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拓拔恺威的第一印象便是不拘小节,和他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听掌柜的说,姑娘名叫桃夭夭?”拓拔恺威淡然开口,距离她不过两步之远。
本这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却又担心这姑娘会突然掉进池中。
“你到底想说什么?”桃夭夭歪头看向了他,一脸茫然。
这人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还有些故意找话题,但她又没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到一丝感激。
“在下…”拓拔恺威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如果你只是想认识我,那已经认识了,如果你想感激我,正好可以把我给你治病的药钱给了。”桃夭夭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并且很是大方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拓拔恺威狐疑道:“什么意思?”
“怎么?堂堂大男人,还想赖账?你找大夫不需要花银子吗?当时要不是我及时救了你,你恐怕已经死了,对不对?!”
桃夭夭说着,很耐心的给他分析了一遍事情经过。
若不是自己,他怎么可能还有命同她说话。
拓拔恺威有些错愕,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看见自己不是被自己的样貌所折服,而是伸手给自己要治病银子…
“放心,我的药不贵,你给我这么多便可。”桃夭夭以为他是在为难自己没那么多,便很是贴心的思考了一下,对着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两?我自然是有的。”拓拔恺威感慨的从怀里掏了一锭白银放在她的手上。
那白银至少十两。
桃夭夭瞬间黑脸,这人的故意的吧?!
她很是不耐烦的嘟起唇:“看清楚了,这是三百两,请问公子您眼下是给我,现银还是银票?”
“三百两?”拓拔恺威被她吓了一跳。
有人这么收银子的吗?
就算是宫中御医也断然不敢如此收费。
“难道你觉得你的命不值三百两?”桃夭夭浅笑,巧舌一问。
拓拔恺威张了张嘴,一时间几乎说不出来话。
他敢说什么?!
值就得掏银子,不值…那还不至于。
“嗯?”桃夭夭示意他快些。
拓拔恺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便故作为难般开口:“在下今日并未带那么多银子,不如姑娘出宫之时去在下居住的驿站取银票如何?”
“请把地址交给我的丫鬟,谢谢。”桃夭夭随手往后面指了一下。
拓拔恺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看见:“姑娘说的是…”
桃夭夭回头,却发现芸夏并未在自己身后,她不经有些愣了。
那小丫头跑那去了?!
她赤脚便站了起来,四处张望片刻,才想起自己好像并未喊着芸夏一起出来,她略有些尴尬:
“我丫鬟不在,这样,你叫什么名字,我一会看见芸夏在让她去找你。”桃夭夭自认为想到一个好办法。
“在下拓拔恺威。”拓拔恺威本来不准备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可是见她那迷糊的样子,多半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谁。
桃夭夭点了点头:“行,你在宫里等着别到处走就行。”
拓拔恺威笑着没说话,顷刻间,他听到了周围多出了几个脚步声。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姑娘您小心着凉。”拓拔恺威看见了她的赤脚。
“嘻嘻。”桃夭夭尴尬的掀起一侧裙子,遮了一下自己的脚背。
见他离开,桃夭夭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坐下,一边玩着水,一边哼着歌。
“桃夭夭!”夏侯烨蘭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这次桃夭夭学聪明了,假装听不见。
夏侯烨蘭又走近了几步:“桃夭夭,本王在喊你,你听不见吗?”
“有人在说话吗?没有啊!”桃夭夭回头看了一眼,假装看不见的装傻起来。
夏侯烨蘭见她无视自己,心里的火莫名其妙就上来了:“桃夭夭,你在这样本王不介意在这里亲你一口。”
他冰冷的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
桃夭夭停止了动作,四目相对,阳光正好洒在二人的身上,秦越站在一旁都有些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