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粒与段景翰的会晤是在锦绣国际外,一身西装的总裁紧绷着脸坐在车内,遥控开启了副驾驶的门。
米小粒面色淡然的落座,车门关闭,她心中突然涌出了几分紧张。
“段总,是合同上有什么问题吗?”
段景瀚沉着脸,看起来随时就要爆发,蓦地看向她的手,答非所问:“除了你的手,周言还碰过你哪里,或者你用手碰过他哪里?”
米小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禁觉得有点无语,闷声道:“既然不是工作的事,那我无可奉告。”
“说!”
段景瀚猛的抓住她的左手,眼眶赤红的盯住米小粒的眼睛。
封闭的车内,米小粒低垂眼睑,段景翰带来的压迫令她极不自在。
没有得到回应,段景瀚冷笑一声,随即放开她的左手,却是抓住了她的右手。
“我差点忘了,很多事都是用右手做的。”
“嘶~”手心的伤口被挤压,疼得米小粒倒吸一口凉气,想要抽回手。
段景瀚这才意识到不对,强行把她的手拉近了点,这才看到她手心有道腥红的口子,微微溢出血迹。
除了这新的伤口,还有很多道深深浅浅的疤痕。
“你的手怎么回事?”段景翰眼中划过一抹心疼,胸口憋闷着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米小粒抽回手,冷冷回道:“小伤而已,不劳段总费心。”
段景翰脸色闷闷,原来周言是在给米小粒处理伤口,是他意气用事了。
这样想着,段景翰启动了引擎。
“段总?”
“别说话,老老实实待着。”
米小粒正想说要回去就被打断,索性躺在靠背上假寐。
车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下。
段景翰叫佣人拿来了医药箱,没有多余的话语,他亲自拉过米小粒的手给她上药。
段景翰的神色专注温柔,下手也是小心翼翼,唯恐米小粒痛着。
手上的痛意渐渐消逝,心口却传来细细密密被针扎般的疼感,米小粒掩下眼底的一抹伤痛,不断催眠自己,这不过是段景翰的表面功夫。
上好了药,段景瀚又给她缠上了一层纱布,垂着的星目里荡漾着疼惜的光芒。
他记得米小粒的手本不是这样的。
记忆中,她的手又软又小,白皙滑嫩,绝不是像这样伤痕累累的,这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做完这一切,段景瀚又检查了她另一只手,比起右手稍稍好一点,但也有几道疤痕。
米小粒看着段景翰的行为,有什么情绪在心中氤氲开来,又被她深深压下去。
忽然,段景瀚抬起头看她,目光温柔似水,让米小粒差点就误以为回到从前了。
看着眼前的俊脸不断靠近,米小粒微微吸了口气回过神来,在他快要吻上自己时别开了脸。
段景瀚的唇贴在她的侧脸,眼神暗了几分。
“段总自重!”
米小粒慌忙站起身,手指微微收紧。
段景瀚摸了摸留着她余味的嘴唇,忽而邪魅一笑。
很好,她竟然连着拒绝他两次。
“段总,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米小粒连忙走向门口,拉开门落荒而逃。
段景瀚颓然的一下靠在沙发上,呢喃:“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以前,米小粒一慌就会说身体不舒服,两年了,借口还是这么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