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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夏天的天使与海豚 第一章

两个男人我都爱怎么办?

有人笑我痴,有人笑你狂,爱情,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东西。

一个八十年代末女孩的爱情故事。

我叫美玲,方美玲。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美玲,翁美玲、王美玲、徐美玲、林美玲、汤美玲……而我是中国成千上万中的美玲中的一个,是一堆名叫“方美玲”中的一个美玲,1988年4月出生,今年刚满20岁。

我是唐山人,父亲是出租车司机,母亲务农,有一个大我六岁的姐姐和一个小我一岁的弟弟。这是我的家庭简历,从这点来说,我和你们无异,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普通的像一粒沙子、一颗微尘。而这粒沙子它却偏偏蜗居在两个男孩子的心尖,颠簸得他们不能安生。

我有必要向你们介绍一下我的相貌。我的容貌姣好,圆脸型,大眼睛,细眉毛,五官精致,修长身材,我从不施粉黛,就是现在,下雪的大冬天,我也没往自己脸上涂抹任何保湿霜,我的嘴唇是干裂的,我长着细细满满的青春痘。但这些都不影响我的美丽,我对自己是相当有自信的,不过,我朋友规劝我该涂抹的还是要涂抹,我会考虑买些化妆品来点缀我的青春。特别要提出的是,我身高177cm,这个高度是大部分女孩子难以企及的包括一部分男孩子也没我这么高,所以我自小就被老师安排在最后几张课桌椅,混迹在一堆高个男孩中。很多见过我的人都说,我可以去做空姐、模特儿之类,可惜,我有三百多度的近视,否则,我还真会跑去报考空姐之类的专业。

最近我很苦恼,很郁闷,也很彷徨,高三毕业后,我曾经找了一份工作,现在闲置在家。父母不许我再出去,我每日里在家里上网聊天,无所事事,但是,我总会想起两个爱我的我也爱他们的男孩。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我刚上高中的时候,成绩还是蛮好的,总是班级里前十名,重点高中的前十名,只要保持这个成绩,我肯定能考得上有名气的大学。

高一,我和同班一个男孩子相互有过好感,我们拉过手,也在家乡的河边亲过一次,仅限于此。那是一段朦朦胧胧的男女之间的好感,也许根本就不算是初恋,因为我和他之间的“爱”从高一下学期文理科分班之后,我分到了文科班,他分到了理科班,就结束了。这样的“爱”根本经不起任何考验,所以,到今天,我只记得这个男孩子有175cm左右,瘦瘦的,他的面容我都想不起来了。

分到了文科班后的我,在班里也没有认识的人,每天就坐在座位上安静看书,坐在我后桌有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孩,他就是峰。峰上课老爱讲话。有一天,峰找人借尺子,他借的那个人不理他,峰还老在唧唧瓜瓜说话,我不胜其烦,就转过去把我的尺子丢给了他,这是我们第一次接触。从此峰很乐意听我的话,别人的话他都不听,甚至老师的话都不当一回事,但我的“金口”一开,峰就乖乖从命。

后来,我们就常在一起聊天,生活中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啊鸡啊狗啊猫啊老师啊什么都聊,峰大方开朗、无拘讲义气而且很会关心人的优点也表现出来了。再后来,如果一天没有见到峰,我就觉得心理空荡荡的。上课的时候我习惯了感受到后背那双注视的眼睛,习惯了转过身子,迎上峰炙热的双眼。假如我内心有不开心,在前桌掉一滴眼泪,他在后桌都能看出来——到现在我都觉得很稀奇,即使背对着峰,是哭是笑,他都能感应得到。

上学的时候不能老是在一起,就发短信或写信。“962465”是“我爱你”,这些数字是属于我和峰两人之间的暗号,每次在人多的时候不好说话的时候我们就发短信。高二自习课的时候,其它同学在题海奋战,我和峰媚眼乱飞或给对方写信,写信的时候,也用数字,只有彼此知道的暗语,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信”是由同学代转的,怕同学好奇偷看。

高二暑假,我到峰家去玩,他父母是做生意的,经常不在家。有一天,接吻之后,我们都控制不了自己,峰说我们做那事吧,我说我不会,他说,我们一起学。那一天我们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很久,他都不能进入我的身体里面,他当时也开玩笑,说是不是我不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第一次的感觉很奇怪,不舒服,而且我没有流血,但由于我个子高,练过体育,所以峰相信我。

高三那年,我和峰不在一个班级里,但他还是给我写信,这一年,他给我写了整整366封,平均一天一封。峰说,一封信代表一天的思念,每天的思念都有。

我们从高一开始我们就相互鼓励对方学习。我们两个学习成绩差不多,经常比赛看谁考的好,但是慢慢的就没有了。高三毕业的时候,我们的学习成绩只够我们考大专。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毕业的时候我们就没再上大学,一方面我们的成绩上不了好的大学,另一方面害怕上了大学就会分开,当时浓情蜜意的舍不得分离也许是我们的爱没有经历太多的考验,来自距离的考验,其它男女的考验,所以,我们商定不分开太远。

