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萧风走进隔断间。
“搞定了?”刘流扫了眼萧风身后,没见到王峰,随意的问道。
萧风脸色难看的点点头:“嗯。”
“我说阿风,咋啦?拉着这么一张大驴脸。”刘流喝了口红酒,皱起眉头。
萧风看了眼刘流,是真想暴揍这货一顿。这要不是他,能有今天那么多事儿吗?
“我为这个女人感到悲哀。”萧风夺过刘流的酒,仰头一口干掉。
刘流一愣,看着许诺:“为她悲哀?你悲哀个毛啊?老子的肋骨都被她保镖打断,你怎么不为我悲哀。”
“你丫的活该被打断肋骨,我擦,你说说你今天干的这叫什么事儿!”萧风没好气的说道。
“我哪知道这个‘女干夫’就是你啊。”刘流挠挠头,有些底气不足的小声嘀咕道。
萧风坐在椅子上,有些感慨:“刘流,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女人。风光无量的背后,掩藏着多少辛酸,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刘流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个可怜的女人怎么办?”
“这里有客房吧?你去开个房间,让她在这休息一晚。”萧风想了想,说道。
刘流立刻来了精神:“你小子是不是也要在这凑合一晚?”话刚说完,察觉到萧风杀人的目光,打个哆嗦,屁颠屁颠的跑出去开房了。
萧风无奈的苦笑,老子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良久,刘流从外面进来,扔过房卡:“阿风,我去泡吧了,你慢慢玩。”说完,不等萧风说话,转身离开了。
“尼玛的,你倒是和老子一起把她送过去啊。”萧风嘟囔着,弯腰抱起了许诺,向着外面走去。
怀抱美女,说萧风没动其他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但做人得有个数,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和什么时候该泡什么样的妞,都是有大学问的。
进入客房,打开灯,萧风轻声道:“许诺姐,你今晚就在这休息吧。”说完,轻轻的把许诺放在了大床上。
想到王峰被自己收拾,萧风又苦笑一声:“我今晚好像给你惹麻烦了,但愿你不会怪我。”说完,就准备离开。
“嘤咛”轻微的哼声,从半张的红唇中传出。
萧风愣了愣,低头看了眼床上的许诺,脸上闪过怪异的神情。
许诺上身的白色t恤,已经被掀了上去,露出了平坦的小腹。她身体在床上扭动着,似乎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下去。
“真是个妖精。”萧风忍不住弯下腰,在许诺娇嫩的红唇上轻轻一点。“许诺姐,这权当我把你抱上来的报酬吧。”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闭着眼睛的许诺,吧嗒吧嗒嘴,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身体扭动着,双手揽住了萧风的脖子,猛地向下一压。
萧风被许诺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重心不稳,整个倒在了许诺的身上。“额。”萧风无语了,这他妈算怎么回事?
萧风不敢稍动,毕竟身下压着这么一个惹火的美女,万一搂不住火了,那可咋整。如果说许诺没喝醉,萧风巴不得玩点什么。可是现在不行,趁人之危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妈的,不要挑战我‘坐怀不乱’的水平,我不叫柳下惠!”萧风被许诺无意识的挑·逗搞得有些火大,双手撑着床,尽量的向上抬高身体。
同时,萧风心里有些荒诞的感觉,自己啥时候被女人这么调·戏过了?还真是报应不爽啊!
难道老子今晚就得被女人强推了?萧风苦笑着,抓住许诺逐渐向下伸去的左手,同时拍了拍许诺的脸:“许诺姐,别玩了好不?一点也不好玩。你想玩,等你清醒的时候,我再陪你玩。”
“灯初上夜未央,来往的人多匆忙”刺耳的铃声,打断了客房中沉沦的两人。
萧风仿佛被人当头一瓢冷水浇灌般,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
“呼,呼,呼。”萧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床上的许诺,心情有些复杂。
“喂?”萧风接听了电话。
“大哥,那些崽子都解决完了,上头不用我了吧?”彪子的声音自听筒中传出。
听着彪子的声音,萧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啊,没事了,你带着兄弟们去忙吧。”
“哦,那好了,不打搅大哥的好事儿了。”彪子嘿笑几声,挂断了电话。
萧风收起手机,用力的搓了搓脸,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对于彪子的电话,萧风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庆幸。还好打来电话,要不然自己真的就要沉沦了。
萧风有些心烦意乱,摸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支。
玩女人不是罪,但趁着女人酒醉下手,那就是罪。如果今天真的发生了关系,那明天又怎么面对许诺?面对这个本就不幸的可怜女人。
一支烟吸完,萧风眼睛中已是一片清明。缓步走到床边,看着衣衫不整的许诺,嘴角翘了起来。
此时的许诺,已经恢复了正常,熟睡的像个孩子般,时不时的吧嗒着嘴巴,似乎正在回味着什么。
“呼。”萧风吐出一口闷气,弯腰轻轻帮许诺整理好衣服,拿起毛毯,帮她盖上。“许诺姐,对不起。我先走了,晚安。”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当房门缓缓关掉的瞬间,床上的许诺微微颤抖,一滴泪滑落,打湿了床单。
萧风开车离开‘海情大酒店’,打开车窗,油门踩到了底。随着呼呼的热风吹在脸上,心反而静了下来。
“回家。”萧风喃喃自语,辨别一下方向,向着南城快速驶去。
南城百泉区,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缓缓的行驶在路上,敞开的车窗,传出阵阵刺耳的DJ乐,在这个夜晚格外的刺耳。
“小刀,我都有点羡慕你小子了,老子才他妈开辆破别克。”副驾驶上,一个满脸桀骜的银发青年,嘴里叼着棒棒糖,大声说道。
小刀嘿嘿笑着:“羽哥,什么你的我的,你想开,那这奔驰就是你的,随便开。”说话的同时,脑袋随着音乐不断的摇晃着。
张羽摆摆手:“擦,风哥送给你的,谁敢开。小子,我听风哥说了,你小子确实有种,没给天门丢人。”
“那是,男人嘛,宁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小刀不无得意的叫道。
张羽听到这话,刚准备夸几句。话没还说出口,脸上已经尽是冷峻之色,眼睛盯着反光镜:“小刀,咱俩遇到麻烦了,呵呵。”
小刀同样发现了异常,咧咧嘴:“羽哥,坐好了。”说完,脚下猛踩油门,奔驰车迅速提速,与后面的车拉开了距离。
小刀看着反光镜,得意的笑着:“OK,甩开了。”
“小心前面。”张羽忽然叫道,右手猛地抢在方向盘上,向着右边用力一打。
“轰”的一声,奔驰车撞在了路旁栏杆上。
小刀看着横在前面的卡车,再看看破碎的挡风玻璃,咬咬牙:“羽哥,怎么办?”
张羽冷冷的笑着:“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还能怎么办!小刀,记住你刚才说的话,男人,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说话间,打开了车门。
小刀重重点头:“等等,给,羽哥。”说着,从后座上拿过一把开山斧,递给张羽。
张羽看了一眼小刀,笑了笑:“你用吧。”他知道,车内只有这一把开山斧,这是他们唯一的武器。
小刀用力握了握开山斧,开车门,也跳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