已经麻木，杀人感觉如同屠狗，毫不犹豫。

龙辰飞暗道不妙，向前纵身一跳，跳到椅子后面。就在这一刹那，子弹打在了椅背上，砰的一声大响，一道刺眼的火花如同袖珍版的烟火。

龙辰飞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开枪，就算自己身具异能也只能躲避子弹。心灵传输的第一秒居然比子弹的速度要慢！龙辰飞心里大骂，那个捡废品的老头，你爷爷的，我还以为我的心灵传输有多快呢，他吗的第一秒连子弹都躲不过，如此近距离真他吗的危险，幸好老子反应及时！你倒好，死的真快，也不告诉我异能的缺点！同时又骂自己，装比装大了。

“老不死的，你以为你开枪就能打死我吗？”郭爷不知道刚才还在椅子后面的龙辰飞怎么就站在了自己的背后，而且还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窒息的感觉很快就传进了脑海，郭爷活了几十年，第一次有人掐他脖子，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死亡。

“盼儿救我！”老头大呼救命，旁边的女人掏出一把手枪指在了龙辰飞的太阳穴上！

“放开郭爷，否则我要你的命。”女人端着手枪，没有一丝颤抖，龙辰飞暗自惊讶，没看出来这个女人还是常用枪的高手！龙辰飞手上加力，哈哈一笑，似乎根本不在乎女人指着自己的手枪。

“放开我，否则我让……咳咳……我让你横着出……出……放开我！”郭爷感觉喉咙像是塞了一个鸡蛋，喉结紧紧地下塌，堵住了自己的气管，微弱的气流在一丝缝隙中流动，犹如杯水车薪，自己的肺都快要炸了。

“盼儿，放下枪，放下枪，我们有事好商量。”郭爷再不敢大声叫喊，他懂得什么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常年在刀尖上舔血更明白什么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有命在就什么都有，命没了，还有谁记得他这摊滥骨头。因此命令女人放下手枪，声音极其严厉。

女人大惊，急忙说道：“郭爷，万一我放下枪，他把你杀了怎么办？”

郭爷大怒：“臭婊子，你不放枪，我死得更快。”

龙辰飞笑了，笑的很诡异：“郭爷，你还真是个人物，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您老人家可真是俊杰啊。”龙辰飞看着女人说道：“姐姐，你拿着枪对着我，我好怕怕哦，等有机会我也拿着枪顶着你，让你也享受一下我的枪，好不好啊。”他一语双关，只是女人紧张之下没有听出他的意思。

女人没有放下手里的枪，而是依然举着：“有本事你就杀了郭爷。”

“臭婊子，你说什么？草泥马的，你个贱货。”郭爷闻言大怒，恨不得活剥了女人，奈何命还在龙辰飞的手里，不敢挣扎。

“哟哟，先出现窝里斗了啊。精彩，真精彩！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个情况吗？”龙辰飞脚下一踢，一把椅子滑了出去，正好打在一个正在拨手机的小弟手腕上，小弟啊的一声捂着手腕大叫，手机扔在地上，触手可得却不敢再去触摸。龙辰飞忽然一动，郭爷顿时大惊，立即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只不过女人的定力还算是好，总算是让郭老头暂时保住了性命。

“小子，你赶紧放开郭爷，我可以绕你一条狗命。你的身手不错，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合胜帮怎么样？”女人的条件似乎很优渥，只是她不知道，她面对的是龙门的渣哥！常年跟在郭爷身边颐指气使已经习惯，说话的语气不是请求而是命令，这让龙辰飞的杀心更盛。

“没有资本的嚣张！”龙辰飞又是一笑，他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微笑，只是笑的不一样，含义也不一样。“外面这个时候已经围满了我的人了吧。”龙辰飞松开了郭爷，女人啊的一声，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枪怎么就到了龙辰飞的手里。“怎么样，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混，做我的女人。”龙辰飞一脚将郭爷踢飞了出去，就像踢马路边上的塑料瓶一样随意。小弟们忽然觉得，大哥跟自己没什么不一样，飞出去撞在墙上，也是阿的一声惨叫，根本不是什么超人。

女人秀眉凝成了一个疙瘩，满脸鄙夷的看着龙辰飞说道：“老娘不愿意。”女人身体急转，下一刻，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抵住了龙辰飞的喉咙！

“哈哈，你跟着郭爷有什么好处，你能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其实从一进门你过来找我搭讪我就知道你是合胜帮的人，干嘛非要跟着一个老头，跟着我，我让你做幸福的女人。”龙辰飞脸上毫无表情，眼睛里没有一丝的银荡，只有一种追求时的执着。女人看见居然心脏一跳。

“小子，别太嚣张。”郭爷听到龙辰飞的话不由心惊，盼儿可是他从千百个人中挑选出来的，自己合胜帮的发展几乎全靠她的一手带领。“盼儿，杀了他。杀了他，我就给解毒。”郭爷还能发出声音，龙辰飞嘴角一撇，抄起一个酒杯甩了出去，正好砸进郭爷的嘴里，郭爷仅剩的五颗牙齿全部脱落！

