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天太累了,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能不能再说。”
陈锦茗越说声音越小。
宇文颢先是一阵疑惑,随后这才明白陈锦茗这话是什么意思。
敢情这个小丫头是曲解了自己的话啊。
他看到陈锦茗这个样子,眉眼不由得弯了起来。
“王妃,本王说的是,好好睡觉,什么都不干。”
陈锦茗听完,往他那边看去,只见宇文颢只脱了一件外袍而已。
陈锦茗松了一口气。
接着,宇文颢上前,拉着陈锦茗站起身来,她看着宇文颢那笑意越发深刻,陈锦茗面上又是一慌。
宇文颢没有马上解释,直接把她拉到梳妆台前。
“王妃,你是要带着你头上那十几斤的东西入睡是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帮着陈锦茗将头上的配饰一点一点的卸下。
“今日是本王的新婚,本王知道床很小,但是这两天处理事情太累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勉强和王妃挤一挤,王妃该不会嫌弃本王吧?”宇文颢看着镜子里面的陈锦茗发问。
陈锦茗一抬头,就对上了镜子里宇文颢的双眼,她一笑,又不好意思的避开。
“王爷您说的是什么话,这整个王府都是您的。”
宇文颢双手附在她肩上,微微弯着腰,看似要贴近她的耳边,开口说道:“本王还是要亲口听听王妃的意见。”
“可,可以,非常可以!”陈锦茗赶紧开口,随之她蹭的起身跑到床边,直接蹭下鞋子,钻进被子里。
“王爷您不是说要睡觉吗?为时不早了,就赶紧歇下吧!”她说着,直接把被子拉过头顶。
喝酒的男人可怕,喝酒没喝醉的男人更加可怕。
宇文颢看到陈锦茗这么一气呵成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走到床边,躺在了床的边缘。
陈锦茗自他这么一躺下来之后一颗心就提着,她趁着宇文颢不留意,直接把被子全部拽到自己这边来。
宇文颢感觉到旁边一空,伸手一摸却摸不到被子,睁开双眼一看,发现被子全部在这个丫头的手上。
他有些戏谑的开口:“王妃觉得冷?”
“没有!”
陈锦茗嘴上是这么说的,实际上身后都快被捂出汗了。
宇文颢半起身,一把扯下陈锦茗盖过头顶的被子。
只见陈锦茗用这些慌张的眼神看着自己,额角上还闷出了汗。
“你也不怕闷死在里面。”
陈锦茗笑了笑,“王爷,我晚上睡觉不老实,生怕打扰到您,所以还是觉得王爷您盖一张被子,我盖一张被子比较安全。”
他听着陈锦茗这么扯淡的理由,一脸无奈的笑了。
“本王不冷,不需要,早些歇息,本王明早还有早朝,本王怕你明早被她们吵醒。”他说完,躺直了身子。
陈锦茗不知宇文颢话中的意思,倒是往别的地方问去。
“早朝?为什么还要去早朝?不是有一个特例,不用去么?”
“嗯,是不用去,但是本王明天还要去算笔账,本王这个人,最喜欢记仇了。”
“那这个人被你记上还真是倒霉。”陈锦茗低声默默补了一句,没听到对方有什么回应,她转头看着早已闭着双眼的宇文颢,不由得开始欣赏起他这样貌起来了。
这高挺的鼻梁,这睫毛赛过姑娘,这样貌简直是绝世容颜啊。
话说这摄政王长的是好看不错,要说京城之中他说自己样貌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不过长得好看的人未必就是一个谦谦公子。
看似本应当拿着一本诗经满腹经纶的他,谁可想却是个拿着剑去斩杀敌军的战神。
不过这人这么优秀,城中女子等着都要成‘望夫石’,可算是盼来这个战神的归来,这一来不要紧,还没到一个月呢,就已经娶了王妃了。
哎!
陈锦茗不由得轻声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可惜了这么多个女子为他倾心了。
话说这么帅气的一个男人就没有一点什么风流史?
次日晨起。
宇文颢轻手轻脚的走后,陈锦茗不知为何自然而然的醒了。
她不仅觉得昨晚睡得一点都不舒服,还觉得一阵肚子饿,随之,她掀开被子自己洗漱干净后,一个人走了出去,也没叫上欣儿。
陈锦茗本想着找点吃的完了就逛逛王府,她还没走进厨房里面,就听到厨房附近那传来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还夹着叫骂声。
陈锦茗收回了正准备迈向厨房的脚,走进一看,正看到一个婢女跪在地上,两个肩膀都在颤抖着,而婢女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粉色衣裳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脸庞上带着怒火和不悦,双手环抱,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名婢女,而她身边站着的一个婢女,和她一副嘴脸,正冷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
“香荷,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吩咐了多少次,今日为何夫人的糕点迟迟不送到?”站在万萱儿身边的婢女紫菱先开口,那声音十分尖锐刺耳。
“奴婢知错,可是……昨日摄政王刚刚娶了王妃,这早膳自然是要先送到……”
“啪!”
只见香荷还没有说完这句话,便被紫菱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香荷捂着脸,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直直往下落。
“放肆!王夫人说你错了你便是错了!哪里有你还嘴的余地?你这是逾矩!”紫菱狠狠的开口,又扬气手来,还没等那巴掌落下去,便被一颗小石子打中手腕的骨头。
“啊!”紫菱惨叫了一声,看到自己的手腕已经慢慢的红肿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丢了这么些年的本事竟然一举能这么精确到打中她啊,看来真是上天眷顾。
还没等紫菱再度开口,陈锦茗便从转角那里走出来,似笑非笑,眼神直直的盯着紫菱看。
紫菱看到陈锦茗的眼神,吓得一下子不敢说话起来,只好默默的走到万夫人身旁。
但身旁的万萱儿可没有这么怕事,这段时间摄政王可是一回来就收下她亲手秀成的手帕呢!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陈锦茗,一阵冷笑。