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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的多余 第一章 一切已明了时,你是否还在坚持

人的一生,总能遇到很多事值得去坚持,总会有很多人值得去守侯。可是当你守侯的一切都已不是原来的滋味,你是否还会选择继续?

紫月是个美丽的的女孩子,小巧的手儿,小巧的鼻子,还有如樱桃一般鲜红的嘴儿,尤其声音,象银铃儿一般,从喉咙里摇曳着传出时,叮叮咚咚,清脆,悦耳。

紫月是个坚强的女孩子,生在贫穷的家庭,一直在努力的改变着自己的命运,从小学到大学,成绩一直优秀,当别人花前月下的时候,她选择了苦修,毕业后有着不错的职业。

紫月是个沉默的女孩子,不喜张扬,用心工作。

这么好的女孩子,单位很多的大姐为她物色合适的男生,可是很多都被她无声的拒绝了,她很少说原因,女孩子的心事,也很少有人去打听。

两年后,单位附近的一位大妈给她带来一个人,说是娘家侄子,离异,无子。但这个人她同意了,好朋友飞飞问为什么,她说:虽然他结过婚,但他很会疼人,她想要的就是个会疼自己的男人。飞飞无语,是啊,女人哪个不想在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把自己放到掌心呵护着?如果有这样的一个男人,那么离异又算的了什么?可是在飞飞的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到底是为什么,她也说不清。

以后的日子里,紫月很开心,她穿来很多漂亮时尚的衣服,尤其是一条红色的长裤,得体而青春。她说这是他买来的,他在商城为她选的衣服,不用试都可以合身。说这些的时候,紫月的语调是骄傲的,脸上显现出的表情是幸福的。和紫月在一起的飞飞看着她,沉默着。飞飞想说:紫月,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衣物如此了解,要么他的身后有另一个女人为他出谋划策,要么这个男人是设计师的角色,显然他不是后者,但看到蝴蝶般旋转着的紫月,飞飞到口的话咽了下去,毕竟在别人最美丽的时刻说出这样的话有失厚道,无论是多好的朋友。飞飞惟有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紫月象变了个人一样,每天张扬着她的爱情向来不爱打扮的她在这个男人的手里象朵花儿一样招展,紫月是幸福的,紫月是快乐的,人生来就是为了幸福,为了快乐,那么既然这些都有了,还求什么?

直到一天,一位以前的同学来看飞飞,谈到紫月,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中,她说:告诉紫月,那个人是我以前的姐夫,告诉紫月,不能嫁,咱们都是同学,不能害她!至于那个人哪里不好,曾经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她没说,飞飞也不好深问。

广场边,紫月和飞飞坐在花池边,暖暖的阳光斜射下来,让人感觉有点慵懒。飞飞在聊了很多家常后,谈到了那位同学,飞飞说:紫月,他是她以前的姐夫,他们为什么离婚,他以前的事你清楚吗?飞飞说这些的时候,她在看紫月的眼睛,她看见紫月眸中一摸不悦的神色,紫月很快的接口道:我知道,他对我说了,是她姐姐不好。接下来,飞飞已无话可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可是紫月的执着,让飞飞选择了缄默。紫月不知道,飞飞真正想说的下一句话是:紫月啊,他已经经历了一个女人了,那个女人比你优秀的多啊,她没有做到的事,你也未必能做到。况且,你到底了解他多少?你听听别人说好不好?

四月,草长莺飞的季节,紫月穿上了新嫁衣,那时正是飞飞宝宝出世,飞飞没有去庆喜。

婚后的紫月,如婚前一般,每天都在忙碌着工作,只是原本有人打扮的她开始自己选衣,都是很便宜耐用的那种,紫月说:原来女人就象一个物件一样,在橱窗里摆放的时候,每天都有人流连,可是为什么买到了家,就可以不问不闻?

一年后,来之不易的孩子流产了,在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飞飞知道,爱人吸烟,嗜酒,很凶很凶,素爱孩子的她还是没有留住,孩子在妈妈的腹中悄无声息的溜走。紫月的眼泪随着孩子的消失而决堤,紫月更加的沉默。

终于第二个孩子来的时候,万分小心,紫月在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时候,脸色红润,生活还是美好的。

紫月留家待产,爱人彻夜不归。终于在爱人的衬衫上,紫月看到了不想看到的金色的长发,特别的香水的味道,缠绵后的气息,还有着男人特有的疲倦和不奈。紫月在无声中哭泣,婆婆说:在很早以前,他就和一个卖衣服的女人好着,紫月问:既然好,为什么不娶?既然好,为什么要娶我?婆婆无语,或许男人要的都是刺激,或许只有偷情才最满意。可是紫月呢,紫月算什么?难道正经的女人最后都要落到这种结局?

