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离婚!”盛雨季执拗地摇头。被欺骗被利用的是她,时隔五年,这些人却连一声道歉都舍不得给,觉得一切理所当然,为什么要离?
“我没有做对不起祁家的事,如果不信可以去医院,查……处女膜!”盛雨季红着脸低声道。结婚五年,祁楚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一下,她到现在还是处子一个。
这事儿说出来丢脸,若非逼急了她万万开不了口。
“没羞没臊!”余淑兰嫌弃地骂道,转身走远。
肖嫣然扭着身段走过来,“就算你还是处、女又怎样?你若是不离婚,只能做一辈子的老处、女了。”
面前的人换成了肖嫣然,她就不用客气了,认可地点头,“这也不错,我做一辈子老处、女,你做一辈子小三。”
“你!”肖嫣然气得变了脸。不过片刻,她就恢复了表情,“盛雨季,你坚持不了多久的。我哥哥回来了,他说了,只要我想办到的事情,他都帮我办到!看到了没,祁楚的妈已经松口,答应我和祁楚在一起了。”
她扬高了脑袋,一脸的洋洋得意。
盛雨季懒得理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竖日,她没精打采地去了公司。
“怎么还在这里?肖小姐不是让你去监工的吗?快去啊。”经理看到盛雨季,一脸的大惊小怪。肖嫣然出了比别人高几倍的价钱搞一个室内装修,唯一的要求就是盛雨季亲自监工。他自然是上心的,她一进门就吼吼了。
盛雨季把本子丢在他桌上,“这个工程我不接了,你们爱谁谁去吧。”她真没办法为自己的情敌做事,更何况肖嫣然不会无缘无故花这么多钱。
经理的脸立时拉得老长,“这件事除你以外,没人能做,你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肖小姐说了,如果她花这么多钱还要不到一个心仪的设计师去监工,一定会去告咱们的,到时候咱们可就麻烦了。”
说到底,肖嫣然就是要逼她出面。
盛雨季还真没办法不管公司。她当年一点经验也没有,是经理收留了她,到现在混成公司首席,也有经理的功劳。经理虽然爱财了些,人却不坏。
最后只能拿着资料去了现场。
不出她的意料,肖嫣然在。
肖嫣然看到她,眉角挂上了胜利的徽笑,“看到了吧,这是我和祁楚的婚房,这房子可是祁楚妈妈亲自买给我们的呢,其中的意思不说,你也明白了吧。”
盛雨季没心没肺地点着头,已经不对祁家人抱任何希望。当初祁家人把她娶回祁家当挡箭牌,给祁楚做了妻子,她就见识过了余淑兰的无耻。
“说来,还真多亏了我哥啊。我跟祁楚相爱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名没分的,余淑兰那个老女人宁肯她儿子守着和你那份名存实亡的婚姻,也不让我们在一起。我哥一回来,她就松口了。其实,我也没想到我哥还活着,竟然混得这么有出息,当年他把我一个人留在孤儿院,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现在他回来了,不过给了祁家一个项目,祁家人就松了口,我和祁楚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在盛雨季面前无耻地炫耀着,“就算我的过去不光彩又如何?最后赢的还是我!”
余淑兰不允许肖嫣然和自己儿子在一起,除了肖嫣然出身不好,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曾在夜总会里上过班,还是那里的头牌。
祁楚本就是个爱玩的,不知道怎么地就勾搭上了肖嫣然,从此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动了要和肖嫣然结婚的念头。
这让余淑兰大为震惊,不惜动用一切力量来阻止二人,却不想二人约会的照片流了出来。那时正值祁家公司关键时期,万万不能有这样的负面新闻,祁母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她喜欢祁楚的事,把她拉了进来。她莫名其妙地充当了新闻女主角,免了祁氏少主恋上夜总会头牌的弥天丑闻,做了一回灰姑娘。
她那时那么喜欢祁楚,听说他有难,即使知道那个真正的女主角并非自己,也一头认下。加之祁楚似是而非的一番亲近,她就彻底疯了,以为祁楚当真喜欢自己,跟照片里的人不过逢场作戏,就那么栽了下去。
余淑兰突然松口一直让她疑惑不已,此时肖嫣然给了她答案。盛雨季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
一个项目就能让余淑兰将坚持了五年的的事情放开,真真讽刺!原先还能勉强把祁太太的位置留给她,现在连这个都要夺走了,余淑兰当真以为她是傀儡,可以任由她捏圆揉扁?
这些人的理所当然让盛雨季再次涌起了愤怒,不由得冷下了脸,“婚房吗?希望你有这个运气住进去。”
她坚持这五年,希望的不过是他们能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和对她的伤害。可一个二个把自己放得高高的,就是不愿意认错,盛雨季的倔强脾气又来了,她就是不让!
想了很久,盛雨季最后联络了一个做新闻记者的同学,把自己的结婚证传真给了她。当年她虽然代替肖嫣然成为了祁楚的恋人,但之后的婚礼却处理得极其低调,除了相近的亲友知道外,旁人不知。这多么年,外人一直以为祁楚单身。
当时她傻,还以为低调婚礼真如余淑兰所说,是为了维护祁家美好形象,竖立精简不铺张的典范。余淑兰的真正目的,不过是等肖嫣然熬不住离开后,再让她和祁楚离婚。婚结得低调,想离得高调都不行!
她现在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和祁楚是结了婚的关系。
只是,一切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第二天,报纸上一片平静。她打电话给同学,同学的声音里带着惊颤,“雨季啊,不是我不帮你,是有人拦了下来。人家只手能遮天,我一个小小的记者根本什么也办不到。”
“谁?”
那个同学却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留下盛雨季带着满腹疑团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