“解毒？什么意思？你中毒了？”龙辰飞疑惑的问道。看女人的样子哪里像是中了毒。

女人眉头皱的更紧，只不过眼睛里的怒火变成了一种悲哀，接着便是更盛的怒火，“解毒，哈哈，解毒，哈哈。郭爷，这就是你许给我的好处吗？”

“盼儿，快杀了他，我给你解药。”郭爷像一条臭蛆，在墙角蠕动。

“渣哥，我们来迟了。”呼啦一声，不夜天的玻璃大门被人踹碎，一群人拿着砍刀走了进来。领头说话的正是阿文，猛然看到龙辰飞被一个小妞拿刀抵住喉咙，不由大惊：“放手！”

龙辰飞对阿东挥了挥手，然后说道：“姐姐，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以我的身手如何就让你挟持了？他说的毒我来帮你解，跟我走吧。”

“盼儿，杀了他，快点杀了他。”郭爷喷出几颗牙齿，连带着几滩黑血。

“他吗的，合胜帮已经被我们消灭干净了，老家伙，你现在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还他吗的嚣张，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到这里来捡瓶子，是你叫人把我给打了。草泥马的，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阿文提着铁棍冲了进来，对准了郭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怜老头七十多岁还要挨打，被狠揍一顿无人敢去帮忙。

“怎么可能，合胜帮怎么会被消灭？”郭爷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的问道。

“怎么不可能，你的合胜帮不过三个堂口五百多人而已，三个堂的堂主早就看你这个老家伙不顺眼了，我们刚一打进三宇街，他们就归顺了。哎，当大哥的当到这份上，你可真是悲哀啊。”阿文说话冷嘲热讽，挖苦不用其极。其实三个堂口的老大都被黑子的人暗杀，阿文害怕吃亏，把龙门八百多号兄弟全带来了，没想到的是，合胜帮群龙无首，居然打都没打就投降了，全然没有了当初路边伏击时的英勇！合胜帮控制的三宇街的迪厅，酒店，游戏厅等等都成了龙门的场子。原来这么简单，阿文幸灾乐祸的赶到不夜天，刚一进门却没想到渣哥被人挟持了。

老头眼中的光满渐渐散去，或许是他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也或者是报应来得太突然也太猛烈让他受到的冲击太大。不过这只是一瞬间，老头忽然眼睛冒出精光，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还有盼儿，只有我有解药，如果我死了，她将终生收到毒素的伤害。盼儿，杀了他，杀了他我帮你解毒。”郭爷还在大笑，笑的有些变态。阿文还想要揍他，龙辰飞制止了他的动作。而女人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子，眼睛里布满了泪水，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流眼泪。

龙辰飞问道：“姐姐，什么毒，我真的可以帮你解。跟我走吧，我让你幸福。”

“臭婊子，你敢踏出大门一步，就将永生受尽折磨。”郭爷攥紧了拳头，居然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女人看了一眼郭爷，眼中的悲哀变成了无边的仇恨，想起过往的种种屈辱，女人一把推开了龙辰飞，叫喊着冲向郭爷，枪口对准了郭爷的心脏，砰砰砰九发子弹打了进去。郭爷啊啊两声，耷拉了脑袋，尸体顺着墙壁倒了下去：“龙辰飞，你将会终生活在天门的追杀中，你将一直活在噩梦中，哈哈……厄……”说完这句他死的不能再死。

躺在地上的合胜帮小弟们都如同痴呆，傻愣愣的看着已经不再冒血的老大。老大死了吗？貌似真的死了？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刚才他还在办公室闭目养神那！

小弟们忽然发现死亡原来是这么一件不经意的事，原来一个老大的死跟一个做炮灰的小弟的死没什么两样，也是死的那么丑陋，那么被人不屑一顾。

静，绝对的静！在长达十分钟的时间里，迪厅里面居然能听得清呼吸声！龙辰飞走到了合胜帮的一众小弟面前，抬起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给你们一个选择，跟我混还是离开？你们是否觉得一个人的死去就像路边被踩死的蚂蚁？没错，人命如草芥，万人不及蝼蚁。但是一个人之所以成为了一枚草芥，不如蝼蚁，那是因为他心灵的卑微！跟我混，假如龙门，你的生命会绽放应有的光彩。”

小弟们都有些动容，嘴角抽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龙辰飞摇了摇头，吩咐阿文说道：“送他们去医院吧，他们的腿再不治疗就要残了。等他们伤好了就来找我，叫我一声渣哥，手腕画上青龙，他就是龙门的一员！”龙辰飞说完走向了女人，众小弟摇头叹气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忽然有一个小弟回过头来，喊了一声：“渣哥，我愿意跟你混。”龙辰飞回头一笑，点了点头。小弟嘿嘿一笑，回过头去走出了不夜天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