飞飞想说:都说女人是所好学校,那是错误的,学校的作用只是因势利导,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对一块块玉进行加工,女人也一样,她可能会影响一个男人,前提是这个男人有心。但如果女人想要改造一个男人,她就大错特错,因为男人的习惯,做人方式早在进校前就已经形成,要改,那是女人虚化了自己的能力,高估了爱的作用,女人想改变一个男人,万万不能。

哭过的紫月生下了儿子,很可爱,取名小小。

小小是紫月的命,小小两岁时,爱人没了工作。紫月想:也好,他该收收心了,紫月一个人的工资养着一个家。紫月很开心。过年最好的水果是冻梨,给儿子买的冻柿子就放在阳台上,紫月的要求不高,象每个已婚女人一样,她只想要个稳定的家庭。

安稳的日子没有多久,爱人开始变本加厉,酗酒,彻夜不归,都说酒色不分家,在爱人的身上体现的那么明显。

终于有一天,紫月不再出现在公共场合,单位请假,飞飞去探望,看见了满身是伤的紫月,伏在床上,飞飞有泪,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这个男人不好,那又能怎么样?四岁的儿子,天真活泼,紫月说:这个世界上实在找不到能对小小更好的男人了,既然这样,我就愿意和他接着过。

飞飞终于知道,有一种女人啊,就象水,无论有多尖锐的石头,磨着自己的身体,都在一路欢歌,都在痛苦中磨合着,直到时光老去,直到皮肤没有了光泽,直到爱的那个人疯不动了,闹不动了,再掺着他,去散步,去遛鸟!或许这是爱中的另一种,选了他,就跟了他,无论他怎么样不堪,怎么样的烂,都不会放弃,都不会去恨,一直到老,都在相伴!这种人很傻,外人甚至不可理解,可是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傻的男人或者女人,世界才会美好,人生才会有另一种味道。

遍地红薯

五谷杂粮中,爷爷最爱吃红薯。

从每年晚秋红薯被刨出垄,到次年初夏红薯秧苗被插上垄,半年多的时间里,一日三餐,爷爷的饭碗里不能没有红薯。

爷爷吃起红薯来是那样香甜,仿佛吃山珍海味似的,让人看了实在眼馋。囫囵个儿的,蒸着吃、煮着吃;砍成块儿的,熬稀粥喝;就连在炕上习过芽苗的烂红薯,他也舍不得仍掉。

一天傍晚,爷爷正自各儿坐在小饭桌前埋头吃饭,伯父家的哥哥提着一盒糕点之类的东西走了进来。哥哥在城里某局当科长,官儿不大,却挺实惠的。三十出头的他,已有些发福:圆圆的脸上,红光满面,滚圆的小腹下拢着一条鳄鱼牌的腰带,看上去好像拢在了一个圆滚滚的西瓜上。

“今儿个咋有空回来?”爷爷从饭碗中抬起头来望着哥哥问道。

“到外地出差,顺便来看看您。”哥哥放下手里的东西,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看着爷爷吃饭。

小饭桌上只有一碟咸菜,饭碗里照例是玉米粥熬红薯,爷爷却吃得津津有味。

“吃饭了吗?”爷爷一边喝粥一边问道。

“吃过了。我们刚吃过一桌10000多块钱的酒席。”

爷爷惊讶地停下了嘴里正在咀嚼着的红薯,瞪大了眼睛:

“那么贵呀!净吃了些什么东西?”

“天上飞的大雁,河里游的老鳖,山上跑的野狼……山珍海味,桌上都有,我们吃的那桌酒席叫‘海陆空’”,哥哥眉飞色舞地炫耀道。

听了哥哥的话,爷爷端着饭碗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又默默地吃起红薯。

望着头发花白,脸上皱纹纵横,身体瘦弱的爷爷,哥哥有些可怜他:

“以后您就别老是吃这红薯了,现在,城里的人连喂狗都用鱼和肉,那里还有把红薯当饭吃的。”不知为什么,哥哥的这句话,激怒了爷爷。他老泪纵横,浑身哆嗦着站起来,用发抖的手指着哥哥骂道:

“你……你才吃了几天饱饭!就拿着窝窝头不当干粮?当初,没有这连狗都不吃的红薯,还能有你吗?”

