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没想到,正是因为你撞到了我,我才注意到了你,因此,也才抓到了你。”
“有时候,你得信命。”
狠狠闭了闭眼,大痦子男人从来没有这般后悔过,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那般慌张,撞到人。
可是孔易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到了,总要付出代价。”
就在这一刻,大痦子男人仿佛领悟到了什么,再睁开眼,他已然没了先前浑身带刺的状态,整个人颓了。
恰在此时,在角落里传来了林木惊喜的声音,“苏小姐,孔先生,找到一个手机。”
“快拿过来。”
苏惊蛰看着那个手机,是被林木从很深很深的柜子暗格里找到的,所以她坚信,这手机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不过需要密码,短时间里我们是打不开的。”林木尝试性的解锁,都没有打开。
接过手机,苏惊蛰手指在上面滑动了几下,依旧解不开,只得递给孔易,让他想办法。
拿着手机的手转弯,手机就递到了大痦子男人面前,孔易缓缓开口:“密码?”
就这么直接给他了?大痦子男人能愿意解开嘛,苏惊蛰保持怀疑态度,双手环胸,等着瞧。
“我可以告诉你密码,甚至可以坦白的告诉你,里面的确有你想要的东西。”
“真的?”苏惊蛰咋这么不相信呢,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倒也没让她失望,大痦子男人轻笑一声,接着说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礼尚往来,达成交易,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果然,她就说这男人怎么会突然转性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什么条件?你说。”孔易并不惊讶,而且他似乎已经猜到了男人想要说什么,可他也只是静静聆听。
“保我一命,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你答应保我一命,你不吃亏。”
无论何时何地,不管怎样,人的求生欲永远排在第一位,如孔易所料,这个男人终究是怕死的。
“好,成交。”
“好?”苏惊蛰不乐意了,要不是这男人,他们苏氏集团就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孔易居然还真的答应了,“我不同意。”
“那你就不想要苏氏集团洗刷莫须有的谣言吗?他手里有你想要的证据,一物换一命,也算低平。”
孔易自是没有那么强的杀生气,他只想得到他们需要的,其他的都是麻烦。
“额,随你便吧。”
她当然想要了,苏惊蛰不知如何反驳,任由孔易做主算了。
晃晃手中的手机,孔易命令大痦子男人,“解开。”
这次他没有拒绝,快速的输入密码,解开手机,并且贴心的找到他之前录音的文件,才重新递回孔易手上。
点击播放,里面一个明显变了音的男声正在吩咐,如何去时代大厦动手,许久,听得大痦子男人答应的声音。
一共两段音频,另一个是吩咐做掉丁大强的语音。
等录音播放完毕,大痦子男人迫不及待问孔易:“我答应给你的东西已经给你了,你要如何救我一命?”
“这算什么?你得告诉我,吩咐你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这个……我不知道。”大痦子男人有点心虚,不敢看苏惊蛰,默默摇了摇头。
很是不满意,苏惊蛰还想知道更多,却被孔易一个眼神制止了,她不明白孔易为什么不让自己问了,但是人家说不知道,她也没办法,只能生着闷气。
“很简单,今夜你被捉住,被迫吞下了蓝色药丸,然后毒发身亡了,从此以后,世上再无你这人,懂?”
随后,孔易站起身来,向苏惊蛰说道:“我们走吧。”
到了门口,忽然停下脚步,望向大痦子男人,似是劝慰,“希望你日后多行善事,问心无愧。”
直到他们上了车,苏惊蛰终于憋不住了,带着火气的质问孔易,“你干嘛不让我继续问呢?现在我们依然不知道怒吼之人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问就是白问,何必白费口舌。”
面对苏惊蛰的怒气,孔易理解,不曾想他的回答让苏惊蛰更生气了。
“什么叫白问,那你说,你来告诉我,就算放出去这两段录音,顶多只能证明有人诬陷我们苏氏集团,那背后之人照样好好的,一点惩罚都没有,保不齐他之后还会动手。”
想想就不甘心,这怎么让苏惊蛰不上火呢。
到底年轻,苏惊蛰的想法太简单,孔易轻笑一声,“对方精心设计,哪有那么容易抓到他,就算这次把他揪出来了,你以为之后他就不再对苏式下手了?除非你能给他沉重一击。”
“很显然,现在你做不到,不过你也不用憋屈,这两段录音足以让他喝一壶了。”
说完,孔易还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看楞了苏惊蛰。
“几个意思,快告诉我。”
也不生气了,苏惊蛰满腹好奇,一个劲的瞅着孔易,静待他开口。
“群众也不傻,之前只不过是被设计好的圈套环环绕了进去,一传十,十传百,也就信了,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拿到了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那都是别人陷害的。”
“那么我们在放出这个证据的同时,也可以引导引导,去想一想,一旦这次陷害成功,谁会是最大的赢家。”
他当真是比自己思考的要深,苏惊蛰不得不佩服一次他。
“反正那男声变了音,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可谣言就足以让某些人乱了阵地,对我们来说很可怕,难道对他来说就不可怕了嘛?”
挑挑眉,孔易缓缓笑了,事情远比他预估的要简单一些。
苏惊蛰也笑了,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咯。
“吴敬之,我能想到是你,大家定然也能想到是你,这一壶的确够你喝的了,我等着看你好戏。”
大清早,沈六爻还在睡梦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他。
面色一黑,沉着脸,他起床开门,门外正是刘鹏,“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
刘鹏也不想啊,咬咬牙,凑近沈六爻耳旁,嘀咕了几句。
再看沈六爻的脸,越发黑了,不可置信道:“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