2006年11月我找了第一份工作,在三友眼镜城卖眼镜,他就在唐山继续学习,学电脑软件专业。又过了4个月,也就是2007年3月份,我姐姐在唐山给我找了一份工作,做长虹彩电售后,相对比较轻松吧,不用整天站着。当时,我就住在他的家里,每天和他一起做61路公交车,他去上课,我去上班,他不上课的时候晚上我下班他就到车站接我。过着这种波澜不惊安安稳稳的小夫妻式的日子。

我在做长虹彩电售后工作的时候,结识了不少新同事,其中有两个男青年年纪和我差不多,我“回家”的时候就跟峰说我和新同事处得蛮开心的,他听了没有为我高兴,反而生气,说我喜欢别人了,张口闭口就说男同事。5月份的一天,他和我一起到我的单位,看到男同事秉和我打招呼,说话举止比较亲昵,回去后,我们就吵架了,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我吵架,我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我说要不我们订婚了吧,订婚了你就不会乱想了,可是他还是不相信我,那些天我们还是一起坐车去上课上班,可是他不说话,板着脸,我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就这样,在一次一次的争吵中,我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坚强的,和高中时代一样,不开心的时候,我忍不住哭,我心情很差想到他这么多疑,在公司里也总是偷哭,那个“绯闻”主角,那个对我好的男同事秉看到了,变戏法般从身后变出我喜欢吃的棒棒糖、小洋人。秉个子不高,170cm,有点胖,长相一般,厚嘴唇,看着很不起眼。秉是技校毕业的一个学生,比起来,峰帅气多了……峰怀疑我和秉好的时候,其实我当时只是对秉有好感,不是爱,我十分委屈,我是爱着峰的,峰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我每日里哭泣,秉终于问我为什么哭,是谁欺负我,于是我将峰冤枉我和他好的事情跟秉说了,没想到,秉听了,不愤怒也不惊异,反而好像很开心,他笑着对我说,做我的女朋友把,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在峰的冷漠和无端猜疑中,我负气般地和秉在一起了,我对峰提出分手的时候,看到了峰严重的不解和挫伤,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想,自己比秉优秀相貌英俊家庭富裕我怎么会选择了那个没相貌没家境贫寒的秉?

刚开始,和秉在一起,是有那么一些负气,但在和秉的相处中,发现秉是一个蛮会开导人也很温和得男孩,只是他不会像峰那么会哄我,如果他觉得我不对,他给我讲道理,不怎么宠溺我。以致于我后来觉得,我是真的爱上秉了。

但是,在和秉相处的三个月里,我心理还是放不下峰,虽然我也真爱上秉,但我心理却也仍然爱着峰,和秉在一起的日子里我都能回想起峰,想起峰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给我的承诺、我们的誓言、我们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毕竟我们过去的三年都充满了爱的回忆,我还是爱哭,忍着不找峰,不和qq里的峰对话,但我总是忍不住偷偷去峰的qq空间、51博客去看他的文字他的相册(当时我们俩同时在51博客注册)。直到07年11月份的时候,峰在我的51博客里留言说担心我,天冷了要我多穿衣服。看到这个留言我终于崩溃了,我哭了很久,我明白了,他还是爱我的,他并不是不爱我不想我不关心我……对他的关心爱与思念全部蔓延,我从qq里跳出来上线,跟他聊天,原来,我从来没有把他放下,我还是爱着他!

连我都觉得我自己挺无耻的,我和秉都住在一起了,心理却想着峰,想着过去,秉很敏感,他察觉出来了,对我加倍地好,我不顾羞耻地告诉秉我想峰,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秉苦苦央求我留下不要走,他说,就算我回到峰的身边我得到的也不是我和峰从前的爱情了。秉一直都是温和的从来不对我发脾气,但那天我和他说了分手了,他失踪了整整一天,临晨1点多的时候,秉回来了,秉说他可以为了我,什么也不要,工作和他家人都可以暂时放下,就是今年的大年夜他都可以在唐山陪我。

这样僵持了将近两个月,2008年1月份,我和秉还是分手了,最后分开的时候秉用他手里剩下的所有的钱买了条项链要给我,可我没要。他就送人了,他说留着伤心。峰又把我带回他家里了。而秉伤心之下,辞职回了他的四川老家。

我和峰是回去了,可是我们之间再也不是高二时期的我们也不是刚从高三毕业的我们,和峰再在一起的时候,我有的时候会发呆,心神游离,要别人叫了好几次才回神过来。峰,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他还说等他毕业了,分配好公司后,他带我去一起北京闯闯。在峰的未来计划书里,有我的名字。只是,我想到秉离去的背影,也想到我竟然伤了峰这么多次,再加上父母对我现状有所耳闻,我也从公司辞职了,从峰的住处搬回家了。

现在的我,在家里,有时候会接到峰的电话,在qq上也还和峰和秉保持联系,我的心已经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峰那里,一半在秉那里。我知道,我不能再贪心了不能再花心了不能再多情了不能再摇摆了,他们两个我只能选择一个,没有三人同在的爱情也不允许有三角恋的存在——

网络上,有人笑秉痴情,说我不是处女还这么爱我不值得!

现实中,有人笑峰痴情,说我都背叛峰了怎么还要我、还吃回头草?

有时候,我总是发呆,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