自从得罪了爷爷之后,哥哥就再也没有来看过爷爷,只是在逢年过节时,才托人捎些糕点、饼干、烟酒之类的东西给爷爷送来,以示自己还有点孝心。对于哥哥送来的东西,爷爷收下后自己总也舍不得吃,而是放到了村里刘二伯的小卖铺里托他代卖,一日三餐,还是照样吃他喜欢的红薯。

日子就像村前的那条小河里的流水一样,慢悠悠地流走了。老迈的爷爷已到了行将就木的时候。临终前,他托人把哥哥从城里叫回来,我们坐在爷爷的的床前,听爷爷上气不接下气讲述了一筐红薯的故事。

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一年开春,田野里的冻土还没有完全化开,饿慌的人们就像遍布天空的星星一样撒满了田野。人们在满坡遍野里寻觅着、翻刨着落在薯垄里已经冻烂的红薯。地里的烂红薯被找干净了,人们又一窝蜂地涌进村里剥食树皮。村里大街小巷、房前屋后的树皮被剥光吃掉,露出白森森的树杆儿。最后,连喂牲口的红薯秧、豆秸杆都被人们磨成面蒸窝头吃了。尽管这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被人们吃了,但许多人还是饿得患了水肿病,甚至被饿死。

村里第一个被饿死的是爷爷的邻居高二爷。高二爷的死相太惨了:为了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红薯干留给孩子吃,他眼巴巴地看着缸里的半斤红薯干,想吃,而又没舍得吃,最后,两手扒着屋角的缸沿儿而被活活饿死……

埋葬了高二爷后,夜里,爷爷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他仿佛看到死神正在一步步向他和孩子们逼近。是像高二爷那样等着饿死,还是想别的办法呢?他反复思量着,恍惚中,他看见田野里,那满坡遍地的红薯正冲着他微笑呢,仿佛在说:我是来救你们生命的……爷爷从朦胧中醒来,蓦地,他突然想到离村二里地黄土崖上红薯窖里生产队里的薯种,但偷盗队里的薯种是要被判刑的……想到这里,爷爷喉咙发干,心里像擂鼓一样“咚咚”跳个不停,他有些兴奋,更有些害怕,但最终还是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心理……

爷爷摸黑穿上衣服,背起院里的箕筐,悄悄地走出家门,犹疑地来到村街上。没有了鸡鸣,没有了狗叫,初春的深夜寂静的骇人,仿佛又回到了羲皇时代。

爷爷惶惶地走到村口。

“呱呱喵——呱呱喵——”忽然,路旁的树上响起了猫头鹰凄厉的叫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是那样刺耳吓人。喜鹊报喜,猫头鹰报丧,莫非村里还要饿死人?爷爷想。猫头鹰的叫声,坚定了爷爷去黄土崖的决心……

天亮后,当生产队长带着公安局的人来到爷爷家里时,他供认不讳,然后被带走了,而且在监狱里一蹲就是三年。

这一年,村里饿死了四十多人,而爷爷一家正是靠了那一筐红薯的接济,才迎来了救济粮而没被饿死。

一筐红薯,三年的监狱生活,却救活了爷爷一家人的性命,从此,爷爷便虔诚地吃起红薯来。

爷爷断断续续地讲完这些后,挣扎着坐起来,哆哆嗦嗦地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有几迭大小不一的钱:一角的、两角的、五角的、一元的、两元的……他颤抖着手递给哥哥说:这些年,你捎给我的东西,我没舍得享用,换成了这点钱。你把它送到镇里的敬老院,那里的老人都是从灾荒年月熬过来的……

紫屋恋曲

夜,如墨。

雨,丝丝地漂浮着,轻轻地吻在那街灯昏黄的面庞上,渐渐地荡漾出一幔氤氲。他静静地坐在咖啡屋中幽暗的角落里,手不断地旋转着杯子,看着那浓黑的咖啡散发出仿若屋外丝雨般的白雾,一缕一缕的。

雨渐渐的大了,咖啡也没有了半点生机,他深邃的眼神仿佛渗出了晶莹的液体,颤抖的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信笺——紫色的,郑重地放在桌子上。悠忽站了起来,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出了这个小屋。

“怪人,每次都这样!”老板收拾残桌时,自言自语,唉,“这杯咖啡又浪费了!”他一边倒掉半点未尝的咖啡,一边生气的想。

忽然,一阵风掀起起了窗帘,把桌上的信笺吹浮了起来,不偏不斜地落在了她的桌子上。她顿了顿,随即小心翼翼地把它夹到了随身携带的书中,然后也沉沉地迈出了咖啡屋。

“两个疯子!”老板在心理骂道。因为每次她都看到那先前的男子留下了紫色的信笺,而女的则在男的走了之后捡起来,端详好一会儿,夹进书中,然后悄悄地离开。

这已经是第四十九次了,而这一次唯一不同的是,是风把它送给了她。

又是一个雨夜。

空气中夹杂着微凉的气息。

他依然坐在那个幽暗的位置,双手轻轻地旋转着杯子,待到最后一缕“精灵”从杯子中逃逸出来,他静静地放下了一张紫色的信笺,便黯然地走了。她侯他出了门,便站了起来,可令她吃惊的是,年轻的老板竟手捧着那张紫色的信笺送了出来。微笑着,示意她接过来。她涨红了脸,快速地夹进随身携带的书中,第一次羞涩地小跑了出去。他看着她逝去的背影,脑中思绪不断地翻滚,总觉得好像有点特别。

“哦,对了!今天是第99次了!”他虽然对他们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甚至说是厌恶,每天晚上都重复着同一件事。可是从他们第一次时,他便已经仔细地注意着。

第一百次的晚上,天空依然飘着小雨。

他来了,但令他吃惊的是:他的桌子上竟整整齐齐放着一堆千纸鹤——紫色的。犹如一群引项高歌、展翅欲飞的仙鹤。他怔了怔,差点昏眩过去,面对着在一颗璀璨的“紫宝石”,他的泪珠如释重负的溅到了浓的发黑的咖啡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他拿起了杯子,第一次一口气喝完了那浓的发黑的咖啡,然后就胡乱的收起了桌子上的“精灵”。喝醉酒般的摆晃的出了门。

老板看着他又想起了她。

因为,今晚她没有来,只寄来一封信和一堆千纸鹤,叫他把千纸鹤放到那个男人的桌子上。

今晚上第一百零一次了,天空中竟嵌着一轮明月。老板在小屋中来回踱着脚步,一会儿激动的坐下来,一会儿又跑到门外,借着微弱的路灯向远方眺望,可他还是失望了。

他,终究没有来;她,也是。

一个月后,那个老板无意在一份杂志上看到一篇名叫《紫屋恋曲》的文章:

我一直在咒骂上帝,直到有一天,我才真正的明白了:上帝并没有完全遗弃我。薇儿的去世,使我失去了生活的勇气。我开始厌烦世间的一切,整天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一天,当我路过一间名叫“紫屋恋曲”的咖啡厅时,我的耳畔又响起了微儿甜美的声音:“如果你我之间只剩下最后一杯咖啡,你会不会让我喝呢?”薇儿很爱喝咖啡,我也是的,可她现在在天堂能喝到吗?

记得每次和她幽会的地点都是咖啡屋,而且我都会带上一张紫色的信笺给他。因为她说她的生命色是紫色的。而她呢,只会的送我一个香甜的吻。

那时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而今,我……

于是,每天晚上我都会到这间小咖啡屋中,要上一杯浓浓的咖啡。然后轻轻的抚摸杯子,而只有在这时,我才会感到薇儿已被我紧紧的握在手中,紧紧的……

当杯中最后一丝热气漂浮出来,我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紫色的信笺,郑重的放在桌子上,然后默默的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将会何去何从,也许会被揉成一团,丢进垃圾筒;也许会随风而逝,就象薇儿一样。

就这样,经过了99天的煎熬,我狠狠地做了一个决定。

但决定做这件事前,我想要真正的喝一杯咖啡。就在我第一百次到哪个咖啡屋时,我惊呆了。我的桌子上竟然堆着一堆紫色的紫鹤,仿佛正在展翅高飞,是那样的充满生机。难道她在天堂中已经感到了我的爱。

我迷迷糊糊,牛饮般的喝了那杯浓的发苦的咖啡。然后迅速的拾起了那堆纸鹤。醉汉般的逃出了小屋。

不知不觉我来到一条小河边,借着岸边微弱的灯光凝视着幽暗的河面。“99次?”我在心中默念:“99次!为什么?”

我跪在泥淖中,眼泪如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我把纸鹤捧在手中,凝视了很久。朝河中使劲一抛,他们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犹如仙鹤正在翩翩起舞。我伫立在河边,看着雨水抽打着纸鹤,渐渐地消失了,这时,薇儿那甜美的面庞仿佛出现在水里。我想:她在天堂上如果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痛苦,所以,她在冥冥中安排了这一切的一切。

我闭上了双眼。然后头也不会回的走了。我对自己说,也是在对她承诺:我一定会好好的生活下去的!

其实,那晚我本来是决定要随她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